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一行人辞别了玄亭,坐车往停在几公里外飞机去。
玄亭在小镇边缘看着几辆车消失在远方,这才收回目光。
“智者,姜枫可是应验你那句“龙战于野”的人?”
玄亭目光深邃,站了半晌才转身,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栋三层小楼,随后才迈步回铁匠铺。
他走后,那栋小楼顶层出自几名外国人,看向姜枫离去的方向。
“就这样让他走?”
“不然还能如何?赵木兰,玄亭,都是巅峰强者,真打起来我们占不到便宜。”
“别忘了横山上还有众多门派之人,他们现在对国外势力恨之入骨,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该死,那群混蛋究竟是谁,好像凭空冒出来似的,你们就一点风声都没受到?”
“他们…很难说,或许是哪个隐秘势力,也可能是它的人,甚至就跟在场某人有关系,谁知道呢。”
一名断臂的外国老人,头发灰白,深深地叹了口气。
“姜枫竟然还没死,当真应了华夏那句老话,祸害遗千年啊!”
——
距离横山山脚小镇几公里外的一片平缓地带,一架运输直升机升空,飞往云海的方向。
直升机降落在云海后,姜枫交代了胡仲修几句,随后带着杜鹃母女和梁中回别墅。
路上,姜枫问起母女两人的打算。
“虽然我说看管你们,但这话不用放在心上,最好先在云海落脚,等此事告一段落,你们想回横山还是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我们听姜先生的安排。”杜鹃叹了口气道。
这时候唯有姜枫才能庇护她们。
“嗯,既然如此,我让梁中先安排你们住下,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开口。”姜枫点头说道。
杜鹃歉意道:“实在麻烦姜先生了,真的很对不起,让你和梁中置身险境。”杜鹃愧疚道。
她劝阻过聂风,但他的双眼已经被权欲眯眼,完全听不进她的劝告。
她昨晚也想明白了,事到如今,保护好女儿聂晴才是最重要的。
“夫人客气了,我怎么说也算聂晴的半个师兄,得顾白一些传承这事不假。
至于其他话,就不必多说了,世事无常,有些事注定发生,不会因为我们的意志而有所改变。”姜枫开口说道。
虽然这次的确很凶险,如果他还是巅峰强者,恐怕也得中招。
如今看来,自己当初一时冲动逆转经脉,也算因祸得福了。
“姜枫,你能找到我爹吗?”聂晴紧咬嘴唇问道。
很多事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
门派共主就那么吸引人吗?
父亲为此不惜葬送了整个兵门!
“很难,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不过找到他是迟早的问题,你不用着急。”姜枫安慰道。
天知道聂风是藏起来还是跑到国外去了。
不过只要还没死,迟早也会露面的。
聂晴沉默地点点头,事到如今,她除了接受现世,没有第二个选择。
姜枫见她情绪很是低沉,暗暗叹了口气。
兵门一事,受到最大影响的人,除了那些死去的人,还有聂晴。
本来她是无忧无虑的门派千金,短短几天就失去了所有,而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是自己亲爹。
“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多别想了,安心待在云海照顾你的母亲,事情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姜枫安慰道。
回到别墅,姜枫下了车,梁中则带着杜鹃母女俩离开别墅,去安顿下来。
目送梁中开车离去,姜枫转身正在进别墅,但看见门口站着的人,顿时面露尴尬。
“姜老板出差回来啦,辛苦辛苦,先洗澡呢还是先吃饭呢?”
任苒满脸笑容,但姜枫缺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真切的热情,有的只是头皮发麻。
“要不两个一起?”姜枫小心翼翼说道。
“你想得美!混蛋,竟然趁我不在家又和梁中偷偷跑出去鬼混,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哪有鬼混!?我们出去干正事去了!”姜枫叫屈。
纯属污蔑!
他是那样的人?
“我信你个鬼!请开始你的狡辩!”任苒双手环胸,么得感情盯着姜枫。
真是半点都不让人省心,把花园拆了也就算了,还跑出去!
“这怎么能叫狡辩呢,咱先进去,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姜枫扶着任苒肩膀把她推回了屋内。
“现在说吧,要是说不清楚,以后我不去鉴宝阁了,你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任苒坐下后轻哼一声。
以前姜枫到处跑也就算了,她也没怎么在意,更不会多管。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是真不想姜枫再遭遇什么危险。
“唉,这是一个关于拯救爱情的故事…”
姜枫刚酝酿了一下情绪,准备把梁中和聂晴的事“稍加修饰”,适当减去打打杀杀的环节。
但话还没说两句,就被旁边看胎教视频的玛丽打断了。
“我还以为是诗和远方的故事呢。”
姜枫:“……”
有你啥事?!
信不信我把wifi关了?!
“玛丽,先听听他怎么瞎编再说。”任苒开口道。
“就是!随便打断别人瞎编,没礼貌!”
姜枫下意识附和,但很快反应过来,大义凛然道:“我怎么就瞎编了,这是真人真事,不信等梁中回来你严刑逼供审问!”
顶多就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瞎编?
这不是胡扯吗?
“行了,你赶紧交代。”
“好嘞,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梁中和聂晴有婚约你们都是知道的…”
半小时后,姜枫才挺停下来,口水都说干了,急忙倒杯茶一饮而尽。
“呜呜…梁中和聂晴实在太可怜了,为什么聂风要这么狠心棒打鸳鸯,将聂晴嫁给另一个门派的纨绔子弟?”
姜枫故作唏嘘叹了口气,“那是涉及两代人的恩怨…”
“梁中怎么还没有回来?真是可怜,在横山上跪了一夜,还下着暴雨,他没有感冒吧?”任苒抹着眼泪问道。
“何止感冒,第二天腿软得站都站不起,造了孽了。”姜枫摇摇头。
腿软是事实!
根据腿软这个事实,适当改编是很附和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