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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怎么了?”

    姜诺诗疑惑地看着停下来的姜谚书。

    “笨蛋,你忘了炎组二处的人在京大?

    你有身份伪装,我可没有!

    万一被对方发现咱俩的关系,以后你就别想继续用这个学生身份了!”

    姜谚书赏了自家妹妹一记白眼。

    他发现最近的姜诺诗胆子突然变得很大。

    不仅给永劫上了一大批改革措施,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好像背后有什么大人物在给她撑腰。

    如今更是大摇大摆地把他带到了京大来,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不用担心炎组二处,有那位大人在,没人能动咱们。”

    姜诺诗露出自信的笑容。

    姜谚书把手背搭在姜诺诗额头上,而后疑惑嘀咕:“奇怪,没有发烧啊,怎么满嘴胡话呢?”

    “发你个大头鬼!”姜诺诗白了姜谚书一眼,淡淡道:“行了,别废话了,跟我进去学校吧。

    再晚的话,我怕你心心念念的那份书法作品就被别人拿走了。”

    “什么?这怎么行呢?!”

    一听这话,姜谚书就像中了降智光环。

    把所有顾虑都抛在了脑后,赶紧跟着姜诺诗进了京大。

    ......

    ......

    “报告主任,a级目标——【姜谚书】出现在京大中,请指示!”

    在姜谚书出现在京大后,魏珩那里也立刻收到了情报。

    “姜谚书......就是两周前一起重大盗窃案的嫌疑人之一,那个疑似觉醒者的姜谚书?

    能不能确定他的目标具体是哪?”

    魏珩问道。

    “报告主任,好像是图书馆。”

    “图书馆......啧,难道真的和那个叫郑袖的管理员有关?

    你们给我监视好了,别轻举妄动,等我亲自去京大指挥!”

    “是,主任!”

    ......

    ......

    在魏珩赶向京大的时候,姜诺诗已经带着姜谚书来到了梁牧所在的古籍馆。

    此时正是傍晚,那些去帮梁牧找客人的人还没回来,馆里只有梁牧一个人在。

    不过马尔斯却是忠实履行保镖职责,牢牢守在了场馆外。

    当他看到姜诺诗时,表情一变,面带恭谨,微微弯了一下腰。

    若不是怕人看见,动作肯定更加夸张。

    可当马尔斯看到姜诺诗背后的姜谚书时,再也保持不了淡定。

    忍不住就要喊出声来。

    “嘘。”

    姜诺诗冲着马尔斯摇了摇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馆内方向。

    意思是不要惊扰到梁牧。

    马尔斯用力点头,却十分恭敬地给姜谚书行了一礼。

    眼神里,带着狂热和敬畏。

    他没有想到,继五号姜诺诗之后,又有一名位列前十的高级干部来到了京大!

    而且还是比姜诺诗排名更高的存在。

    三号干部,永劫公认的智囊,姜谚书!

    毫不夸张的说,永劫能有如今的规模,姜谚书的智慧起到了一半的作用。

    现如今许多永劫的规矩和教条,都是姜谚书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在大部分永劫成员心里,姜谚书就是老师一般的存在,不容许有任何不敬!

    姜谚书路过时,疑惑地看了马尔斯一眼。

    他不是奇怪马尔斯为什么会在京大。

    永劫的成员,完全可以出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

    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马尔斯会像个保安一样立在门口。

    姜诺诗准备带他见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带着浓浓的疑虑,姜谚书跟随着姜诺诗的脚步踏进了古籍馆的大门。

    一进门,最先吸引姜谚书的不是满场馆的古籍,也不是把胳膊拄在桌上打盹的梁牧。

    而是一张像废纸一样,被随意扔在桌边一角的书法作品!

    “啊啊啊啊!哪个混蛋干的?!”

    姜谚书快疯了。

    他一把扑到桌上,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拿到了手上,而后满腔怒火地吼了起来。

    “嗯?”

    打盹中的梁牧,被姜谚书的吼叫声给吵醒了。

    “哪来的白痴?”

    梁牧看着姜谚书的眼神,冰冷刺骨。

    虽然没有完全睡着,可姜谚书还是激起了梁牧的起床气。

    一下子让梁牧的心情变得十分糟糕。

    恨不得拿出阵线,把面前这家伙的嘴给缝上!

    更何况......

    这家伙长得还挺帅!

    而古籍馆里,只能有他梁牧这一个大帅比!

    “你骂我白痴?”

    姜谚书愕然指着自己。

    他不知道多久没听到有人骂他了。

    更何况......

    这家伙长得还挺帅!

    姜谚书不允许有这么帅的人骂自己!

    可姜谚书正要发作,小腿上却是被狠狠踢了一脚。

    一转头,正对上姜诺诗快要杀人的眼神。

    “你个笨蛋!这位就是我要带你见的书法作品主人啊!”

    姜诺诗是真的恨不得把姜谚书的嘴给缝上。

    她怎么都没想到,姜谚书一进门竟然骂了梁牧混蛋?!

    这家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哈??他就是......”

    姜谚书一脸狐疑地看着手里的书法作品,又一脸狐疑地看着梁牧。

    而后果断摇头:“不可能,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唔唔唔!”

    话没说完,却是被姜诺诗抬手给捂住了。

    “梁先生,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是带他来找您买书的。”

    姜诺诗一边把姜谚书的头按下去,一边朝着梁牧歉然道。

    “我可不缺他这个客人。”

    梁牧冷冷道。

    他想卖书,却不想把书卖给一个骂自己的家伙。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是以不等姜诺诗继续说话,便一指古籍馆大门,冷声道:“白痴,给我滚!”

    姜谚书当然不服。

    他一把将姜诺诗的手扒拉开,立刻就要让梁牧见识一下自己喷人的功力。

    可突然间,姜谚书却是呆愣在了原地。

    夕阳下,梁牧伸手的动作,仿佛一瞬间把姜谚书带到了昨天那个清晨。

    当时那个高人,也是这般把手伸出到天桥外。

    再然后,便是那永生难忘的驱雷掣电的一幕。

    眼前的梁牧,缓缓地和天桥上那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原来,他苦苦追寻的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这一瞬间,姜谚书瞳眸一瞪,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