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云:“……”
那一面樊老虎惊心动魄的匆匆洗罢了澡,赶忙擦干净穿戴整齐,这才嘘出口气来,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热汗,心道洗了澡后,反而身上的汗更多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樊老虎热的不行,准备出门去透透气儿,便打开房门想要找老二梅书骆去唠唠嗑。只可惜,他去梅书骆房里转了一圈,压根没有看到人。
樊老虎无功而返,只能自己个儿随便走走,结果这一走,便瞧见梅书骆站在墙角处,呆若木鸡,也不知在做什么。
“嘿!老二,干啥呢!”
樊老虎没心没肺,走过去狠狠一拍梅书骆的肩膀,想要吓唬他一声。
梅书骆浑身一个激灵,当真是被吓到了。他本是在偷听,鬼鬼祟祟轻手轻脚,但却被樊老虎破坏了,樊老虎那大嗓门子,怕是三里地外都能听到动静。
果不其然,屋内的齐行云立刻便听到声响,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梅书骆心跳加快,立刻便拉了樊老虎离开,走出院落,将人拉得远远的。
樊老虎一头雾水,奇怪的问道:“老二,你鬼鬼祟祟的在干啥呢。”
梅书骆目光晃动,道:“大哥说笑了,什么鬼鬼祟祟的,我刚刚洗了澡,觉得屋内燥热,所以出来随便走走。”
樊老虎果然没心没肺,笑着说:“嘿,跟我一样,我也热的厉害呢。”
齐行云仔细聆听,听到樊老虎和梅书骆离开的脚步声,皱了皱眉头,道:“督主为何忽然会将这两个人收为贴身侍卫?这樊老虎和梅书骆身份存疑,怕是不宜带在身边。”
齐行云本就是谨慎之人,只觉得梅书骆行为举止不同寻常,时常会偷看于花安在,那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而那樊老虎……
想起来,齐行云莫名有些个气恼,樊老虎也时常会偷看于花安在,目光则是说不出的猥琐禽兽,恨不得用眼睛将花安在的衣裳都扒光,回想起来,齐行云就吃醋的厉害。
吃醋……
齐行云思忖到此处,突然被自己吓了个激灵。孤都在想些什么?为何会想到吃醋这种荒唐之事?孤不过是利用花安在罢了,所以才会与他多番亲密接触,并无什么真心实意,绝谈不上为花安在吃醋这等子事儿。
“太子?”
花安在出神之后,便轮到了齐行云出神。
齐行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便道:“时间不早了,孤也回去了,花督主好好休息罢。”
说罢了急匆匆便离开,生怕花安在会变成洪水猛兽,将他一口吞没。
齐行云离开花安在那面,就见有人迎了上来,可不正是寻了他无数次的侍卫冯瑾?
“太子殿下,属下总算是寻到您了。”冯瑾上前道。
齐行云淡淡的道:“先前交给你的事儿都做完了罢?孤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办。”
“是太子殿下。”冯瑾立刻答应。
齐行云略微眯起眼目,道:“你去查一查那个叫梅书骆之人的底细,越是详细越好。”
……
一转眼的功夫,几日时间过去,今日便是花安在花督主的生辰之日,从一大早上开始,整个皇宫里便喜气洋洋的,眼看着比过春节还要热闹非常。
寿宴设置在傍晚时分,到时候不只是有美酒和美食,还可以赏灯看景,老皇帝齐疆可是花了大量时间,令人在御花园中布置了美景儿,只希望能博花安在一笑。
旁人都无法想象,今儿个不只是诸位大臣会向花安在赠送贺礼,老皇帝齐疆也搜罗了不少宝贝要送给花安在,竟是还亲自准备了助兴的节目,准备在寿宴上逗花安在一乐。
众人听到消息,全都咋舌不已,心中皆是暗暗惊惧。陛下竟是屈尊降贵,要表演节目给花安在祝寿?这花安在当真是好大的面子!
当然,老皇帝齐疆并不觉着这便是屈尊降贵,若是能博得花安在一笑,这算是“物有所值”。
齐行云听到这消息,止不住冷笑了一声,说实在的,他现在着实嫉妒花安在,却又觉得莫名有些好笑。
冯瑾不知太子殿下在笑些什么,是万万也猜测不到的。
齐行云心中寻思着,父皇费费尽心思想要博得花安在一笑?这简直便是天方夜谭。是了,齐行云印象之中,就没见过花安在笑的模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是板着脸面无表情,就连在榻上……
想着想着,齐行云便想到奇怪的事儿上。他止不住回忆起了一些旖旎的片段,连忙摇摇头,强制自己不可再想下去。
“走罢,去赴宴。”齐行云道。
这面儿花安在睡了个回笼觉,堪堪起身,目光还有点呆滞,坐在榻上抱着被子,差点子又昏昏欲睡了回去。
很快的,屋外传来了樊老虎的大嗓门子,道:“督主,您醒了没有啊,天儿都要黑了,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今儿个是花安在的寿辰之日,晚上会大办宴席,还有人要造反逼宫,绝对闹心的厉害,所以花安在很有先见之明,决定中午补个觉,以免晚上没了精神头看戏。谁知花安在这一觉,便从中午睡到了傍晚,也着实是吃得好睡得香。
花安在睡得浑身酸软,听到樊老虎的喊声,但是没力气开口回答。
樊老虎在外面又喊了两嗓子,奇怪的挠头道:“这花督睡的也瓷实了罢,这般都没醒过来?”
