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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童话]穿成女主的妈 第212节
    发觉自己越是试图滥杀航海者,生物对自己的崇敬与敬畏越是流逝,而雅典娜追杀自己的行为也从“逼着海王杀死航海者”成为了“保护航海者不受海王的一时兴起所害”。意识到因果逻辑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颠倒了的波塞冬心浮气躁。
    该死的雅典娜!等你没了神权,有你好受的!等着你丧失神权的可不止我一个!
    心中暗自咒骂着为了区区一个人类女祭司而对自己纠缠不休的雅典娜,波塞冬只想赶快弄明白因果为什么忽然错乱。
    第266章 小美人鱼的母亲22
    短短一个月的功夫,聚集在阿库亚马林的王子已经有五人之多。换算下来就是不到一周就有一个新的王子会来到人鱼公主们所在的教室里。
    后面来的几位王子虽不像阿喀斯还有索普洛斯那样有名,但几位王子也各有优点长处。
    擅长音乐的狄安王子经常演奏竖琴,可怜的本忒希基墨就像被父母要求在亲戚面前表演才艺的孩子一样经常被姐姐们推出去,要她合着狄安王子的韵律唱上一首歌。帕帕拉齐王子喜爱跑步,以自己的脚力为傲。他遇上喜欢追逐太阳的朱忒斯就是找到了知音。
    十二岁的斐特列王子非常腼腆,不过棋艺惊人。与他下棋,连索普洛斯王子都只能十盘里赢一到两次。被以小小的身躯战胜其他王子的斐特列王子感动,人鱼公主们也闹着向斐特列王子学习棋艺。
    斐特列王子在自己的国家早已经是棋术大师了。因为他在棋盘上战无不胜,鲜有人愿意做他的对手,他总是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对着棋盘。
    人鱼公主们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她们坐在斐特列王子对面也没什么压力,输了就坦率认输不找借口。就是输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再多次也不气馁,也从不认为斐特列王子的胜利就是理所应当的。更不会阴阳怪气斐特列王子,排挤斐特列王子。
    起初刚来到阿库亚马林的斐特列王子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而红红的,说话时总是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摆低声嗫喏。不到七天的功夫,小兔子已经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兔子。其他四位王子比他的父亲兄长更像是他的父亲兄长,人鱼公主们则成了斐特列王子从未有过的玩伴。
    特里同身上的伤口一长好,他也被叶棠踢进了公主王子学习班。起初这位美男鱼还不大乐意,结果与阿喀斯、帕帕拉齐玩着玩着,这位人鱼王子也开始主动向洁丽特浦思或是格洛特要变鱼尾为人腿的魔药了。
    在洁丽特浦思与格洛特的共同开发下,如今将鱼尾和人腿相互转化的魔药已经量产化了。魔药的配方主要出自洁丽特浦思之手,效果稳定可靠。量产则靠格洛特的影鱼充当劳动力。
    以前格洛特只是把影鱼当作自己的眼睛与手脚,有什么事就让影鱼去做。现在受了叶棠的启发,格洛特懂得像编成一样给影鱼写一些短小的固定操作。通过将这些固定操作组合,影鱼很快拥有了不需要格洛特反复下命令也可以一遍遍完成同样操作的能力。格洛特自己则被叶棠以“治疗眼睛”为由喂下从其他海巫那里收集来的各种大补魔药,其神力正在增加,可以操作的影鱼数量也不断攀升。
    “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
    来属于海巫的专属地下研发室探望洁丽特浦思与格洛特,叶棠很快下巴一点,朝老海龟爷孙俩示意。
    赛巴斯与克利福德收到示意后低眉垂眼地搬出了无数珍惜珍贵的魔药材料,还在洁丽特浦思于格洛特的面前摆了满地的宝石。这些宝石不光是可以和人类直接交易的硬通货,磨碎成粉也能用作稳定魔药的成分。洁丽特浦思双眼发光,格洛特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殿下,您是要我们为您制造什么新的魔药吗?”
    洁丽特浦思跃跃欲试,格洛特虽然遮遮掩掩,但眼神里的渴望还是透了出来。对于海巫来说,制作魔药不光是职业,研究魔药也是本能。所有的海巫都向往名誉与报酬,只不过数量更多的海巫之所以看重名誉与报酬,那是因为名誉与报酬可以换来更好的魔药素材。
    “不,这些都是给你们的报酬。”
    叶棠的话让两个海巫非常一致的变了脸色,还异口同声:
    ““我也有报酬吗?!””
