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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女配她超有钱[快穿] 第23节
    这番话一出口,钱氏差点跳起来给自己的女儿拍手叫好。反观另一面,赵力脸上的担忧更浓了,而下面跪着的曲姨娘干脆直接就软了身子,伏在地上不起来了。
    “荒唐!”付老太君这一嗓子,直接把百米之外的鸟儿都吓的飞上了天,她随手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瓷碗,用力的扔了过去!
    这次瓷碗没跑偏,直直的打在了曲姨娘的肩膀上,把人疼的一哆嗦但是却又不敢放肆吭声,只能委委屈屈的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从未听说这京城中有谁家的妾侍竟然敢不敬当家主母的!就算是生病了,主母只要不发话你也要从旁伺候!主母允许你养病那是天大的恩赐,你竟还半点不知感恩,今天我就要狠狠地掌你的嘴,看你下次再恃宠而骄!”付老太君一挥手,张嬷嬷撸着袖子就上前去了,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地下的人扯了起来,利落的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张白嫩的面皮上。
    “侯爷,救我!”曲姨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捂着已然肿起来的半边脸就开始了哭天抢地。
    赵力果然受不住,回身就想跟付老太君求情,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呢,付老太君就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侯爷是吗?好大的威风!怎么,我这个当娘的竟管不得这侯府里的腌臜事儿了?她区区一个姨娘,我今天即便打死了她谁又敢所说半个字?到时候扔到侯府大门外倒也干净,也让这府内有坏心思的人都看看,不守规矩是个什么下场!”
    在她说这番话的期间,张嬷嬷又是两个大巴掌抽了下去,曲姨娘双颊红肿,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只知道呜呜呜的哭。
    “母亲!”赵力急了。
    “当今圣上!”付老太君拔高了音量,语气颇重:“同皇后年少夫妻,感情深厚,这些年再怎么宠一个妃子,那也一次都没有越过皇后去。侯爷,你是想让圣上觉得,陪伴了他多年的老臣,是个宠妾灭妻的浑人?”
    赵力闻言彻底歇了火,显然他对于之前某个朝中官员因为家宅不宁而遭了皇帝的降职感到心有余悸,于是只小声的道:“曲姨娘只是有些不守规矩,但怎么都不至于打死吧……”
    付老太君只抿唇不语,冷冷的看着张嬷嬷那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最终在把人打的神志昏迷且口吐血水之后,她才叫了停:“来人,把她给我拉到佛堂去,让她再跪满十二时辰,好好儿的在佛祖面前静思己过。不许请郎中,不许给吃食,我倒要看看她的身子骨到底是真弱,还是惯会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勾爷们儿!”
    曲姨娘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那张脸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已经疼到麻木了。在被两个婆子架着踉跄的往外走的时候,努力的把眼睁开了一条缝,视线却正巧和付绵绵的撞了个正着。
    付绵绵没吱声,只是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眼底透出的冷意无比的骇人。
    单单就这一眼,曲姨娘混沌的思维瞬间就清明了不少,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心底盘算什么。现下那张已经变了形的脸反而给她提供了一些便利,最起码不用费尽心力的去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因为不管如何,旁人都无法从那样的一张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变化来。
    等到曲姨娘被拖走之后,花园里仍然寂静的可怕,那些姨娘被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她们这些人里面,只有最早的那个通房见识过当年付老太君的厉害,其余人入府的时候便已经是钱氏管家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经历这么血腥的场面,简直惊得魂儿都要没了。
    付老太君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出言让赵力坐回去之后,又吩咐管家让那些街头艺人继续上台表演。很快花园里就再次响起了热闹的锣鼓声,至于留在宴会上的这些人都各自报着什么想法,那便不得而知了。
    是夜。
    威武侯府佛堂外的树杈子上,付绵绵正蹲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盯着佛堂的那扇门看,而赵乐之则是窝在另一根树杈子上,姿态不甚优雅。
    安静的等了好一会儿,赵乐之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喂,曲姨娘到底为什么要杀你啊?”
    付绵绵摇了摇头:“她砸了我的脑子,有些事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只不过她那晚肯定有同伙,毕竟……哪个好人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去那个池塘边啊?”
