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着火的蛊猫如同一道道闪电,疯狂的冲过赤焰喷出的火墙,朝众人袭击过来。
白谨堂一把将白简儿拉到自己身后,挥舞起自己的宝剑众人挥舞起刀剑,舞的密不透风。
随着一声声惨叫,黑猫的断肢残臂噼里啪啦地落到地上。
白简儿被保护的很好,她透过刀光剑影和火光,看到那些冒着烟和火的猫头依然在张嘴咬人,那些没头的猫身依然在奔跑,那些猫爪依然在抓人……
“小心地上,蛊猫残肢还能伤人!”
冲在最前面的白景沛很快被抓伤,退了回来,雷十往前一步代替他。
雷十抱住赤焰,凝内力于剑尖儿,猛地一挥,那些黑猫的残肢和继续冲过来的黑猫被剑气扫出好远。
松开赤焰,“去!”
赤焰窜出去,对着那些蛊猫残肢一通狂喷。
一阵惨叫哀嚎之声,堪比地狱。
暗道上方的泥土哗啦啦地落下来。
白简儿一边给白景沛的伤口上撒消毒药粉,一边建议道:“我们往回退吧,内力会震塌密道,空气也会被燃烧掉,我们会缺氧窒息。”
白谨堂只听懂了前半句,但足以让他做出判断,“好,且战且退!”
大家轮流与蛊猫对战,缓缓后退。
白简儿是不被允许冲在前面的,她在后面给受伤的人解毒、处理伤口。
她听到了密道的对方传来打斗声,有人朝这边奔跑过来。
忙提醒道:“有人跑过来,应是女子,大家小心!”
很快,一个女子跑过来,她如猫一样眼冒绿光,嘴里“喵呜、喵呜”地给那些黑猫发着指令。
“林姨娘!”
林姨娘现在完全没有了平时温柔婉约的样子,她就是……一只蛊猫。
虽然她还是人的样子,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只蛊猫:凶狠、邪佞、毒辣、疯狂……
白谨堂冷声怒喝:“林氏!”
林姨娘听到白谨堂的声音,身形一顿,绿莹莹的眸子看向白谨堂,一下子脸色苍白。
就在她这一顿时,在她身后射来一支利箭,“咻!”
“嗤!”利箭穿胸而过,她的眼睛蓦然瞪大。
她深情地凝视着白谨堂,嘴里发出一阵猫叫,那些攻击这边的蛊猫都转身就跑,去攻击从密道另一端杀过来的人。
白简儿迅速扫描了她的伤情,对白谨堂道:“父亲,或许她还有救,而且,利箭不但射穿了她的心脏,还将她心脏内的忠心蛊射死了!救不救?”
白谨堂冷声吩咐道:“先把她带走,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若是让人知道他的姨娘是月国细作,势必会连累他乃至整个白府。
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厉害,都冲过去,拽起林姨娘往后退。
这时候,有人杀过蛊猫的封锁,往这边而来。
白简儿回头一看,来人戴着黑色口罩,但她一眼认出了他。
叶天凌!
身后是火光,和人猫的血腥厮杀。
他手持长剑,缓步而来,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杀神。
白简儿眸光痴楞片刻,闪了闪,往前一步,呵呵干笑道:“好巧,我们也在为民除害,这些黑猫,该死,呵呵。”
叶天凌眸中闪过一抹无奈的宠溺,道:“方才本王听到你说你可以救林姨娘,还能拿出忠心蛊?”
白简儿眸光心虚的躲闪,“什么林姨娘?我不知道,我们没看见。”
叶天凌干脆直接与白谨堂对话,“白将军,这个林氏,是月国埋在大凉京城细作的头目,明惠郡主身边的红谷,凌王府的玉翠和香茗,都是她的手下。其他官员府里肯定也有月国细作,若是能让她供出名单,利国利民!”
白谨堂看叶天凌忒不顺眼,冷哼道:“哼!末将不明白凌王殿下说的什么!”
叶天凌微微敛眸,想了想,道:“那林氏交给你处理,但月国细作的名单,你要交给本王,不然,光通往蛊猫院子的这条密道,白府就脱不了干系!”
原来这条密道是通往养蛊猫的那院子,这确实是说不清的事。
白谨堂立刻做出决断,“好,不过此事请凌王殿下保密!”
“好!”叶天凌很痛快的答应,看向白简儿道:“慕辰、雷一他们都受了伤。”
白简儿翻了个白眼儿,但这时候她不会跟他杠上,毕竟林姨娘还在不远处呢。
忙去给慕辰、雷一他们处理伤口。
叶天凌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地打个下手,帮个忙。
眸光痴恋地流连在她的脸上,半刻也舍不得移开。
白简儿被他看浑身不自在,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
快速处理完伤员,道:“快离开这里吧,毒气太重,也有塌陷的危险。”
赤焰因为与慕辰他们认识,并没有停止喷火对付蛊猫,最后累的头重脚轻、眼冒金星,走路如喝醉了酒一般。
她忙抱起赤焰,转头离去。
白谨堂马上让她走前面,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叶天凌黏在她身上的视线。
临走还不忘威胁道:“既已和离,莫要再招惹她!”
叶天凌看着他们消失在狭窄的密道内,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冷声下令道:“将这密道填上,养猫的院子推倒重建。密道入口处,挖成池塘养鱼。”
这样,才不会留下线索,就不会有人找到这密道了。
白谨堂自然也想到这点,上去后,也下令将密道填上。
然后,白府填土的人和凌王府的人在密道里又相遇了……
此事不表,且说,白简儿将林姨娘带进空间的三层手术室,进行手术。
虽然她被利箭穿胸而过,但因为箭留在体内,并没有造成出血过多。
白简儿打开她的胸腔,上了体外循环机代替心脏功能,然后取出半死不活的忠心蛊,给她做心脏修补手术。
应该十几个人的团队完成的手术,她一个人愣是完成了,而且还成功了。
从空间出来,已经是翌日的上午。
“林氏如何了?”白谨堂心疼地将一盅燕窝粥亲手端给白简儿。
白简儿接过燕窝粥,三口两口喝了,道:“还在昏迷中,晚上差不多能醒来,到时候,我通知爹爹。”
白谨堂点头,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可有办法确定景松和灵儿是不是爹爹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