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茯苓也觉得蔺傲寒的办法挺好,这样不仅解决了她人手的问题,也不至于成了白拿蔺傲寒的东西,不过就如现代的分期付款一样罢了。 但她还是担心宁承烨心里会膈应,毕竟蔺傲寒突然这样做也让她觉得奇怪甚至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关系还不是太铁,白老板都没想这么多呢,他倒是先这样想到了。
所以即便是安茯苓深以为然,也没有立刻答应,直到宁承烨反而出言相劝她心里有些惊讶,但还是开心的,原来夫妻两个互相体谅,一起出力的感觉这么好,她暗地底微微握紧了宁承烨的手冲他一笑。
而更吃惊的是蔺傲寒了,他原本一直最担心的就是怕宁承烨会死活不答应,虽然他的计划是不管宁承烨什么态度,只要他用各种理由说辞说服了安茯苓,想来宁承烨不答应也是没辙的,安茯苓总会接受他的好意。
却没想到竟然又反了过来,今天这夫妻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现在安茯苓接受了提议却也让蔺傲寒并没有怎么高兴起来。
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面上自然不会表露,安茯苓能答应也是好事,他留下吃了午饭,饭桌上安茯苓像个规矩的其他人家里的普通农妇一样,几乎是不怎么开口,只顾着安静吃饭。
一直陪蔺傲寒聊天是宁承烨,他倒是高兴得很,说天说地。蔺傲寒只觉得有些无趣,把人指给了安茯苓便匆匆离开了,宁承烨觉得这样挺好的,早知道之前自己就不该被醋意冲昏了头脑,说不定后面也不会搞出那么多的事情了。
还好这几个仆人都是在镇子上有住处的,白天帮工半下午可以放他们回去,挺不错的。
安顿了几个人安茯苓折身回家,却见宁承烨很是高兴的满面红光,哼着小曲在厨房洗碗,她走进去看着他:“怎么这么高兴啊。”
“有人送免费的劳动力,怎么不开心呢。”宁承烨直言道。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但对我们有好处的事情我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啊,娘子你说对不对啊。”
安茯苓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家伙这时候倒又变得滑头了,她拿手肘捅了宁承烨一下:“接下来可是会又忙起来哦。”
……
安茯苓一向是个说干就要干的,人手一时不缺了,自然就要着手农场的事,很快安茯苓跟宁承烨便请了村里的能工巧匠们来扩建了草场,占地极宽几乎是好几户人家院落大小的农场很快就完工了。
毕竟农场没有什么建筑物可亏时间的,除了一两个小棚屋外,并没有什么可建,主要还是划分一下地区,种植上专门喂养的草料,虽然是入冬了一切有些困难,但好在在安茯苓的悉心寻找下还是找到了不少耐冬经寒的草料作物。
接着又是多买了不少的鸡鸭牛羊,一时十里八乡,很远的村落都在传闻说栗阳村的一个小媳妇着实能干,如何如何的把一个破败之家弄得风生水起,大农场渐渐的规模化,就连村里好些村妇们都争抢着想来帮农场做事赚些零用钱呢。
等弄好这些已是又过了把余月了,早已过了冬至的天气越发的寒冷冰人,早起就要裹上头巾穿上厚实的衣服,整个人比夏天看起来大了一圈,做起活儿来也越发的有些不活动。
虽然天气越发寒冷难过,但安茯苓心里却美滋滋的,特别是院里的红梅跟白梅相继开放,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宁承烨直是把安茯苓夸了又夸呢。
不过这一两个月钱母也一直时不时的过来这边请教一些养殖上的问题,眼看着农场建成,宁家的小日子越来越红火,她心里也是越来越痒了。
但即便是这么久过去了,宁承烨仍然没放下对钱家的戒备,还是觉得他们有所图谋,对于安茯苓倒没有多说什么,但内心里还是愿意站在宁承烨这一边,被村里人坑可不是一回两回了,多一个心眼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天安茯苓好不容易忙完手上的活计,正坐在院里看红白相映的梅花时,钱母突然冲进了院子里来,一副忙天火地的样子:“茯苓,大喜事啊,我家母羊下崽了,这可都是你的功劳,这一回说什么你也不能推脱,去我家用吃个便饭庆祝一下吧。”