    “……”赵乐之嘟起了嘴,伸出脚踹了踹她的屁股:“会不会说话?”
    付绵绵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之前某天傍晚,赵乐之和唐胥在池塘边的凉亭见面的事儿,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抿着嘴低头控制了一下笑意后,才一本正经的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没事儿大半夜的跑那里去散心,可好,差点就让人开了瓢了。”
    “知道就好。”赵乐之嘟囔了一句,转而问道:“那你就确定今晚曲姨娘的同伙会来?白日里父亲来佛堂里看过她,之后又派了她的贴身丫鬟来给她送了饭。我依着你的意思,没有阻拦,母亲和祖母那边因着我刻意隐瞒,她们也未曾察觉佛堂这边的动静。”
    “八九不离十吧。”付绵绵回了一句,她确定白日里曲姨娘定是看懂了她眼底的杀意,对方若是个聪明人,只要还想活命,那必然会争取尽快离开侯府。
    “今天要是没什么动静,大不了我就多蹲几天呗。”她随后又接了两句,两手一摊,表情十分的无所谓。
    赵乐之闻言给了她一个白眼,接着说起了自己的部署:“我没有特意削减府外的护院,免得引起曲姨娘同伙的警觉,不过倒是找借口把佛堂附近的护院调走了两个,让其能够相对顺利的摸过来。还有我事先选了几个身手上佳的埋伏在了百米开外的地方,免得到时候真动起手来,你再吃亏。”
    “今夜我用计把父亲留在了母亲的明月院,那边离着佛堂距离最近,到时候派个脚程快的去叫人,只消一会儿便能到了。”
    这边付绵绵听完之后正欲开口夸上两句,却忽然耳朵一动,立刻示意赵乐之凝神闭气,二人透过浓密的树冠,双双看向了佛堂门口的方向。
    第39章 侯府假千金(11)
    起先佛堂门前仍然是肃静一片的模样, 然而也就仅仅过了几息的时间,二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黑影从院落东北角的那处矮墙上翻身进了来。
    对方先是隐藏在阴影里许久,见真的没什么动静才弯腰经过佛堂窗前,伸出手在窗棂上轻轻的扣了三下。
    很快, 里面传来了女人细碎的咳嗽声, 不多不少也是三声。
    那道黑影便鬼鬼祟祟的行至门前, 试探性的推了推那扇木门,发现真的没有落锁之后,才略微用上了力。紧接着整个人犹如一条泥鳅顺着门缝滑了进去,随即木门被人从里面又关了个严严实实。
    付绵绵在树上挑了挑眉,一把抓起了赵乐之的后脖颈就将人从树上带了下来。二人双双轻轻落地,赵乐之比划着示意自己准备去叫人,她了然的微微颔首。
    目送着赵乐之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跑远了之后, 付绵绵这才将丹田的内里集中在脚下, 万分轻巧的靠近了佛堂, 蹲在窗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隐约的人声。
    “秀秀, 你的脸?”来人惊疑不定的问道, 声音粗犷, 隐约夹杂着怒气。
    “今日家宴……巴掌……我暴露了……还是快些带我走吧!”曲姨娘许是因为脸上的伤,说起话来声音很小, 而且还不怎么利索。
    可虽然断断续续的,付绵绵仍然从中勉强抓住了重点,于是缓缓眯起了眼。她原本以为原主只是无意见撞到了曲姨娘偷人,这才招致杀身之祸, 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点隐藏剧情。
    联想起之前骑射节的那场刺杀, 说起来当天那皇家猎场的护卫似乎就是威武侯赵力负责的, 这么一想, 倒是完全能够说的通了。
    曲姨娘这一年来深受赵力的宠爱,甚至已经到了能够经常进出他书房的程度,想来偷盗一些猎场护卫布局图还是很容易的。亦或者她跟赵力哭上两声,借口替家里人安排差事从而把细作送进了猎场的护卫队里,那也不是不可能。
    行吧。
    怎么说为了国家大事而死,总比发现人家偷人而被灭了口更能让人心宽一些。
    “……”佛堂内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咬着牙开了口:“成,我回去便安排一下,尽快找机会把你弄出这威武侯府!”