    听到彼此的声音,洁丽特浦思和格洛特你看看我,我看看朦胧的你。双方都有些不可思议。
    洁丽特浦思是因为她自认是罪人。她认为自己这个曾经夺走本忒希基墨声音的罪魁祸首帮海后做事没有报酬是应当的,也因此她打从开始就没想问海后要酬劳——她被海后重用这件事本身就证明了她的技术。就算海后不给她任何的报酬,她还是可以靠这份认同接到其他的很多工作,以此糊口。
    格洛特则是认为实际出力的是影鱼,自己顶多算是给洁丽特浦思打下手。海后给洁丽特浦思报酬也就算了,她实在没必要连自己这样的废物都照顾到。
    “无法给自己的员工……我是说属下合理的报酬是上位者的失败。因为只有支付合理的报酬,才会有更多的人才慕名而来,为上位者贡献自己的力量。看不到这一点的上位者要么是不够聪明,要么是太过傲慢,总之都是失败的。”
    叶棠歪头:“你们这是想说我是一个失败的上位者吗?”
    “当然不是!”
    洁丽特浦思喊出了声,格洛特也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很好。”
    颔首,叶棠微笑:“那就收下吧。你们可以把这些东西用在你们任何想用的地方。”
    叶棠听格洛特说了:海巫之所以会走上海巫之路,那多是因为海巫有想实现的愿望。当然了,这愿望必然是现存的海巫无法实现的愿望。
    格洛特想要的是一双能够视物明晰的眼睛,那么洁丽特浦思想要的又是什么呢?什么才值得她冒险去哄人鱼公主,并拿到她的声音呢?
    叶棠希望自己给洁丽特浦思的那些素材足够她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
    昨天帕帕拉齐王子喝下魔药让自己的双腿变成鱼尾,在海里和朱忒斯比赛谁游的快,今天朱忒斯就喝下魔药让自己的鱼尾变成双腿,和帕帕拉齐王子比赛谁跑得快。特里同则是二人的裁判。他拿着自己的海螺,准备为赢家吹奏胜利的乐音。
    这边本忒希基墨正在姐姐们的簇拥下与斐特列王子对局,斐特列王子身后的索普洛斯王子则担任解说,向阿喀斯王子还有狄安王子解释斐特列王子为何要走那样一步,他后面的布局如何。
    本忒希基墨就是听到了索普洛斯的解说也仍旧被斐特列压制住了所有的行动,罗德拳头都握得爆青筋了,嘴上喊着:“加油!加油本忒希基墨!干掉他!”实际却比本忒希基墨还懵。
    本忒希基墨走投无路,只差没把举手投降从嘴巴里说出来。
    蒂雅娜与吕柔涅倒是看出些门道来了,但这是妹妹的棋局,她们不好插嘴。
    “阿黛尔,你不过去与斐特列王子下上一局吗?”
    “安、安菲特里忒殿下!”
    看棋局看得入迷的阿黛尔完全没有注意到叶棠的到来。她惊得差点儿连怀里抱着的书都掉在地上。
    “呵呵,去帮帮本忒希基墨吧。”
    从阿黛尔的怀里抽走书本,叶棠轻推阿黛尔一把:“这算是我的命令。”
    阿黛尔也还是个孩子不是吗?她也该像其他的孩子们那样拥有娱乐的时间。大祭司的身份不该剥夺她与公主、王子们之间的平等。
    听到叶棠的声音,公主与王子们都起来行了礼。见叶棠把阿黛尔推了过去,人鱼公主们纷纷欢欣鼓舞。
    对没有学习过勾心斗角的人鱼公主们来说,阿黛尔就是她们的姐妹。她们对阿黛尔有羡慕、有崇拜、也有憧憬,唯独没有因为嫉妒而产生的排斥。
    斐特列并不在意本忒希基墨一见到阿黛尔过来就擅自跳下了自己对面的椅子,将阿黛尔推坐在了椅子上。他倒是很好奇能让人鱼公主们如此信赖的阿黛尔有多少的实力。
    “对不起阿黛尔,要你来帮我……”
    对上本忒希基墨的视线,阿黛尔打从心底道:“不,我很高兴我对于你来说是助力。”
    而不是威胁。
    这是她的真心话,是她一直想说而不敢说的真心话。她始终对于婚船上本忒希基墨跳船寻死的那一幕耿耿于怀,始终认为自己对本忒希基墨的寻死负有责任。
    带着恕罪的心思,阿黛尔无数次祈祷,希望自己伸出的双手能帮上本忒希基墨的忙,而不是将本忒希基墨推入死亡的深渊。对于阿黛尔来说,本忒希基墨需要她帮忙,这是对她的救赎。
    坐到斐特列的对面,阿黛尔满脑子都是本忒希基墨。
    本忒希基墨咀嚼着阿黛尔的话,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从看到阿黛尔的背影就想起布洛德,到现在哪怕与阿黛尔交谈自己也完全想不起这么一号人物了。
    至于那位布洛德王子嘛——
    第267章 小美人鱼的母亲23
    因为触怒海后,使得海后差点儿将威尔洛克帝国连同伊塔尼亚公国一起沉入海中,布洛德刚从没能带回新娘的婚船上下来,就遭到了第一王子派的贵族们的羁押。
    第二王子派的贵族们虽然竭力抵抗,然而伊塔尼亚公国的使者很快站到了第一王子派的那边。这些使者们是这样说的:“海后看中了我国阿黛尔公主的才能,带走了公主对于我们伊塔尼亚公国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好事!但也因此,我们的国王与皇后失去了他们宝贵的孩子!”
