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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4章 海王不敢这么海(57)
    民政局。

    金秋九月,今天是个艳阳天。

    沈知遇和染白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填写了申请结婚登记申明书,男人微垂着眸,从眉骨到鼻梁的弧度干净分明,拿着笔毫不犹豫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锋如人,又冷又傲,染白看的心痒痒,趁着沈知遇签名的时候不动神色的掐了一下他的腰。

    可以啊沈知遇,腰线带劲。

    “老实点。”沈知遇空出一只手牵住了染白的手。

    工作人员看着这对年轻的小情侣,目光在那两张脸上停留了很久。

    他们没有照片,需要在现场拍照,沈知遇正装冷硬禁欲,一看就是成年人,染白今天早上就随便套了一件黑色连帽衫,少年气浓郁,那张脸太嫩了,嫩到给他们拍照的人都怀疑是个未成年,事实上也差不了几岁,才二十,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来了,现在情侣都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你们再靠近一点,先生笑一笑。”工作人员道。

    “听到了吗?靠近。还有,靠近归靠近,别占我便宜。”染白对沈知遇说,嗓音吊儿郎当。

    沈知遇瞥她一眼,眸光温凉。

    “看镜头啊——”

    这可以说是拍过的颜值极高的小情侣了,工作人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照片上的男人眉眼凌厉舒展,眼睫浅浅,隐隐透出几分冰雪初融的温度,女生笑的很自然,恣肆慵懒,唇红齿白。

    工作人员道:“新婚快乐。”

    “谢谢。”沈知遇说。

    等两本结婚证到手,染白搁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就扔给了沈知遇:“给你保管吧。”

    两人已走出民政局,远处阳光万里,沈知遇垂眸看着结婚证,最后慢慢合上,动作从容中不难见其珍视。

    “现在可以亲了吗?”染白实在没有心思管结婚证,凑到沈知遇耳边,冷不丁的出声。

    沈知遇眯眸,意味不明:“回车上。”

    司机很有眼力见,出去“买烟”。

    车门被粗暴关上,只留下了砰的一声。

    沈知遇把人抵在车窗前困在怀里,封住了染白的唇,睫毛弧度缱绻诱人,动作专注而斯文,吮吻碾磨,既慢条斯理又勾的人欲罢不能。

    “二哥。”染白背靠着窗,懒洋洋的跟没骨头似的,“你现在像个败类。”

    沈知遇微微一笑,声音平静暗哑:“败类就败类。”

    这一次亲吻和昨晚截然不同,上次是醉酒,这次确实完完全全的清醒,两人接吻时谁都没有闭着眼睛的习惯,温度缠绵升高。

    染白的手借势作乱,伸到了沈知遇的衬衫中,被他无情按住,温凉的唇一寸寸吻着她耳垂,缠绵得通红才撬开唇齿,温声拒绝:“不可以。”

    “到家可以吗?”染白不死心的问。

    沈知遇凝视着她,眸色深沉潋滟,如月色下的潭水:“婚礼还没办。”

    “……”

    染白感觉自己好像踩了一个大坑。

    偏偏坑里放着宝藏,只有跳进去才能拿。

    “你是故意的吧?”她拧眉,有些不爽的咬了下沈知遇的下巴。

    沈知遇淡定道:“你知道就好。”

    结不结婚对染白来讲很无所谓,她就是嫌麻烦,尤其是到了嘴边的人还不能吃,太让人心痛了,她若有所思,跟沈知遇咬耳朵:“得给点好处。”

    “好。”

    司机是一小时后回来的,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撞破什么不该撞破的。

    沈知遇的领带扯开了、扣子解开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稍显凌乱,就这一寸凌乱更为致命。

    染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沈知遇身上,手指勾着他的指尖:“去哪?”

    “正常情况下来讲,现在应该约会。”沈知遇握着她的手,声音还有些哑,语气平和宁静。

    “二哥想怎么约?”染白似笑非笑,“开房吗?”

    “不开。”

    当然,得到了沈知遇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买了票,去看电影。”

    沈知遇没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想过谈恋爱,第一次动心,就直接结了婚,没有和女生相处的经验,只能询问身边的人,看电影似乎是一种必备的恋爱经历。

    “行吧。”

    沈知遇挑了一部青春片,应该会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染白刚买完可乐和奶茶回来:“怎么不买鬼片?”

    沈知遇顿了一下,询问:“你喜欢看恐怖片?”

    “还行吧,主要是吓人,到时候二哥你害怕可以抱我的,我保护你。”染白笑道,“肩膀借你靠。”

    沈知遇觉得不应该问她这个问题,他的视线滑落在染白拿着的东西上,语气不温不火:“买什么垃圾食品。”

    “吃一次要不了你的命,放心吧。”染白将可乐和奶茶递给他,“拿着,可乐你喝。”

    沈知遇蹙起眉梢,薄唇轻抿,西装革履的一个人,手中拎着可乐奶茶,画面看起来有些微妙。

    染白夸他:“真乖。”

    这是一部青春电影《七月半》,一举飙升今年电影票房第一,收视与口碑并存,简而言之,火到出圈。

    电影主演是最近很火的一个女明星,听说她前段时间还在被全网黑,严重到被黑粉撞出车祸。

    电影院中光线昏暗,大荧幕上最开始出现的是一轮七月的太阳,老城区的旧楼高高矮矮,电线杂乱交缠,坐在门前的三两妇女唠着嗑,不知又谈到了谁家的姑娘,嘈杂声音充斥在闷热的空气中,连风都是热的,掀起晾衣架上的衣服。

    “妈!你怎么不叫我啊,我要迟到了!”

    狭小干净的房间中,窗帘半拉半掩,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洒落一地斑驳,空气中尘屑漂浮,老旧的桌面上摆放着一摞摞高高的书和笔筒,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便签,轻风吹起了摊开的试卷一角,纸张哗啦啦的翻起页来,露出了工整漂亮的字体。

    女孩子匆忙从床上爬起来,发丝凌乱,杏眼雾蒙蒙的,表情呆滞了一两秒,一边抱怨一边以快到出残影的速度冲向了洗漱间,随手扯起校服外套和书包就往外冲去。

    “哎!早饭我给你放书包夹层里了记得吃啊!还有牛奶一定要喝!”中年妇女随意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到外面,看着女孩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