    谁知曲姨娘却不干了,偏要今天就走,见男人面露为难,她便冷笑了一声:“两个月前……我们在后院的池塘边杀了一个人,你可还记得?”
    “你不是说……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养女?并且咱们不是已经把她伪装成了失足落水?”
    “呵呵……”曲姨娘语气讥诮:“人家命硬的很,根本没死!我知道后也暗地里害怕了许久,不过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对方揭露咱们,我还以为她被你敲坏了脑子,什么都记不得了。”
    “可今天我在家宴上看到她了,她绝对知道那夜害了她的正是我……只是我也不清楚她为何一直隐忍不发,会不会……”
    男人也是吓了一跳:“难不成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威武侯早就知晓此事,他们今日刻意欺辱于你就是想引出我……”
    曲姨娘脸色大变,随即认真的想了想开口辩驳:“不是的,这几日侯爷待我如常,他一定没有发现什么的……”
    男人上下打量她,似乎在思索其话语中的可信度。
    然而就在这时,佛堂的门忽然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了开,付绵绵看到屋内的二人瞬间变了脸色,友善的勾起了一抹笑:“曲姨娘大半夜的不按着老太君的意思礼佛,怎么还在这清净的佛堂干起了这些龌龊事!”
    “秀秀!你背叛我?!”男人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斥责出声。
    曲姨娘连连摇头,往付绵绵的身后打量了两圈,这才勉强稳定了心神:“我没有,你看看她身后并无人过来,就知肯定是她自己心血来潮想要找我报仇的!”
    “德哥儿,你还不杀了她,咱们得需尽快逃离这侯府才行!”
    男人咬紧了后槽牙,二话不说就祭出一拳,直直的奔着门口的那道纤细身影冲了过去!
    付绵绵见状也紧跟着欺身上前,整个人蹿进了佛堂之后用气劲将木门闭了上。她可不打算让人有机会跑去院子里,到时候四周没有什么遮挡再让人溜了,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灵巧的躲过了来人的第一招,她头一件事就是把曲姨娘给打晕了,之后托着其软下来的身躯塞进了菩萨像旁边的缝隙里。
    接下来两个人在狭窄的佛堂里迅速交手了二十余招,男人是越打越心惊,心下骇然。这侯府内随随便便一个娇小姐竟拥有此等身手,今夜想要脱身怕是无比艰难了。
    让人想不通的是……眼前的女子在两个月前就有这种身手吗?那怎么还会让他在背后顺利的敲了脑袋?
    当然这种疑惑在他的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很快他就不能分心,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勉强支撑住付绵绵的攻势。
    不消一会儿,外面的院落里传来了两道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在外面说话:“姑娘!大小姐派我二人前来助你!”
    付绵绵闻言一个旋身,落在了曲姨娘的身边,然后拎着对方的衣领就把人直接顺着窗户给撇到了院子里。
    曲姨娘的后背生生的把木窗给撞破了,正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呢,那两个护院便直接把她揪了起来,丝毫不怜香惜玉。
    此时付绵绵的声音从佛堂内传出,期间还伴随着拳脚相交的闷响及男人的怒吼声:“麻烦二位大哥把人看住了,别叫跑了就行,屋里这个我能解决,再给我几息的功夫就好。”
    两个护院面面相觑,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最终想起了赵乐之的话,几经犹豫之下决定听话的站在院里看着曲姨娘。
    在四只眼睛不眨眼的盯视下,曲姨娘躺在地上吭叽了两声,翻起了白眼,过了半晌总算恢复了一些意识,但是看着模样仍然不算清醒。
    紧接着佛堂里面再次传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乒乒乓乓的又过了十几息这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吱嘎……
    门开了,付绵绵缓缓地走了出来,留下了身后的满地狼藉。她走到那两个护院跟前,有些好奇的问:“赵乐之怎么跟你们说的?”
    两个护院略微低了头:“大小姐说让我听姑娘的!”
