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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我就是想看看爹爹
    龚慎龚衡立刻就想要跳下水去救父亲,可伸头一看,翠绿的湖面下却完全找不到人在哪里。

    他们两兄弟都不善水性,好巧不巧,因为今天出行人多,不喜欢摆排场的龚肃羽把侍卫们都留在龚府没带出来。

    这边船夫们站出来准备下湖,可他们刚想脱衣服,就听到又是一下响亮的落水声,蓝鹤已经毫不迟疑地跃入湖里了。

    湖水从上面看着混沌,到了水里却还算清澈,蓝鹤在水下急急环视一圈,很快找到了龚肃羽逐渐下沉的身影,立刻用力拨水蹬腿往深处潜去,用最快的速度游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身体。

    眼看龚肃羽双目紧闭,蓝鹤心脏几乎吓得停跳,毫不犹豫吻住他,拨开他双唇渡了一口气进去。

    龚肃羽似有所感,在水中微微睁开眼,看到自己嫌弃的儿媳蓝鹤正搂着自己拥吻,本能地挣动双手想要推开她。挣扎中蓝鹤被公爹在胸口上按了一下,一时害羞失措,张嘴惊呼吐出一串泡泡竟松了手。

    回过神来的龚大人这才想起自己在水下,人家刚才不过是给他渡气救他,反而被他恩将仇报推开了,一时歉疚万分。

    一股暗流涌来把不识水性的他卷出几丈远,蓝鹤却不放弃,咬牙锲而不舍地追过去,直到够着他的衣袖,把他扯进怀里,紧紧抓着他往上游去。

    两人从水下冒出头时已经离开画舫相当一段距离了,蓝鹤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皱眉问道:“是有人要杀你,把你推下水的?”

    这语气一反常态,焦急直接没有平日里半点恭敬,不过这种九死一生的时候龚阁老已经没心思计较这些了。

    “不错。”

    “那我们不回船上了,我带你去岸边。”蓝鹤不容置疑地说道,随后深吸一口气,在船上众人紧张担忧的目光中从水里一跃冲天,手里还拽着惊诧的龚阁老。

    她在半空中用双臂把公爹打横托住,落下时足尖在水面轻点,不理会大声呼喊他们的龚家人,踩着水波一路飞奔掠向岸边,踏上地面之后,才把龚肃羽放下来。

    春寒陡峭,湿透了的龚阁老被风吹得浑身发冷,面色惨白如纸,坐在石头上痛苦地往外呕吐灌进腹中的湖水。

    蓝鹤蹲在他身边一边给他拍背心,一边抱歉地说:“对不住,我觉得船上既然混进了刺客,到底不安全,所以才把父亲带来岸边,害您受凉了。”

    “咳咳……无妨。”

    龚肃羽咳了半天,终于停下来缓了缓气,淡淡地回了蓝鹤一句,抬头时正对上她关切心疼的视线。

    他看得出,这眼神毫无作伪,全是她的一腔真心实意,让他由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刚才在船上的阴霾就此一扫而空,胸中反而温澜潮生,倒比落水前舒服多了。

    “你的功夫不错。”

    蓝鹤难得受到这位身在云端的公爹夸奖,一句话就让她心花怒放,大眼睛里神采奕奕,甜笑着说道:“我学过很多东西,最喜欢的学得最好的大约就是功夫了,幸好认真学了,今天才能派上用场。”

    龚肃羽想起孟错曾汇报给他,蓝鹤学过一堆“占星撬锁玄黄剖尸”之类的杂学,突然觉得好笑,嘴角弯弯,面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个笑脸和蓝鹤平时看到的,公爹常年挂在脸上的那个“来自内阁次辅的温和”不同,是一个真心的笑容,笑意直透眼底,看得她竟有些痴。恍然意识到或许这位身居高位的公爹,平时并不怎么开心,身边也没有什么知心人,看着众星拱月,其实高处不胜寒。

    她心里一酸,忽然脱口说:“爹爹,是我错了,您别赶我走好吗?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那些书您要是不喜欢我看,我就不看了,我会听话的。”

    龚肃羽闻言心下一凛,收敛笑容,凝视蓝鹤缓缓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蓝鹤心虚地别开头,脸上越来越红,最后不得不捂住脸低下头去,躲在双手之下闷闷地回答道:“我……您别生气,我……我就是……我夜里……夜里到您院子里偷听到的。”

    “……”

    龚肃羽心念急转,一瞬间已经猜测了好几种可能,最后还是温声问她:“你夜里来我院子干什么?还想找玉珮吗?”

    “不是的,我就是……我……是我不对,爹爹您别生气……我就是……就是想看看爹爹。”

    蓝鹤吞吞吐吐地说出自己的小秘密,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埋在膝盖里不敢抬头。她白天不敢见公爹,却忍不住在每天天黑后过去偷偷看他几眼,顺便也听到了他想让自己滚蛋的事。

    龚肃羽本来应该生气或者担心或者嫌弃,可是他看到眼前鸵鸟一样的小姑娘,挂珊瑚坠子的耳垂也红得和坠子差不多了,又听到她单纯天真的告白,娇羞而可爱,心里只觉得一片酸软。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对她说道:“我知道了,不会赶你走的,你以后不许再来我院子里偷看了。”

    “真的吗?”

    蓝鹤原本已经做好被判死刑的准备,没想到绝处逢生,老古板公爹非但没有发火,还答应自己不撵自己走,抬起头来一脸惊喜,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龚肃羽。

    “我可以不赶你走,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回去之后那些坏书也得立刻毁掉。你是我的儿媳,我是你父亲,不该想的不许多想,记住了吗?”

    蓝鹤眼中光彩倏然一暗,脸上露出难过隐忍的神色,但还是含泪点了点头。

    “记住了,儿媳会听父亲话的。”

    龚肃羽抬手在她发顶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心里告诉自己这样对她对自己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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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阁老:我不明白为什么言情文里我一个男人总是要被轻薄,不是裸露身体,就是被女主摸下阴,现在还要被她强吻,还要被她公主抱。作者对角色的性别定位是不是有点错乱了?

    猫猫:……可是我就喜欢调戏禁欲美人爹爹啊。

    龚阁老:呵呵,这种夹带私货的文,没人送珠珠也实属正常。

    猫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