村里头,哪有下只羊崽子还高兴得要庆祝的,真是没得叫人听见了笑话。安茯苓只觉得奇怪,之前钱母就三催四请的想让她去钱家,就连钱力也出动过一两回,这让她不得不疑心。
钱母这一回似乎极怕安茯苓会拒绝,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拽丝毫不给安茯苓思考的时间。
安茯苓也不是吃素,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便赶紧脱开了手,只道:“那确实是好事,那大娘你等一下我去多加一件衣服便跟你去。”
钱母见她这一回慷慨的答应了便也不疑有她,任她回屋去加了件外衣,安茯苓多了个心眼儿,在大衣里头又放了一根木棒,冬天也不是半天好处也没有的,至少现在想藏一根木棒在身上真容易得很。
去钱家的路上,天空突然飘起了细细小小的绒毛雪花来,轻轻细细的一时让人难以察觉,但骤降的温度还是让安茯苓感觉到了寒冷刺骨,风剌剌的吹在脸上,如刀片刮过脸庞一般,怪不得冬天就是没人愿意出门呢。
村落间能见到的绿植被越发的少了,除了远处的山仍还是郁郁葱葱,四处都是一片乌土气息,枯木四散没什么生气的样子,连鸟儿也见不到一只,这冬天就是四处都萧索,好在她在自家院里种了梅花,热闹又漂亮并不见得比春天来得让人开心。
好在到钱家的时候雪没有下大,不过安茯苓却有些担心,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只怕雪就要下大了,怕是不太好走路了,希望宁承烨从农场回来能看到她留在书桌上的字条,能来这边接她。
钱家倒是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温了好酒。钱母钱父都争相对着安茯苓好得不行,席间一人一杯的酒敬过来让安茯苓挡都挡不住,但他们敬得这样勤让安茯苓难免生疑,所以酒她并没有喝,都只是假假的一仰脖子倒到了身后去。
钱力也一个劲儿的给安茯苓夹着菜,一会是鱼是会儿是肉的,直道:“茯苓,你多吃些。”
钱母也是一直夸着安茯苓:“真是看不出来茯苓倒真真是个难干的,如今宫农场都办得有声有色,只怕一个月要挣不少的钱吧。”
“钱大娘过奖了,其实生意这种事情做得大,也自然就承受的风险也更大,这都是相应的。”
钱父也跟着道:“钱力你看看人家一个姑娘这么厉害,还这么谦虚,你可得学着点。”
“哎呀,汤没有了,我再去灶上端些来。”说着钱母便去了厨房。
钱父私下里给钱力使了个眼色,钱力会意忙端起了酒杯对安茯苓道:“茯苓,这我敬你一杯,也算是感激你这段时间对我娘和我们一家的照顾,你能不计前嫌我们真的很高兴,这一杯可千万不许不喝啊。”
钱家人以为做得滴水不漏,但实则让安茯苓早就看到钱父对着钱力使眼色了,桌上的菜倒是大家都在吃,只是这酒,每个人的杯子可不一样,谁知道这中间没有猫腻呢。
安茯苓笑着端起酒杯,只别有深意地道:“以前的事我是真的不计较了,我们都应该向前看,只要我们一直这样和睦相处自然一直是朋友,钱力你说对不对。”说罢也就假装应了这一杯酒仰脖子将酒倒到了身后。
钱力自然半点也没有听出这是安茯苓的又关语,明显是在劝他们一家悬崖勒马,钱力这边敬完了酒,另一边钱父又要敬酒,安茯苓当即就明白那酒果然就是有问题。
别说可能放了药,即便是没放药,这么多杯下肚她一个女子也该醉了,这家人果然是不怀好意,还好听了宁承烨的话。
她弱弱一笑,手撑着桌子摇头晃脑道:“那个,真不能喝了,我,我好像有些醉了。”说罢这一句便一头栽在桌上‘晕’了过去。
“茯苓,茯苓?”见她晕倒钱力又推了两下,试着叫了两声。
安茯苓没有理会,仍旧晕着。
钱母端了汤回来,咧嘴笑了:“终于晕倒了。”
“可不是,这迷药可不是白下的,她喝了好几杯早该晕了。”钱父跟着站起身。
钱母推桑了钱力一把:“你可得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不许搞砸了。”
“我知道了,你们有这工夫说这些还是快出去吧。”钱力说着上便忆欺身上前去把安茯苓给一把打横抱起往自己屋里走了去。
钱母钱父见事成了一半,心里也开心,这安茯苓终是案板上的肉跑不掉了。只是今晚不能坏了儿子的好事,不然仍是不成的,所以夫妻两个当即出门,打算去另一边亲戚家去将就一晚上。
而钱力把安茯苓抱上了自己的床,关紧了房门便迫不及待的去解安茯苓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