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朋友啊,你这次是遇到对手了哦。”
猿君喃喃自语着。
从队伍被包围的一瞬间,他便发现中了对面圈套了。
很明显,对方的真正目标并不是正面战场的吴怒。
而是他猿君啊!
并且对方的阵法造诣也颇高,摆下的战阵不停收缩着范围,压迫着猿君手底下这些白猿族的战斗空间。
而一群踏星军团骑士,则是在两侧山崖上盯着猿君,限制了猿君的出手。
因为一旦猿君有所动作,他们定然会跟着行动。
那位隐藏在背后的敌军统帅,不仅洞穿了吴怒的计划,还把猿君限制得死死的。
所以猿君才感慨,吴怒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不过你们也太小瞧我的老朋友了。
他岂会坐视我被围攻?”
猿君冷笑了起来。
以他对吴怒的了解,那家伙这时候肯定已经派兵过来解围了。
不,他应该是自己带兵前来。
但就在猿君暗自等待吴怒救援时,眼皮子却不安地跳了一下。
“不!不对!”
猿君冷眸朝两侧山崖扫视而去。
直觉告诉他,气氛有不对劲的地方!
突然间,猿君的目光在某片山崖上骤然一凝!
就在那边,有一台黑色的仪器正在被悄然组装。
仪器的外形,像一把弩炮。
一群魔徒,把一些发光的东西塞进了弩炮当中。
一股危险的气息,让猿君眼皮子不安地跳动着。
这把弩炮,绝不简单!
竟然连他这样的顶级强者,都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难道这是对方准备用来对付自己的杀手锏?
猿君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却发现弩炮并不是对准了自己。
而是对准了山谷一侧的入口。
也是,吴怒的援军最有可能抵达的地方!
“不好!那些家伙的目标不是我!”
猿君骇然失声。
他瞬间反应过来,对面这是计中计啊!
表面上让人误以为他们的真正目标是猿君,实则是以猿君为诱饵,吸引吴怒前来。
然后用这秘密武器,攻击吴怒!
真正的目标,原来是吴怒!
猿君心中寒气狂涌。
敌人背后的统帅,定然是早已摸透了吴怒和猿君的性格,且算定吴怒会亲自前来,所以才布下这一记杀招!
然而猿君他们,却对那名统帅毫无了解。
敌暗我明,怎能防得步步杀机?
现在猿君唯有一个想法,赶紧把这消息传出,绝对不能让吴怒来这峡谷!
“我可以出事,吴怒不行!”
猿君明白吴怒对现在的天芮界有多重要,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吼!”
突然间,猿君狂吼一声,跳上了天空。
果不其然,那些踏星军团的骑士们也闻风而动,跟着朝猿君围去。
但这正是猿君想要看到的。
“呼!”
趁着骑士们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趁着对方人马在和白猿族厮杀,猿君从身上取了一撮毛,并朝那些毛吹了一口气。
就像孙大圣的毫毛变化之术,猿君手里这一撮毫毛也瞬间化为了一群白猿。
“去!”
猿君一声令下,这些装载着自己记忆的白猿,从各个方向飞往峡谷之外。
他正是要用这种方式,把消息告知给吴怒!
然而就在这些白猿即将飞出峡谷范围时,那把弩炮突然动了。
“咻咻咻咻——”
尽是眨眼之间,弩炮上便射出了千百道黑色光束。
密集的黑色光束,无情地把那些白猿扎了个穿。
没有一只白猿,能够成功离开峡谷。
猿君瞳孔骤然一缩。
他已经对那弩炮心存十万警惕,但没想到弩炮的威力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厉害许多!
就连他的分身,也招架不住一轮齐射。
所以哪怕是猿君本体,应该也扛不住几下。
永劫魔教,到底从哪得来的这种可怕兵器?!
但相比较这个疑惑,猿君更加担心吴怒!
不出意外的话,吴怒已经快要抵达峡谷了。
想到这里,猿君急得抓耳挠腮。
‘不行!必须想办法毁了那台弩炮!’
猿君身体重新落回峡谷,皱眉看着两侧山崖。
那些踏星军团的骑士,可是一眼都没放开他的打算,死死盯着他。
这种情况下,猿君该如何接近并毁灭弩炮?
就在这时,猿君的目光却是注意到那弩炮正下方的位置。
那里,本应该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永劫魔教兵马。
可诡异的是,此时那片区域中,却显现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咦?”
猿君敏锐察觉到了异样,立刻把气息集中到眼部,让自己看得更远更清晰。
终于,猿君看到了那片区域的情况。
可那里的场景,却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怎、怎么会......”
猿君一脸愕然。
那么,让堂堂猿君震撼失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答案,只有永劫魔教这些人最清楚。
此时,在神秘弩炮正下方的空地上,正懒洋洋趴着一只绿色的水软兽。
水软兽背上,还坐着一名戴着蝶形面具的女子。
女子的膝盖上,有一名看不清面孔的男人趴着,好像在那呼呼大睡。
开什么玩笑?
这种地方还能睡觉的?
这是五分钟前,永劫魔教众人的想法。
然而五分钟后,他们便把这种想法给收了回来。
因为他们已经确认,那个男人确实有在这里睡觉的资格!
倒不是说那男人展现了什么实力,而是展现了实力的,是那只可怕的水软兽啊!
“轮到谁了?”
永劫魔教的魔徒和使魔们,在水软兽四周围了慢慢一圈。
可诡异的是,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水软兽附近十米范围内。
真空地带,就是因此而产生。
听到这个问话,四周的永劫魔教众人陡然陷入沉默。
“谁还该敢上去试探这家伙啊......”
一些魔徒们,脸上挂着苦笑。
“哼!一群怂包,让我来!”
此时,一个好像刚刚来到现场的魔徒,鄙夷地扫了四周魔徒一眼。
大摇大摆地朝水软兽走去。
“听说你很厉害?
我倒是看不出来。
难不成你这坨软乎乎的废物,还能一口吃了我不成?”
这名魔徒来到水软兽面前,不屑冷笑。
就在这时,原本正懒洋洋趴在地上的水软兽,猛地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
一张嘴,就把那魔徒吞了进去。
魔徒甚至连遗言都来不及留下。
几秒钟之前的嘲讽,成了这辈子最后留下来的墓志铭。
把魔徒吞了的水软兽,淡淡看了刚才魔徒站的地方一眼。
好像在对魔徒看不见的灵魂说道:“吃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