    “贵国的王子害得我们伊塔尼亚公国差点儿为你们陪葬,而他竟然连一声抱歉都说不出口!看来你们国家的布洛德王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的一举一动带来的都是多么重大的国际问题!”
    布洛德与第二王子派的贵族们这时候才意识到伊塔尼亚公国的使者们在婚船上就为第一王子派收买已经迟了。
    倒也不是布洛德与他配下的贵族们天然就比第一王子派的贵族们要迟钝一些,只是在婚船从伊塔尼亚公国的领海上驶入威尔洛克帝国的港湾的这段时间里,布洛德与他的配下们都在努力解决他的问题。
    被灌下只能说真话的药之后,布洛德很快上吐下泻,之后进入了脱水状态。
    就在布洛德昏昏沉沉地躺在船舱中意识朦胧地听着自己的配下大呼小叫时,第一王子派的贵族们找上了伊塔尼亚公国的贵族。
    伊塔尼亚的贵族们本就愁云惨雾地聚在一起,商量回国之后要如何对国王还有王后交待。他们不知道国王与王子会不会相信海后突然出现这种邪乎的事儿,海后也不会跟他们回去向伊塔尼亚的国王与王后作证说:“是的我带走了阿黛尔公主,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贵族必须让自己有命能先回到伊塔尼亚公国。
    要知道这艘婚船可是威尔洛克帝国的所有物,上面从水手到卫兵全是威尔洛克人。别说是反抗作为威尔洛克当权者的第二王子了……就是威尔洛克人有意隐瞒他们的王子竟然惹怒了海后的事,他们这些旁观了整个事情经过的目击者都会被扔进海里喂鱼。身为伊塔尼亚贵族的他们不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他们确实没本事跳船自己游回自己的国家去。
    第一王子派的贵族主动伸出橄榄枝对于这些伊塔尼亚的贵族们来说真是溺水时碰到了浮木,既是幸运,也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机会。
    ……横竖作为阿黛尔公主夫婿的第二王子已经遭到了海后的厌恶。想来第二王子距离失势已经不远了。
    本来伊塔尼亚是不想介入威尔洛克的王位纷争的。毕竟你家兄弟自个儿争个你死我活与我这邻居有何想干?
