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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剑他过分可爱 第47节
    那门已是十分破旧,竟然不堪钟樾轻轻碰触,就这么轰然倒在了地上。
    扬起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由室外投进来的光线中跳跃。
    室内陈设已变,稍微能值点钱的家具都被洗劫一空。
    当然包括家主最爱的那只青瓷茶碗。
    钟樾依然常来,起风了来,下雨了来,坐在门前像那凡人一般听雨。
    “风寒病死的,死得惨噢,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尸体不知道葬哪儿去了,也不知是哪个损阴德的,把他东西全卷起跑了…”
    “那人在哪儿?”钟樾站在破旧的檐下,面色平静的问,“抢东西的人在哪儿?”
    “不…不知道啊,当贼的总是四处跑…”
    钟樾重新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荒芜的院子,被雨水打湿的地面长了青苔。
    太短了。
    一个凡人的一辈子,实在是太短暂了。
    钟樾就这么坐着,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模模糊糊有白鹭的影子。
    “哥哥?”白鹭缩回了手。
    钟樾很快清醒过来,开口时嗓音略微沙哑:“怎么过来了?”
    外头天色还没亮,鸡也还没鸣过,白鹭竟然就过来了。
    “我…”白鹭愣了愣,说:“想来看看你。”
    钟樾转过脸去,摆了个手:“去帮我拿一套毛刷来,问邱煜…或者问我家的猫,就知道在哪儿。”
    白鹭这便出去了,钟樾长吁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他白皙修长的手慢慢摸到那个有锦鲤的青瓷茶碗,将破碎的碎片拼聚在一起,仿佛徒手便能将它拢合。
    “是叫曾凡…还是曾永来着。”钟樾低声说。
    他低头注视着破碎的茶碗,手指轻轻覆上裂痕处…
    -
    白鹭抱着一大排毛刷,走在回钟樾房间的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钟樾眼角泪痕的那刻,他心里便难受得很,又疼又憋闷。
    白鹭刚要敲门,便感觉到一阵灼热,从腰后印记处传来,险些儿让他喊出了声。
    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又烫起来了?
    白鹭一手抱着毛刷,另一手捂着印记处。
    灼热感还在延续,但经历过前两次,白鹭已经不那么害怕,腾出手来轻轻推开了钟樾的房门。
    钟樾正背对他坐在桌案前,手下是那只青瓷茶碗。
    在这时,钟樾的注意力十分集中,竟然没有意识到白鹭就站在身后。
    只要钟樾手指一点点儿划过裂缝处,白鹭身上的印记便发烫。
    白鹭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看着自己腰后赤红色的印记。
    ——那是锻造他的人,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号。
    白鹭被一下下烫着,脸色也微微发红,不知这时是否需要喊钟樾。
    钟樾…就是将他锻造出来的那个人吗。
    白鹭眨了眨眼,试探着喊了声“哥哥”。
    钟樾即刻便停下了手,回头去看他。
    白鹭身后的灼热感,就在这一瞬间奇妙地消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我马上要考专八了,所以这段时间会把重心放在复习上,文尽可能保证日更,就是有时可能短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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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给剑洗了个澡。
    白鹭微微震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那好看的人。
    这个人…会是将他锻造出来的工匠吗,还是说,是他的转世?
    白鹭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决定不轻举妄动,而是先试探一下钟樾。
    钟樾看着对方,不知道白鹭在打什么主意。
    “哥哥,”白鹭乖乖地走过来,“你要的毛刷。”
    “谢谢。”钟樾接过。
    他用毛刷轻轻梳洗瓷器的裂口,白鹭却待在他房里没出去。
    钟樾:“?”
    “你继续。”白鹭笑盈盈地摆了摆手,“我想看看你怎么修好它们。”
    钟樾心想,你在这儿盯着,我就用不了法力了。
    用不了法力,就只能用最普通的方法修复。
    钟樾给瓷器的碎片标上序号,这是待会儿拼接的顺序。
    还没忙够半个时辰,白鹭就轻轻伸手戳了戳他。
    “哥哥。”白鹭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后背有点儿痒,你能帮我挠挠吗?”
    钟樾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一把干净的毛刷,递给他:“自己来。”
    白鹭皱了皱眉,接过,敷衍地挠了几下,便说:“哥哥,还是痒。”
    他放下毛刷,主动绕到钟樾旁边,以后背面向他:“你帮我挠挠嘛。”
    钟樾只能妥协,停下手里工作,将手放在他后背上:“哪里痒?”
    “就你手摸的那里。”白鹭说。
    钟樾想起这剑身上有伤,于是手法很轻地给他挠了挠。
    “不行。”白鹭转过头来,“你要不再往上点儿?范围大点儿?”
    钟樾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嗯…”白鹭眯上了眼,感觉这样挺舒服的。
    但钟樾很快就停下了,白鹭睁开眼说:“这就没了?”
    “还痒?”钟樾发现了,这家伙明显是有意图的。
    难道是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了?
    “要不…”白鹭将自己的衣服扯起来,露出后背,“你直接这样挠吧?”
    在他身后,依旧是那些伤痕。
    钟樾将手覆上去,在他后背揉了揉,动作放得很轻,以确保不伤着他。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钟樾试探着问。
    白鹭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支吾了好半天,最后试探着回答:“刀子划的。”
    “哪里来的刀子?”钟樾又问。
    “打架的时候…弄的。”白鹭委屈地说,“我以前很强的,可能打了,大家都怕我。”
    钟樾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收回了手,不再帮他挠了。
    “我该工作了,你自己玩儿去。”钟樾说。
    白鹭放下衣服走了,决定开始实行自己的下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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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樾今天没开维修铺,午饭后将邱煜叫到里间来,紧闭上门窗。
    “今年…这么早吗。”邱煜难过道。
    “我昨晚看你已经长得很长了。”钟樾在椅子上坐下,手里亮出一把剃刀,“趴下吧,清爽一点儿正好过夏天。”
    邱煜只得摇身一变,化作巨大的白老虎,趴在了钟樾面前。
    钟樾于是俯下身子,开始收割他这一身虎绒。
    将背部的绒毛薅下来以后,大白虎乖乖地翻了个面,将雪白的毛肚皮露给钟樾看。
    要不是他对饲主爱得深沉,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等牺牲的。
    钟樾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虎头,以示安慰,再毫不犹豫地将他肚皮上的绒毛也收割下来,装进一个布包里裹好。
    一身虎毛量不少,足足有几斤重。
    等秋天来了,又能卖个好价钱,钟樾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