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辰见到洛长风,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但看到他后面的李月,脸色就沉了下来。
洛长风快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洛羽辰面前,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关切的道:“发生何事了?也不给家里来封信,可真真急煞为父了!”
叶天凌和白简儿虽然给洛长风报了信,但没说其中的内情,人家的家丑,他们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洛羽辰看了一眼后面下马的李月,淡漠疏离地道:“你没问问你的好儿子,也没问你的好妻子,自己也没查查吗?”
洛长风神色一僵,回头就怒目瞪着李月。
李月蹙眉道:“辰儿,空口无凭,你不能冤枉母亲啊!都说继母难为,果然如此!”
洛长风没有守着客人处理这件事,对着宝儿和子玄抱拳道:“各位一路辛苦了,请进城,先休息一下,再让我尽地主之谊。”
因为宝儿和子玄都穿着小厮的衣裳,周围有很多百姓看热闹,他没有点明身份。
而雷一站在最前面,外人看起来,就跟对他行礼一般。
雷一还礼:“洛大侠,叨扰了!”
洛长风派了洛羽辰的肩膀一下,轻声道:“回去再说,你祖母祖母都急病了。”
洛羽辰抿唇点了点头,返身上马,带着一行人往城主府走去。
进了城,少年们都被蓝城的繁华热闹和独特的建筑风格震撼了。
宽阔平坦的道路,整洁的一点儿脏东西都没有。街道两边那些石头、青砖建成的房子,又高又大,还带着异域风格,显得古朴厚重,还很美观。
大街上人来人往,什么长相的人都有,有中原人、戎狄人、边疆人、西域人……
不愧是连接各国的贸易城,商贾云集。
“诶呀,快看,少城主回来了!”不知哪个姑娘惊喜的尖叫了一声。
顿时,“呼啦”一下子,从街边的铺子里、大街小巷里,跑出无数的大姑娘、小姑娘。
他们看到洛羽辰,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嗷嗷嗷”的尖叫上了,兴奋的恨不得扑过来。
“少城主!少城主!真的是少城主!”
“少城主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啊?”
“少城主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
“少城主瘦了,吃苦了啊!”
“少城主保重啊!”
“瘦了,黑了!好心疼,呜呜呜……”
宝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嘟囔道:“没想到,羽辰哥哥这般受姑娘们欢迎啊!”
洛羽辰怕宝儿生气,注意着宝儿呢,听到这话,回头道:“我都不她们!这是民心!”
宝儿冷哼一声道:“拉倒吧你!还民心呢!没有这民心,你也不会被害成那惨样儿!”
她这话虽然是压着声音说的,但故意让前面的洛长风和李月听到。
洛长风的脸色更黑了,李月面无表情的绷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进了城主府,洛长风安排宝儿和子玄他们住下,“各位旅途劳累,先安顿下,好好休息一下。在下晚上会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雷一抱拳,“多谢!”
宝儿和子玄等人也在后面抱了抱拳,“叨扰了。”
洛长风吩咐管家,“去,安排各位住到最好的客院去。”
洛羽辰道:“不用去客院,就住到我隔壁的院子吧,那院子大,也精致,这二十人住下绰绰有余。”
那是主人的院子,本来是给李月的儿子洛羽星的,但洛羽星才五岁,还跟住在李月的院子里,就暂时空着呢。
“这……住在一个院子里,是不是怠慢了?”洛羽辰看向宝儿,征求她的意见。
宝儿可是女子,还是公主,怎么能住在前院,还跟男子们住一个院子?
宝儿没有说话,雷一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道:“住在一起很好。”
既然如此,洛长风就对洛羽辰道:“那辰儿你带着他们过去,然后赶紧去给你祖父祖母请安。”
洛羽辰恭敬而疏离的道:“是!”
然后引着宝儿、子玄一行人去了他隔壁的院子。
院子是真大,主建筑是一座青砖二层小洋楼。楼上楼下加起来,怎么也得四十来间房间。楼房的二楼是大大的阳台,上面摆满了一溜儿的鲜花。
东西两面还有厢房,还有南房。
别说住下明面上的二十来人,就是暗处的一百暗卫都出来,也住的开。
院子里有几个下人,平时洒扫保养院子,随时准备迎接洛羽星住进来。
洛羽辰对那几个下人道:“你们都搬出院子,没有命令,不许回来!”
几个下人眸光闪烁了一下,想反驳却没胆子,只得不情不愿的应声道:“是!”
洛羽辰脸色一沉,自己失踪大半年,看样子下人们都不认自己这个主子了!
回头对宝儿和子玄道:“我的院子就在隔壁,一会儿我派几个下人过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宝儿道:“我们在外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习惯了,你让人给备好柴火、水就行了。”
洛羽辰微笑道:“好,该备的,我都让人备好。”
子玄道:“房间我们自己分配,沐浴更衣后去给老城主和老夫人请安。”
“好!你们请自便,别客气。”洛羽辰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进了隔壁的院子,就看到几个侍卫跪在地上请罪:“属下保护少城主不利,请少城主责罚!”
洛羽辰看着他们,一阵静默之后,幽幽地道:“此事怨不得你们,只有百年做贼的,哪有百年防贼的。”
几个侍卫身体一僵,互相看了一眼。
一个侍卫道:“少城主,咱们已经将事情的详细经过禀报给城主和老城主了,也将您吃过二少爷的东西,在对敌中提不起内力的事也说了。
城主也因保护您不利,打了我们板子,伤刚好。但毕竟咱们是您的人,城主没发卖打杀我们,说是等您回来自己处理。”
洛羽辰知道,为了脱罪,他们也会实话实说的,但也仅限于描述事实,不会做任何判断,也不会出言暗示。
他眸子沉了沉,问道:“那城主和老城主惩罚二少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