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道:“你别管我们了,先利用皇上和皇后的亏欠进宫伺候皇上,若是你能为皇上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做个皇妃,到时候你父亲定会求着抬我为正妻呢。”
白灵儿想起今天的吃瘪,怒道:“白简儿那个贱货也不过是叶景坤用过的破鞋,公主还不知道是谁的呢,凭什么自己霸占着皇上?凭什么不让皇上纳我为妃?!”
林姨娘也愤愤不平,“就是,她还比不上你呢,回头,我跟你父亲求求,让他做主送你入宫。
就不信,皇上还指望你父亲和你大哥打江山,还靠白景瑜守住西部边境,能不答应!不过是后宫多了个女人而已……”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
母女二人都吃惊的朝门口看去,就将白谨堂黑着脸缓缓走了进来。
他英俊沉稳,威严英武,眸子里凝着狂怒和肃杀。
林姨娘吓得脸色发白,“老老老爷,您这是……”
白谨堂冷声道:“你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
林姨娘吓得处溜到地上跪着,“妾身,妾身有错。”
但那表情,显然不知道错在哪里。
白灵儿理直气壮的道:“父亲,不知姨娘错在哪里了?我们这两年,隐姓埋名、吃尽苦头,尤其是在诏狱里受的那些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刷!”的一声,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她的咽喉被割断。
嘴还在一张一合的叭叭,唇角溢出了血。
“啊!”林姨娘被吓傻了,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嘶哑的惊恐尖叫,“老爷……灵儿……”
白谨堂二话不说,翻挥起带血的剑“刷”的一声,林姨娘的咽喉也断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跪在那里晃了晃,缓缓趴到地上。
白谨堂擦了擦剑上的血,吩咐道:“将府里的人都叫过来。”
随从知道他是要震慑众人了,忙应了一声,去叫人。
众人忐忑不安的来了,见到房间里的尸体,脸色瞬间苍白,先跪了下去。
白景松身形晃了晃,差点儿晕倒,被白兰氏扶住,缓缓跪了下来,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白谨堂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问道:“你可怨为父杀了你的生母和胞妹?”
白景松哽咽道:“儿子不怨,兰氏已经跟儿子说了宫里发生的事。冒犯君上,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上和皇后没当场发落,咱们不能当什么事没发生过,父亲这是为了白家。
儿子也有错,没有尽到规劝约束之则,请父亲责罚。”
白谨堂沉声道:“咱们家底蕴薄,压不住从龙之功这样的滔天富贵,若是还管不住自己,富贵就看到头了。”
白景松哭道:“儿子明白!儿子定好好读书练武,争取能为父亲和兄长分忧。”
白谨堂微微点头,等人都来齐了,好一番敲打。
很快,承恩侯府发生的事,就传进了宫里。
叶天凌在每个要员的府里和身边都安插的有眼线,白家也不例外。
叶天凌说完后道:“白谨堂真是个狠人,朕还以为他将人禁足或者送入寺庙什么的。”
白简儿眼神有些发呆,“许是杀鸡儆猴吧。”
“别想了。”事关白家,叶天凌不多做评价,揽住白简儿,“休息吧。”
夫妻二人一番温存,相拥睡去。
翌日上午,进宫拜见皇后的是六部尚书和侍郎的家眷。
牛成栋的夫人带着牛春英来的,牛春英又瘦了些,每天奉皇后娘娘懿旨快步走,虽然瘦了,但气色红润,挺健康的。
早上子玄有些闹脾气,白简儿哄好了他才去见她们,就迟了些。
到了门口,就听有人阴阳怪气的道:“牛小姐,大家可都知道你心仪承恩侯,又被慕大人当街抱了,不知挑好嫁给谁了吗?”
牛春英脸上一红,颇为委屈,气哼哼地道:“管你屁事!”
牛夫人拉住她,道:“承恩侯虎将威武、战功卓著,欣赏敬仰他英雄盖世的人有的是。
至于那天小女从窗子落下来,慕辰大人出手相救,乃是大仁大义,事急从权,怎么能说是搂搂抱抱?”
牛春英有些心虚,“难不成刘夫人想让我摔死没人管?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毒?”
那刘夫人也不生气,咯咯笑道:“你们从那蛮夷之地来,不知我们大凉的规矩,女子被人看了胳膊都是要自断臂膀保清白的,别说被人抱了,还压到男人的身上。”
有人道:“这个规矩不合理,我们那里对女子没有这般苛刻。”
有人立刻反驳了过去,大肆讲三贞五烈、女戒妇德。
白简儿听出来了,这是原月国和原大凉两派之争。
从后殿的门缓缓走进来,眸色冰凉,幽幽地道:“说什么呢?”
“皇后娘娘!”牛春英委屈的眼泪巴巴,想告状,被她娘扯了扯衣角。
众命妇跪拜行大礼:“臣妇(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白简儿也不让她们起来,坐到主位上,威仪尽显,“刚才本宫听有人说我们大凉?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是大凉的子民?”
那刘夫人吓得哆嗦成一团,胳膊一软,额头抵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白简儿也没打算深究,淡淡地道:“现在没有大凉,也没有月国,只有凉月国,谁还有异议?”
众人忙道:“臣妇(臣女)没有异议,定谨记在心。”
白简儿睥睨着她们不说话,上位者强大的威压散发出来,压迫的她们冷汗淋漓,全身发抖。
等差不多了,才淡淡道:“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众人站了起来,腿软的扶住身边的丫鬟。
白简儿也没赐座,跟她们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她们走了。
叶天凌中午回来用午膳,问道:“牛夫人没跟你提牛春英的婚事?”
白简儿道:“没有,倒是礼部侍郎的夫人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
叶天凌让人伺候着净手,“牛侍郎倒是跟朕请罪了,说他女儿莽撞单纯,污了慕辰的名声。”
白简儿挑眉,“这个牛老头儿,这是请罪还是告状?”
叶天凌唇角微微勾了勾,“外面的谣言把他给气到了。”
白简儿问道:“地域文化差异太大了,你要如何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