    但第二王子布洛德向伊塔尼亚的王进言,说是如果国王如果愿意把他的女儿嫁到威尔洛克来,他就会在成王之后给予伊塔尼亚一系列的优待。
    这些优待让伊塔尼亚的国王十分心动,转头布洛德又补上几句对未来的美好畅想……实际也就是对伊塔尼亚的威胁。他表示如果伊塔尼亚的王不愿意把秘藏在神庙中的阿黛尔公主嫁过去,他很快就会对他的父王进言说:“不如我们吞并了伊塔尼亚。”
    哪个国王会嫌自己的国土大呢?威尔洛克的军备总量接近伊塔尼亚的五倍。伊塔尼亚在威尔洛克的面前就像是狐狸遇上了擦枪的猎人,不知道猎人什么时候会凭一时兴起用他那把猎枪嘣了它的脑袋,再把它剥皮吃肉。
    伊塔尼亚是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公国的王拥有一名正室以及十二名侧室。阿黛尔公主是第四王妃所出,由于是女儿,幼时又体弱多病,吃过生育之苦的第四王妃确信自己的女儿若是被嫁出去、若是怀上子嗣,女儿很可能会熬不过妊娠生产的痛苦,就这样撒手人寰。
    于是第四王妃含泪将阿黛尔送去了邻国的神庙。
    伊塔尼亚的王因为阿黛尔不是正室所出,又不王子,从来都对阿黛尔没有关心。第四王妃要送阿黛尔走,他没意见。听闻布洛德愿意用国家层面的优待换取阿黛尔,又被布洛德那么一威胁,他立刻让人把人在神庙的女儿召回。
    第二王子失势等于他许下的承诺尽数成了空头支票。在一般情况下,伊塔尼亚必然站在布洛德一边,试着助他翻盘。
    可布洛德失势的原因是得罪了海后……但凡是脑子没坏的伊塔尼亚人,都不会为了布洛德去和海后对着干。
    就这样,在第一王子派与伊塔尼亚使者们的口诛声里,布洛德被押回了威尔洛克的皇宫。
    高坐在装饰着黄金与珊瑚的王座之上,皇后因为听到自己的第二子惹怒了海后差点儿没晕过去。国王更是因为布洛德让海后说出要沉了威尔洛克与伊塔尼亚这样的话而气得眉毛直抖。
    整个谒见大厅里众人数度哗然,很快谒见因为皇后真的晕倒过去而结束。
    当夜,布洛德王子被下狱。害怕被海后报复的国王与皇后竟然想到了一个极为奇葩的道歉方法。
    他们让狱卒每天天不亮就把布洛德王子捆在木杆上,将木杆抬到海岸上竖起。他们的亲儿子布洛德则跟个被晾晒的咸鱼那样,在一下下的海浪声中迎风招展。
    国王与皇后认为这样有助于海后看到威尔洛克皇室向她道歉的诚意。
    叶棠既不关心布洛德这个王子,也不在乎威尔洛克这个国家。蓬头垢面的布洛德那生不如死的咸鱼干生活她半点儿不知,威尔洛克人大张旗鼓搞出来的那些犹如跳大神一般的道歉仪式她也没去看上哪怕只是一眼。
    一个半月的时间对于布洛德来说宛如一百五十年的功夫。好好一个俊朗青年一下子老了不止五十岁。他头发花白,后脑勺稀疏,牙齿泛黄还生着牙垢。身上蔽体的与其说是衣物,不如说是破布条。
    长期被捆着无法运动,饮食也在兄长的“亲切关怀”下比狗食还不如,布洛德身上的肌肉明显萎缩,从脸到脚的皮肤也被腥咸的海风摧残的不成样子,就连关节都因为长时间的水肿而开始有些变形……曾经眼睛美如黑色玛瑙的王子,现在和横死路边也只会被人嫌脏嫌碍事的乞丐没有两样。
    “……殿下……!”
    黑暗潮湿能听得到流水滴答声的监牢外有一点晕黄的光迅速地飘了进来。原来是布洛德的童年玩伴兼近身护卫穿上黑色的斗篷,背着他人偷偷来看望布洛德来了。
    “噢神呐……国王与皇后怎么能这样对待您!您可是他们的亲生子!”
    布洛德被下狱之后,他身边的投机分子们立刻见风使舵,该爬墙的爬墙,该易帜的易帜。唯有布洛德的童年玩伴对他忠心耿耿,至今不曾有过背叛他的念头。
    只是作为上位者多年的国王与皇后也不是会犯初级错误的人——鱼死网破不惜对自己父母发动战争的神对国王与皇后来说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有机会发动叛乱,威尔洛克的国王将布洛德的配下们分开,并与第一王子派的贵族们重组到一起。嘴上说着布洛德一个人引发的冤孽不需要他配下的所有人都背负,实际上国王做的事情恰恰是让第一王子派的贵族去监视布洛德曾经的配下们。
    皇后也没闲着。她一面安抚伊塔尼亚公国的使者们,一面写信给伊塔尼亚的国王,痛呈自己没有教育好王子,自己感到很羞愧,却完全不提及对伊塔尼亚的补偿。
    别人家或许是知子莫若母,布洛德却是知父母莫若儿子。哪怕没有人再来向布洛德通风报信,他也清楚地感觉到了父母对自己的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