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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西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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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羌竺阑回屋的时候已是凌晨,我已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只觉得梦里有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接着脸上的感觉就多了起来。一会儿是被摸脸颊,一会儿又是从额头被亲到嘴唇。
    终于,我在这骚扰下醒了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明显有些喝醉了的阿羌竺阑。
    他正蹲在床边,两只手撑在床沿上。看到我瞪他,他愣了愣,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把你吵醒了吗?”
    “这我没醒的话说明我死了。”我翻了个白眼,却被他捂住了嘴巴。
    “不可以说这种话的。”他认真地说,但由于他喝醉了,显得有些二愣子。
    我无奈,就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他也安静地看着我,好久才说:“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
    他皱了皱眉,又重复了一遍:“我回来了!”
    “我知道了。”
    “不是这个回答啊!”他生气起来,小孩子一样坐到地上,“我出去了这么久,现在才回来的!”
    他期待地看着我,像个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孩子。
    我被他逗乐了:“知道了,我想你了。”
    他终于满意,一下扑上床,把我圈在怀里紧紧抱住:“我也想小德!我在外面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小德!我就想着快点打完,我就可以回来了!因为赢了嘛,就是要喝酒庆祝的。因为很晚了,就没有叫醒小德。我没有喝多!我应付完了兄弟们就立马找你了!真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埋在我的脖颈间来回嗅着,头发和耳环蹭得我发痒,感觉他像一只大狗狗。
    “怎么感觉你叁天两头都要往外跑,不是打仗就是去其他地方喝酒。”我叹了口气。
    “因为西夜还不算很大啦,我希望它可以在我手下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他们都会记得我西夜王阿羌竺阑的名字!而小德,就是西夜最好的王妃!”他将身子撑在上方,眼里光炙热明亮,似有着无限热情与希冀。
    我淡笑:“行,加油。”
    “对了!小德,我想到一个地方!出征前就想到了,现在我要带你去!”他拉上我的手,满脸兴奋。
    我揪上他的耳朵:“你是有什么毛病?现在是凌晨!”
    “好嘛好嘛小德!我真的很想带你去,我这次一直都想着回来就带你去的!”他趁着酒劲开始撒泼。
    我闭上眼装睡他就在我耳边碎碎念。
    最后。
    “去去去!去行了吧?被你烦死了!”
    “小德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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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上天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一定直接把阿羌竺阑这个神经病给摁死在被子里。
    我听说过喝醉酒的人会干一些不太正常的事,但是我觉得谁都不会比阿羌竺阑这崽子更不正常。
    因为他半夜要带我爬山!
    “小德,只要爬上去就好!你别看这山陡峭,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收拾着自己道具,自信道。
    我看着他手里的绳索,道:“如果你说你这个绳子只是给我用来勒死你的,我就接受。”
    “来,小德,我背着你。”他忽略了我的话,直接将我背到背上,用绳索固定住。自己用其他的工具甩到山上,用力拽了拽确定稳固后,开始一鼓作气往上攀岩。
    我搂住他的脖子,听着他的喘息声,又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离开地面。
    突然觉得今天自己可能又要和死神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了。
    “小德,你不要怕。”阿羌竺阑安慰的话传来。
    我叹了口气:“我是不怕。”
    “攀岩对我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西夜虽有广阔草原,但也有悬崖峭壁。为了适应在各种地方生存,我们什么都会学一些的。”他喘着气,又尽可能地将身子稳住,“就算真出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尽可能保护小德的。”
    “这也不是你半夜出来爬山的理由啊?你现在酒醒了没?”我问。
    他回道:“我一直没醉啊。”
    我:……
    更不确定到底醒了没了。
    “小德你觉得无聊吗?我们很快就到了。”他道,“我唱歌给你听吧!”
    “你好好爬山吧哥哥。”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是我不正常了,不然为什么会纵容他成这个样子?!
    果然,他压根不听我的。就直接开始乱唱。
    大抵是西夜方言,我一句都没听懂。
    大噶都不唱普通发的歌曲吗?
    不过,他唱得很不错,除了会因为爬山太累而唱得有些断断续续。
    他好像在唱一首情歌,调子没有那么高昂,倒是有些细水长流的感觉。并非软软绵绵,却将柔情灌注。
    终于在我觉得腰上那根绳子要把我勒成两段的时候,他的歌声停止了,他道:“小德,我们到了。”
    天边已破晓,黎明的光洒在那片冒着热气的温泉上。
    阿羌竺阑拉着我到温泉边,笑得很是开心,像是在炫耀自己找到了宝贝一般。
    这一幕,干净梦幻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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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泉的水将我包裹,褪去全身衣物的阿羌竺阑也贴过来将我拥到怀里。带着酒气,他将我按到边缘,捧住我的头,激烈地吻了上来。
    肌肤相亲,在水中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胸脯,让我一时分不清是我的心跳剧烈还是他的传递到我这边。
    “小德,我好想你。”他终于放开我的唇。
    我充斥着酒味的鼻腔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我笑起来,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搂住他的脖子就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唔。”他在我用力吮吸后,喉间堪堪发出一声鼻音,却不愿吞咽分毫。他的双手从我的腰间开始抚摸,至我的腿间流连。温水成了极好的润滑,他的手指在我的细缝间摩挲,很快就找到了位置探了进去探索扩张起来。
    身子不由颤了颤,我终于愿意放开那块被我吸得变了色的喉结。
    他突然一手用力搂住我的腰,将我翻过去,抵到泉边,改为从后搂住。他的双手搂住我的腰,唇流连于我的脖颈、肩膀、背部,甚至是那些被温水打湿的头发。他的欲望抵上我的穴口,有些强硬地想进入那并没有很好扩张的穴口。
    “你敢这么强行塞进来你就死定了。”我靠在他身上,一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他闷闷地笑了两声,顺着我的姿势又吻上了我的唇。
    他改用手指在我穴口前面那最敏感的地方不断挑逗,坚硬的性器也配合着动作在我腿间来回摩挲。
    凸起那块传来的绝顶快感很快让我的身子紧绷,我喘息着想获得更多时,阿羌竺阑的性器才得以进入我的身体。
    大抵是忍得久了,他的喘息极沉。他的臂膀化为桎梏,搂着我不让我逃离分毫,下身却是一下一下直捣花心。
    “小德,小德,好想你。”他的话随着喘息,在欲海中传来。高潮来临时,我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扯过来些许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身体颤抖的同时,我的口腔里也充斥着血腥味。也不知道是咬破了哪里。
    最后,他将我揽在怀里,轻喘着气,用手将唇边的血迹擦去,对我挑眉道:“我可从没在这里受过伤啊。”
    我打理着湿了的头发,无不羡慕:“那你挺幸福的。”
    阿羌竺阑:?
    我:“都没得过口腔溃疡还不幸福?”
    阿羌竺阑:?
    我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插科打诨间,我看到东方的朝阳在氤氲的水汽中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