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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6章 徒儿总想欺师怎么办(62)
    唇上压下的触觉柔软又惑人,舌尖轻轻抵着试图撬开他唇齿,一切的一切在双方无比清醒下平添几分隐秘的无法言喻的暧昧。

    仙君呼吸窒住,他思维轰然空白了一时间,没想到染白能大胆到这种程度,在清晨清醒下来吻自己的师尊……

    他想推开她,却被染白用修为压住,笼罩着两人全身,她轻轻咬了一下郁尘的薄软唇角,留下一个清冷绯靡的咬痕,仙君不肯启唇,牙齿紧闭,只隐约露出一丝齿线,染白也不急,只是细细密密的咬着他薄唇,溢出唇齿间的声音带了几分哑意,模糊朦胧又暧昧不清:“师尊要是不喜欢……可以用雪霁推开我。”

    她给他机会。

    仙君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被如此压着亲吻更是前所未有,连眼眸中也起了雾,氤氲着潮气,连淡然的呼吸声也急促起来,他手指扣在雪霁上攥的用力,绷出骇人的森白。

    她使修为压制他,他完全可以轻易用雪霁破开,可也势必会伤到她。

    眼前的景象和那日温泉中的荒唐碰撞在一起,郁尘始终没有动作。

    染白指尖掐着他下颌迫使着仙君仰眸,趁着一丝缝隙和他纠缠,呼吸交错间淡香萦绕,令人清醒也沉沦。

    仙君白衣被人压着,眼眸一点点因为接吻而变得迷蒙,氤氲着雾气潋滟,连眼尾也泛着红,严正挺直的模样很想让人摧毁,看他一寸寸染上情欲,背脊绷出好看的弧度。

    “您看。”染白指尖轻轻摩挲着他下巴细腻冷白的肌肤,动作冰冷也缠绵,“您舍不得伤我,也没有不喜欢。”

    他反应青涩,雾气迷蒙,只能微仰着眸让她玩弄,被亲到低咽又不肯声张的忍住喘息,像是被迫可却又乖到甘愿。

    直到染白直起身来,离开他的唇。

    仙君指尖失了力气,只能无力的靠着墙,背脊不再那么端正,他长睫沾染着湿气垂下来,遮住潋滟迷蒙的眼眸,薄唇微张,露出的齿线漂亮雪白,溢出一声轻喘,却又被他压抑的咬住,薄软的唇色泽清冷又绯靡,残留着粼粼水色,唇角落下的咬痕明显,带着亲吻的暧昧,看着不同往日那般高高在上的清冷,很想让人按着欺负。

    “师尊。”魔尊弯着眉眼,指尖划过他的唇角,“我很喜欢你呢。”

    “墨白……”郁尘的声线有些哑了,溢出唇齿的时候带着几分沙,分明语气冷的像是料峭冰雪,可偏偏眼尾泛红的模样一点气势也没有,没有震慑力,他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见面。”染白说的直白,似笑非笑:“当时就这么想这么吻您了。”

    仙君微垂着眸,眼尾勾勒着清风朗月的弧度,眼皮很薄,天生显得锋利,尤其是一点温度也没有的时候,更冰冷的令人不敢直视,可是现在这双眼睛被魔尊亲的起了雾,映着她的影子,语气不温不淡:“本君修的是无情道。”

    “师尊不入红尘,从来不懂情,又怎能勘破无情道?”染白强词夺理,说的理直气壮:“徒儿可以做师尊的情劫。”

    “……”

    郁尘隐约蹙了下眉,指尖泛白。

    “师尊也不用想太多。”染白也没想一步把人逼到绝路上,毕竟看着人的性子也不太可能,她勾唇笑了笑,露出了两枚酒窝,在嚣张散漫的外表下竟还有几分可爱:“我可以等。”

    “只要师尊以后……”她意味不明的说:“别躲着我就好。”

    仙君沉默,没有说话。

    他冥冥之中能察觉到有什么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背道而驰,在向一个完全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脱离了控制。

    很不对劲。

    却又无法抗拒。

    许是那日因为染白的话,仙君再没有避开,但态度也冷淡了很多。

    断渊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郁尘还需教导少女修行,接触的机会很多,想避也避不开。

    还有不过五天就是玄清宗的仙剑大会。

    断渊峰,

    桃林中。

    “专心。”

    冷淡清正的声音落下,白衣仙君站在一旁,身处于桃林之中,背后衬着万千花色缤纷以及天际微光,那身雪衣干净霜华,衣袂临风,纤尘不染。

    红衣少女懒散喔了一声,单手持血剑,剑光翻转间惊起一片桃花落,纷纷扬扬。

    “错了。”郁尘声线平静悦耳,“第九式重来。”

    染白按着他的话,又重新练了一遍。

    郁尘淡淡看着她,“还是错了。”

    “这剑式我练不好。”魔尊停下了动作很无辜的看着他,“不如师尊教教我?”

    “本君说,你来练。”

    “我不是这个意思。”染白单手随意拿着剑画了一个圈,眉眼笑意张扬,“我是说,师尊还是亲自教我比较有用。”

    她咬重了下亲自这两个字。

    “剑式不难,以你的领悟能力,轻而易举。”年轻仙君神情漠然,清隽精致的容颜在桃林映衬下极为绝色,却没有半分温度,他静静看她,“天黑之前练完九式,练不会罚百遍。”

    “……”

    撩不动。

    果然还是强上比较有效率。

    不得不承认,

    仙君确实对她这个徒弟极为重视,这种重视体现在修炼方面。

    严正且自律,可以说几乎严苛的程度。

    染白脑壳疼。

    她一个魔修,还是魔尊,到时候打架用的全都是仙宗郁尘仙君的剑法算什么回事。

    啧。

    她一边舞剑一边漫不经心的想,剑气横扫桃花纷飞,染白说了不会那还就真一直“不会”,总之第九式就没对过一次。

    郁尘在旁边看着,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映着少女舞剑的画面,他眉心蹙着。

    染白正在练剑,伴随每一次手腕翻转间红衣飞扬,正是鲜衣怒马少年时,眉目风流写意姿。

    只是鼻翼间忽然萦绕着清正清醒的淡香,宛若雪山之巅那一捧新雪。

    修长冰凉的手指按在她手上,轻轻覆下,替她调整一下拿剑的姿势。

    “这样——”

    落下的声线清清泠泠,悦耳的很。

    染白隐约勾起唇角,说好。

    郁尘按着她的手,颀长身形站在少女身后,教她练剑。

    每一次剑气挥出时,风声飒飒,惊起满空桃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