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过,古都琅勃拉邦凉风阵阵,淫雨霏霏,整个天地一片苍茫。因和一干兄弟深入讨论而一夜无眠的康宁如约来到了简下榻的白象宾馆的房门外。
按下门铃不一会儿,身穿华丽丝质睡袍的简打开房门,热情地将康宁迎了进入,随即顺手关上了房门。
“宁,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我原本还以为刚刚下起的这场小雨会拖住你的脚步呢,没想到你这么准时。”简轻轻拥抱了一下康宁,然后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朗的脸,低声笑着说道。
康宁眨了眨眼睛,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简那白嫩胜雪的纤纤玉手,皱起眉头一脸困扰地说道:“亲爱的,如果你再不松开你充满魔力的双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将会非常可怕,哪怕我为此坐上十年牢也在所不惜!”
听了康宁的话,简不由愣了一下。
随即,她伏在康宁壮实的胸膛上,哈哈大笑起来。她那高耸而又饱满的胸脯,挤压在康宁的身上,让他心跳加速,几乎无法自制。
就在康宁轻轻推开她诱人身躯,准备说正事的时候,简的白皙双手已经如灵蛇般从宽大的丝绸袖子中滑了出来,紧紧地缠绕在康宁的脖子上,娇媚性感的火焰双唇,紧紧地印在了康宁的唇上。
随即,阵阵急切的热吻无声而发,两个身躯慢慢缠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
云消雨散后,简悠悠地睁开迷离的眼眸,立刻看到近在咫尺的充满关怀与眷恋的黑亮眼珠。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亲了亲康宁英俊的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摇头叹道:“天呐,你实在是太强壮了!我从来没想到过性爱会这么愉快,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会瞬间死去……宁,你好棒啊!”
康宁看了看被单上猩红一片,心里十分感动。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英国长大,同时常年四处奔走的简,竟然还是个处女。他怜惜地轻轻抚摸了一下简肿胀的私处,温柔地问道:“还疼吗?”
简自然知道自己那里惨不忍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开始的时候就像是撕裂了一样,但后来阵阵快感袭来,完全忘记疼痛了。现在你提起来,感觉又有一点儿疼了,不过我常年到穷乡僻壤采访,经常碰到擦伤的情况,这点儿疼痛对我影响不大。”
康宁笑了笑,打电话向服务台要了些消毒消炎药。待服务生敲门后,他走出客房接下了药品,回到房间后用纱布温柔地替简擦拭了一遍私处,然后再擦上消毒和消炎药。
简痴痴地看着康宁替自己在敏感部位翻来翻去,待康宁做完这一切站了起来,她才娇呼起来:“糟糕,我还要洗澡呢,身上和头发都湿漉漉的,非常的不舒服。”
康宁苦笑不得:“你不早点儿说,要是洗澡的话,先前的工夫都白费了。”
简撒娇地道:“不嘛,我就是要洗澡,要不然这样出去怎么见人啊?”说完,简吃力地支撑起来,脑袋枕在了康宁的胸胸腹上不停地摩挲着,雪白的胴体闪耀着诱惑的光芒,让康宁大感吃不消。
“好好好,那让我抱你进浴室吧。”康宁举起了降旗,然后拦腰抱起了简那光洁美丽的诱人胴体。
在肌肤接触的一刹那,简身体一颤,双腿绷直,随即软了下来,整个人乖乖地蜷缩在康宁怀里。
由于简身体刚受重创,康宁倒是没有趁给她洗浴的时候再次掀起一场狂风暴雨。温柔地替她洗完澡后,再给她擦拭好药物,又替她穿上衣物,这才一起走出房间。
舒适的西餐厅里,原本饥饿疲倦的两人,在补充完养分和热量过后,又精神了起来。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眉目传情。
简一直紧紧地抓住康宁的手,碧蓝色的眼里洋溢着满足和依恋:“宁,现在你能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了吗?你的所有一切,就像个诱人的迷梦,吸引着我去发现和挖掘。”
康宁微微一笑,将自己的经历简要地告诉了她,最后凝视简的双眼,低声问道:“简,你能想象此刻你面对的是个逃犯吗?”
无比震惊的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她才抓住康宁的双手,低声叹息道:“怪不得你要四处奔波,不停地改变环境……珍妮当时对我说,很可能你受到了政府的迫害,可我怎么样也不相信,因为你是那么地乐观开朗,勤于助人,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背负冤屈的人。现在我信了,否则像你这样优秀的专业人才,国家保护还来不及,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流落到这片贫穷落后的土地上?噢,上帝啊……宁,告诉我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难道一辈子逃避吗?你不思念自己的祖国和家乡吗?难道你不打算向迫害你的政府发起愤怒的反击吗?宁,你是我的朋友,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我可以让我在中国的同行们展开深入的调查,将事实真象公之于众,要知道邪恶永远也无法战胜正义的!”
康宁感激地吻了一下简的手:“谢谢你,简!我是永远也不会屈服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放弃过抗争。但是有一点儿我想对你解释一下,陷害我的并不是政府,而是某个腐化堕落,同时非常专制的官员,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而否定整个体制。如果你的新闻界朋友感兴趣,完全可以对此展开调查。其实,我也一样相信邪恶不能战胜正义,但是不能因为某些人的罪恶,就对一个集体持否定态度。简,你能再听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简忧伤地点了点头:“说吧,宁,我很期待。”
“谢谢你!”