“你莫要喊了,”梅书骆道:“不如我进去看看,指不定督主已经醒了。”
樊老虎点点头,也要跟着进去,却被梅书骆给拉住了,道:“我去就好,你去看看还有什么没准备的,马上便要去赴宴。”
樊老虎一脸迷茫,眼看着梅书骆进了屋去,挠头道:“去赴个宴而已,还要准备啥?”
梅书骆不过是支开樊老虎罢了,他想要一个人去见花安在。花安在这会儿方才睡醒,梅书骆觉得这或许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梅书骆进了屋,低声道:“督主大人,您可醒了?”
屋内挂着帐帘子,有些个昏昏暗暗的,花安在的确是醒了,但是又差点抱着被子睡着过去。
梅书骆走进来,就看到坐在床上,半睡半醒的花安在。
四下寂静无声,屋内除了花安在之外,便只有梅书骆一个人。梅书骆眯了眯眼目,双手止不住握越紧。这简直便是一个杀死花安在,取他性命的大好时机。
只是……
梅书骆有些个犹豫,倒不是看着花安在心慈手软下不去手。梅书骆若是这时候杀了花安在,那么他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定然会被人当场抓住。
梅书骆并不怕死,但他和樊老虎一起来到花安在身边,又是最要好的关系,只怕花安在一死,梅书骆会将樊老虎连累了去。
梅书骆有些犹豫,樊老虎救过自己一命,这些年又对自己这般好,自己怎么能连累了他?
就在梅书骆犹豫的空档,花安在忽然睁开了眼睛,那目光可比方才清醒了许多,幽幽的看向梅书骆。
一时间,梅书骆感觉自己仿佛被花安在看穿了,袒露无疑的站在花安在面前。
【叮——】
【系统提示:梅书骆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11】
【叮——】
【系统提示:梅书骆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12】
【叮——】
【系统提示:梅书骆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13】
花安在是被系统提示音给吵醒的,自然目光清明了许多,系统提示梅书骆对花安在的好感度又开始下降了,几秒钟的时间,很快跌倒了-120。
花安在木着脸无声的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进来了?”
梅书骆连忙道:“督主恕罪,我们见督主大人没有动静,而这筵席马上便要开始了,所以……”
“都这个时辰了。”花安在仔细一瞧,道:“你出去罢,我换了衣裳就来。”
梅书骆目光闪动,低声道:“属下伺候督主大人更衣。”
“这……”花安在道:“不必。”
梅书骆也不好坚持,只得点点头,便从花安在的屋里又走了出来。
梅书骆这一进一出,原本没有多长时间,不过正巧几个小太监路过,便给误会了去,自行脑补了一大段的情节。
“听说了吗?”一个太监窃窃私语:“督主带回来的那两个,果然不是侍卫。”
旁边宫女笑着说:“那梅侍卫那般俊俏,看着也不像啊。”
太监又道:“就今儿个,督主不是说要午睡,一口气睡了三个时辰!原来根本不是午睡,而是在与梅侍卫嬉戏呢,我刚看到梅侍卫从督主屋里出来。”
“当真?”宫女惊讶的道:“我就说嘛!督主午睡怎么能睡那么长时辰,原来是在……好羞人啊,这梅侍卫别看瘦瘦高高的,体力竟是这般的好?”
太子齐行云走进花安在的院落,便听到这等子不着边际的风言风语。也是这等子不着边际的风言风语,差点子将齐行云给气炸了肺。
原本齐行云已然径直去了宴席,但是到了地儿,眼看着连皇上齐疆都已早早而来,却独独不见花安在。虽说时辰还早,但陛下都到了,哪里有旁人不到的道理?
齐行云唯恐花安在惹了皇帝齐疆不快,所以急匆匆过来寻花安在,想要看看花安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竟是耽搁了行程。
齐行云一路上还在思忖着,莫非是冯众和朱建舟使了什么阴招,想要提前加害花安在?
他担心了一路,进入院落,却听说花安在毫无危险,只是与梅书骆寻欢作乐忘了时辰罢了。
齐行云胸口起伏都变快了,脸色阴沉的厉害,转着轮椅来到花安在门口,冷冷的道:“花督主,时辰不早了。”
花安在正巧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来,奇怪的看着齐行云,道:“太子怎么来了?”
齐行云幽幽的道:“孤要是不来,花督主怕是还沉浸在温柔乡之中,早就忘了今日还有要事。”
“温柔乡……”
花安在糊涂,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说起。
齐行云自顾自的气愤着,忽然道:“对了,孤最近身边正好缺个人手,花督主不是招了樊老虎和梅书骆在身边做侍卫?不如便拨给孤一个,也好解燃眉之急。孤看着梅书骆办事利索,不如……”
“不可。”
齐行云话都未有说完,花安在已然明确坚定的拒绝了他。
太子想要“借走”梅书骆,花安在心道,那我怎么完成接下来的主线任务?当然是不可的。
齐行云一口气憋在胸口,俊美无俦的脸蛋都给憋青了,不敢置信的重复道:“不可?”
花安在便是如此爱见梅舒路,孤亲自开口要人,他都不肯割爱?
花安在诚实的点点头。
齐行云胸口起伏加快了,不悦的甩了一下袍袖,干脆一句话没说,转着轮椅便走了。
花安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虽自己的确是拒绝了齐行云的要求,却从未料到太子殿下竟是会这般生气。
“太子殿下……”
花安在开口叫齐行云,齐行云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走了。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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