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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亲,要抱[先婚后爱] 第3节
    学神突如其来的关心,准没好事。
    这是铁理。
    “擦了。”温书白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回答。
    江左:“你不是说一早上都坐在这儿吗?”
    温书白:“嗯,总得上厕所吧。”
    厨房传来倒水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是切菜的声响。
    温书白捧着手机,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便仰起头朝厨房看江左在煮什么。
    江城一中的大多数学生都是住在学生公寓,极少有人会多掏钱住教师单间。
    而江左就是那个极少人。
    教师单间有空调洗衣机,还有个配套的小厨房。
    高三自从江左开始帮温书白辅导功课开始,每天中午温书白就跟着江左去教师单间蹭吃蹭喝蹭空调,往往是江左把菜都煮好了温书白才做好一道题,然后江左再边吃饭边给她讲题。
    -
    “又是胡萝卜?”温书白伸长脖子。
    江左切好胡萝卜,待油温一热,一盆胡萝卜下锅。
    噼里啪啦。
    江左:“多吃胡萝卜,聪明。”
    温书白无语,一时语噎,愣了愣:“骗子,这根本就没科学依据,亏你还是科学家。”
    高考前那会儿,江左总是以“多吃胡萝卜聪明”的幌子几乎每天都给她吃胡萝卜,整得那十几天温书白都快觉得自己是只兔子。
    直到高考结束后老妈发手机,温书白去百度上查才知道吃胡萝卜和变聪明根本就不能等同。
    “你还想骗我。”温书白忿忿道。
    江左:“那你高考过文化线了吗?”
    温书白撇撇嘴:“明知故问。”
    “那不就是变聪明了一点?”
    “那纯粹是心理作用!”温书白据理力争:“每天给你心理暗示你也会信的。”
    江左冷笑出声,低迷的嗓音听了让人心痒。
    盛好一盘胡萝卜,江左微微仰头,将将俯视看向餐区的温书白:“结果不一样吗?”
    温书白:“……”
    -
    温书白争不过江左,傲娇偏过头,再次打开手机,本想找部电影打发时间,还没点开呢“领导”的电话就来了。
    看着屏幕上【领导】的来电显示,温书白深呼吸一口气,将音量调到最小,壮士般接下。
    一瞬间,电话那头气吞山河,以对山歌的声量吼道:“幺儿你脚怎么样了?受伤了怎么不跟妈妈说?是不是真是王涵那个龟儿子弄的?”
    待对面说完,温书白才将拿远的手机凑近耳朵:“我没什么事,就是崴了一下,休息几天就好了。”
    “什么叫崴了一下!那龟儿子今天敢推你,明天就敢捅你。”
    温书白赶紧拿远手机,避免耳膜被尖锐声弄伤。
    温书白的妈妈是唱民歌的,从小练歌就中气十足,因为优秀被搞过很多小动作,后来参军进了艺术团,唱了一辈子的歌。
    如今退休了,那大嗓门依然惊天地泣鬼神。
    “不行不行,我得来江城一趟。”
    温书白:“妈,我真的只是崴了下脚,你不用担心,别来了,来一趟多麻烦啊。”
    温书白没钱没势,除了自己伤心一会儿,什么都做不了。
    温妈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吃过许多哑巴亏,最是心疼女儿。
    “真的没事?”
    温书白:“真没事!”
    “没事就好。”对面寂静几秒,然后话题极速一转:“早上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昨晚同房了。”
    温书白:“!!!”
    正在煲汤的江左:???
    “妈我要去擦药了,先不说了啊。”温书白立马打马虎眼。
    但温妈那边见缝插针,“你脚都伤成那样了怎么还同房啊?江左也是。”
    温妈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客厅:“虽然是新婚后的第一晚,但是也要分场合是不是?哎呀你们这个小年轻啊,就是太猴急了,没有分寸。”
    看着面无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刀见人的江左,温书白一脸无奈,放弃挣扎:“领导,您教育得是。”
    “江左现在在家吗?你让他接一下电话。”
    温书白生无可恋。
    江左拿过电话,诚恳认错:“岳母不好意思,昨晚的确是我的错。”
    温妈语气温和不少:“妈不是要说你的不是,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就是……你和书书平时都挺忙的,所以……”
    温书白眉毛快拧成一股绳,暗暗祈祷温妈不要再说什么社死语录。
    “在……的时候……不要太过激了哈。”
    温书白:“……”
    我需要一个地洞啊喂!
    江左嘴角一抽:“嗯,我知道。”
    电话掐断,世界安静。
    温书白瑟瑟接过手机,尴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忙解释说:“今天一大早我妈就来问我俩的事,我怕我妈乱问就直接说我俩那啥那啥了,不好意思呀。”
    “我妈的脑回路有点奇怪。你也知道,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那什么。”
    江左扶了下镜框:“有点什么?”
    温书白自嘲:“骨骼清奇。”
    低气压。
    尽管隔着镜框,温书白仍能从江左的眼睛里看见紧锁的深眉。
    她真想百米冲刺跑出去,可奈何偏偏这时候硬件跟不上!
    江左站了一会儿,没说什么,随之回厨房关火去。
    不一会儿,两菜一汤就被端了上来。
    温书白低头不语,江左也沉默不言。
    尴尬弥漫整个屋子,仿佛哪儿都飘着那句【我俩那啥那啥了】。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江左打破僵局。
    温书白皮笑肉不笑:“哦,好。”
    他终于要出去了!
    普天同庆!
    江左:“晚上八点江城台有直播,我会上台。”
    温书白惊了:“啊?”
    愣了两秒后,温书白反应过来,狗腿道:“我会准时守在电视前收看你节目的。”
    江左:“嗯。”
    -
    一熬走江左,温书白彻底解脱,但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中午的社死现场,趴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滚。
    她以后还怎么面对江左?
    江左不会从此自动认为她会yy他吧?
    啊啊啊!
    打了二十多分钟的滚,温书白冷静下来。
    就算是真的,那吃亏的也不一定是她嘛!
    对的。
    就是这样。
    温书白默默为自己找后路。
    茶几上放了几本关于天文学的杂志,温书白无聊地翻了翻,除了人物介绍看得津津有味,其他的内容她一概犯困。
    好奇心驱使,温书白打开百度,输入【江左】,什么也没有。
    打开知网,输入江左的名字,几十篇论文洋洋洒洒,像天书一样天马行空,完全看不懂。
    划掉知网,温书白翻开压在最下面的那本杂志,看起来像百科全书。
    匆匆扫过目录页,温书白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一本看起来十分权威的科学杂志,连登三篇江左的论文。这么一看,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温书白轻咬下唇,纤长的手指轻轻指着纸上的那个名字,慢慢画圈,依次圈住那三个名字。
    思绪飘远。
    手机震动,微信提示音。
    小齐【对了,你还没介绍你老公呢。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呀?】
    温书白看着杂志上的名字,莫名心情变好不少,暂且忘了脚踝的疼痛以及刚才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