康宁给简添上杯水,自己喝下口热茶,接着说道:
“我得益于自己的药品配方专利,解决了生活来源问题,后来因为医药研究,我到了缅甸的金三角地区,那里的情景让我深感震撼和悲伤,于是我留下来尽自己的能力帮助那里的人们,在贫苦落后的大瑶山上用自己的钱修建起道路和学校,并想方设法请来附近各国的农业专家进行考察,决心用三年的时间,让那里的一万多各族人民过上温饱的生活,并彻底铲除罂粟,完成禁毒工作,为此……”
“等等……上帝啊!我同行的新闻报导里面那个姓康的民族领袖就是你?”简的眼睛再次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康宁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我!缅甸政府为了表彰我的贡献,已经给予了我缅甸国籍。由于我和瑶族苗族之间的亲密关系,我被推举为了当地的首领。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一时间我也无法系统地向你说明。或许你可以和珍妮联系一下,她应该熟知这些古老民族的传统和习俗,相信你会从中找到答案的。我现在想要告诉你的是,随时欢迎你到大瑶山去采访和考察,如果你愿意,我将尽一切所能,为你向当地军政府疏通关系,哪怕是正在进行的缅北内战,我也会努力让你尽可能多地掌握详尽的信息。其实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见见缅北地区的四个特区领袖,因为如实地了解和反应缅北的现状,也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可惜的是我只是小地方几个小族群的首领,根本就无法告诉外面的世界,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里是多么需要国际社会的帮助!为此我心里很难过。相比之下,我个人的遭遇在成千上万受苦民众的灾难面前,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因此,我只能暂时把自己的事情放下,尽自己的能力为他们做点儿什么。我这次去香港,就是寻找原先认识的几个朋友募捐的,毕竟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了!”
听了康宁的话,简的心情无比的激动,康宁的博爱与善良让她非常敬重,不过更让她重视的是——如今整个东南亚的焦点就在缅北地区,对那里局势的了解和分析,是所有驻足东方的时事记者梦寐以求的。现在世界各国各大媒体的记者都被缅甸政府挡在了外面,没有人确切了解事情的真象和现状,要是能深入战地或者地方势力内部深入采访,那将是多么珍贵和激动人心的事情?与缅北的战乱和金三角的毒品问题相比,老挝上寮地区的缓慢改革,就相形见绌了,因此简随即就陷入了痛苦的犹豫之中。
康宁见状,低声建议道:“简,你现在对上寮地区的采访和考察尚未进行完毕,所以你必须得自己拿定主意,愿意什么时候去都行。我个人估计,这场内战或许会在明年二月份以后才会结束。尽管美国、英国、法国和中国以及大多数负责任的国家,都不愿看到缅北的战争和混乱局势,但是相应的调停工作尚停留在准备阶段。而且现在正逢年底和年初这个繁忙阶段,谁也腾不出手来进行干预,没有一两个月时间,估计外交调解的工作很难展开,这是我前往香港进行募捐之前,一个在缅甸军政府中担任高级官员的朋友向我透露的。”
简再次紧握康宁的双手:“宁,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我好激动啊,似乎一刻也无法等待……亲爱的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和你一同前往!上寮的事情我尽可以先放一放,缅北的问题却刻不容缓,新闻的时效性想必你也清楚。宁,答应我,带我一块儿去吧,好吗?”
康宁温柔地点了点头:“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不过——简,我有个建议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当然这只是建议,我不能影响你的任何思考和判断。”
“说吧,亲爱的!”
简把康宁温暖的手心,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美丽的脸上。
康宁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慎重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觉得你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和心血,对上寮地区的改革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成果实属来之不易。要是这个时候突然中断,非常可惜!昨晚我和我的朋友徐家伟先生一同聊了不少,其中就包括你的情况。徐家伟先生高兴地对我说:非常感谢你的关注,只是对没能与你见面,表示万分遗憾。他说这一个月来,他和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香港、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记者接触了不少,目前一个日本朝日新闻社的记者正在开始独立考察,因此我很希望你的独到见解能先于其他人发表,毕竟无论是老挝政府还是徐家伟先生的商业集团,都会对你精辟的见解和真诚的鼓励感激不尽的。同时,你的考察报告也能为欧美各国的各界朋友提供一次绝好的全面了解老挝的机会,你说对吗?”
简聪明无比,听出了康宁的话外之音,当下微微一笑,在康宁的手腕上轻轻咬了一下:“宁,有时候让我感觉到,你这个人实在很狡猾,呵呵!好啊,我的这篇报告里,忧虑肯定是会有的,但是目前上寮的总体发展形势还是正面的、激动人心的,我记录的各国使领馆官员的赞扬就是很好的说明。这一良好的发展趋势,定能向世界展现一个务实谨慎、开放友善的老挝形象,我想这些都是西方各国人民乐于看到的。我非常愉快地接受你的建议,也会尽量用委婉的方式指出其中的不足。宁,你能等我三天时间吗?就三天,明天之前请你为我约见徐家伟先生,我需要倾听他的声音。我完稿之后,让你先看看,随后我要和你同行,好吗?”
康宁温柔地点了点头:“我最最美丽的天使,我随时愿意为你效劳!”
简哈哈一笑,妩媚地瞪了康宁一眼,缓缓站了起来。
康宁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替她移开凳子,拿起手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简,我陪你上房间好吗?你身体还不良于行,我很担心啊。”
简飞快地在康宁脸上亲一下:“不行!坐了一会儿,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要是让你陪我上去,我今天一天都会被你占据的。原谅我好吗?明天晚上我们再一起共进晚餐,我需要你!”
“好吧,简,这是我临时的手机号码,如果有需要,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最后,康宁还是固执地将步履蹒跚的简送上了房间。
简和康宁依依吻别之后,脸带顽皮的笑容,飞速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