    啧啧,付绵绵是真的有些佩服赵乐之了,才回到侯府多久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心腹了。
    “成吧,那你们一会儿只管点头就是了,千万别开口。”她嘱咐:“现在分出一个人去把屋里那个弄出来。”
    两个护院很听话,其中一个去里面把已经人事不知的男人给拖拽到了院子里,在过门槛儿的时候许是硌到了哪里,男人还无意识的哼唧了两声,想来只是被揍晕了过去,性命还是无虞的。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佛堂的院落外有了光亮,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下一秒赵力就冲进了院子里,看着地上的曲姨娘和人事不知的男人,脸色变了几变。
    钱氏在赵乐之的搀扶下也小跑着紧随其后,待到看清院子里的情景后,钱氏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嘴边的笑意了。
    赵乐之则是跳到了付绵绵的身边,指着地上的曲姨娘道:“父亲,我本是顾念着曲姨娘身体弱,怕她挨不住祖母的责罚,这才趁着夜色偷偷来了佛堂打算给她送一些吃食。”
    “没想到啊!我来的时候佛堂的门儿竟然是半开着的,往里一看曲姨娘正……正同一男子姿态亲昵!我当时真是不该怎么办才好,恰巧姐姐过来佛堂给祖母取手抄佛经,我便让她守着去招呼了两个护院,然后马不停蹄的就去明月院找你了。”
    付绵绵往后撤了半步,低眉顺眼的,显得毫无存在感。
    赵乐之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加上地上确实还躺着一个面生的外男,赵力自然不疑有他。上前愤怒的转了两圈之后,指着哭哭啼啼的曲姨娘破口大骂:“贱人!!!贱人!!!”
    “我杀了你!”他从身后跟着的那些护院腰间抽出了一把刀,直奔着曲姨娘就去了。
    曲姨娘见状不好,直接扑在了他的腿上,嘴里哭嚎着:“侯爷!妾冤枉啊!!!妾……妾都不知为什么这男人就忽然闯了进来,一定是……”
    她忽而回了头,指着赵乐之,又指了指付绵绵:“是她们两个,侯爷!一定是大小姐看不惯妾分了夫人的宠爱,这才设下这等阴毒的计谋,妾实在是有口难辩啊!”
    她壮着胆子扯谎,只求能够活命,眼下她仍旧觉得付绵绵所知道的十分有限,若赵乐之的指责仅限于她‘偷人’,她便还有辩驳的机会。
    到底是真心宠爱过的女人,被对方这么一喊冤,赵力迟疑了,手中的剑更是迟迟没有落下去。
    “哎……两个护院大哥下手真是狠,我怎么瞧着地上的人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了?侯爷要不先请个郎中替他瞧一瞧伤势,至于曲姨娘说的话是真是假,等人醒过来问一问不就好了?”付绵绵装模作样的开了口。
    至于旁边的两个护院则是眉头狠狠一跳,哭笑不得,这祖宗还真是张嘴就来,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
    曲姨娘闻言却猛地抬起了头,她当然不是怕男人醒来出卖她,而是觉得对方不应这么好心,这简直是在把活命的机会亲手送到了她的眼前。
    付绵绵似乎是感应到了曲姨娘的目光,微微侧过脸也看向了跪坐在那里的女人。
    四目相对。
    冲着女人缓缓地扬起了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后,她红唇微张,无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第40章 侯府假千金(12)
    匈奴。
    看着付绵绵的唇形, 曲姨娘就好像被瞬间抽走了灵魂,甚至顾不上去抱着赵力的腿继续哭闹了。
    等她再次回过神,付绵绵却早就已经看向了别处,似乎方才的一切都出自于她的幻觉。
    然而下一秒赵乐之的话彻底打破了曲姨娘心底尚存的一丝侥幸, 只见她在得到了付绵绵的眼色之后便开口吩咐那两个护院:“没听到姑娘的话吗?还不快些把人抬起来送到空着的厢房去?免得曲姨娘总说我冤枉了她, 我一个尚未出阁的侯府小姐, 可不背这种不清不白的骂名!等着这人醒了,我倒要看看他自己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