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成晟毫不犹豫地转身朝里跃了进去,转身不见身影。
一直关注着成晟的崔健一惊,“师父,面板上面显示成门主不见身影了!”
罗成此时出声道:“兹牛身上那副硬甲有屏蔽一切扫描功能,所以探测不到成门主。”
他声音沉重了起来,“若非紫鸢那女人组织,成门主也不会如此。”
而一直关注成晟的紫鸢见其从那处贯穿伤窜了进去,不由得脸色一变,心中大急,哪里还不知道成晟想要用他的性命来保证这枚核爆弹爆炸。
她心中又气又急,要是这枚核爆弹真的爆炸,方圆数十上百里的生灵都会有影响,更何况掖市方向人气凝重,这兹牛虽说不是她亲手放出来的,但也有莫大因果,是她亲手接触封印,崔健仅仅只是一个诱发机制。
要是真死了这么多生灵,崔健那些气血武者还好,倒是没有所谓,身为修士的她却极其注重因果业力,要是真被这么多人死亡的业火怨气缠身,自身不说能不能在进入境界了,恐怕会被心魔干扰,走火入魔而死。
此时崔健心里也是后悔的捶胸顿足的,没事儿给紫鸢解释这么一大堆东西干什么,崔健心中愤懑,怒从心起,气血爆发之下爆喝一声,一把抽出长剑朝紫鸢奋力掷了过去。
长剑带着尖啸,强大的力量赋予了这柄合金折叠长剑撕裂空气的力量,几乎是眨眼间,这柄飞剑便接近到了紫鸢身前,紫鸢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扭头看着劲风拂面而来的利剑,神情不变,轻语道:“剑不是这么用的。”
话语间,她伸出左手竟是精准无比的凑到了迎来的利剑剑尖上面轻轻一弹,那长剑哀鸣震颤,竟是浑身碎裂成数块碎片散落下去。
紫鸢看也不看,径直往贯穿口飞去。
正待崔健还想要丢点什么东西上去时,雄霸的声音在通讯器中一炸,“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只有一分钟时间了!”
崔健听得气势一泄,那股一往无前之意不在,闷哼一声,闷头转身朝外疯狂奔跃出去。
一分钟时间很慢,至少对于在发疯的兹牛身体内的成晟很慢,他手里紧紧抓着核爆弹不放,动力装甲的推进器满功率全开,不断向里面挤进去。
虽说后羿之箭将这头畜牲给贯穿了,可是在兹牛庞大的身体下面,这贯穿伤就像一根牙签造成的,周围的肌肉脂肪都会将其给堵上合拢,这让成晟不得不奋力往前冲去,得益于通神高手对身体的完美掌控力,成晟犹如滑溜的黄鳝一样,快速无比的朝里钻了进去。
还有三十秒!
成晟看着面板上的倒计时,面色平静,更是加紧了身体窜动,兹牛似乎也感应到了有东西进入他的身体内,往里走更显艰难。
还有十五秒!
成晟闷哼一声,动力装甲上的护手被他脱了下来,其手掌似轻轻朝面前的核爆弹一拍,这枚核爆弹真如一发出膛炮弹生生往里冲去,借此机会成晟也不断向前方窜去,
蓦地,他身体一顿,随即猛地尽量将身体张开,便看到一道青光从伤口飞了进来直直刺向了成晟的后背,身上的动力装甲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轻易间贯穿而出,他双手猛地捏住剑身,脱掉的右手顿时间鲜血淋漓,左手上面的合金也被磨得咯吱作响。
成晟口角溢血,浑身气血更是全力爆发出来,其气血之力一时间将这柄长剑牢牢固住挣脱不得,整个人被长剑往里面带去。
见到这一抹成晟不由大笑,“紫鸢,你来晚了!”
紫鸢站立在伤口外的紫鸢神色阴沉,随即心中一突,一股恐慌之感瞬间充斥她整个心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紫鸢毫无迟疑的迅速转身,往后急速退去。
这时成晟只觉得浑身一松,他神情一振,知道自己穿过了怪兽的脂肪层成功到达了兹牛身体内,同时胸膛上贯穿的长剑也再无力道,显然那紫鸢似乎遇见了危险,连自己的长剑都顾不上后退去了。
看着前面的核爆弹,其面罩上面显示已然进入了十秒倒计时。
对此成晟没有丝毫犹豫,动力装甲身后的推进器瞬息间开到极限,推着核爆弹往里面窜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正在外面疯狂嘶吼的兹牛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穷途末路一样,停下了追逐唐子罗等人的脚步,仰天长啸,声音尚没有发出来,便看到一颗炽热的火球转瞬间笼罩了他整个身体。
正进入暮色的天空蓦地变得如同白昼,疯狂释放着巨大火光的炽热火球不断膨胀。
热,上亿度的高温顺着火球不断蔓延出去,所过之处土地成了琉璃、草木全部在亿万度的高温下瞬间汽化,火球所散发的亮光照得比太阳还要高烈,同时,一股让人毁天灭地的冲击气浪随着火球膨胀爆散开来,裹挟着亿万吨级泥土砂石向外如同海浪般蔓延出去。
巨大的火球一直蔓延膨胀出近两百米才堪堪停住自己的身体,一道将其笼罩的蘑菇云慢慢从其身上冒出了头,慢慢升上天空。
而下方,大地沉陷,土地开裂,河水枯竭,山岳崩碎,遮天蔽日的烟尘在冲击波的携带下四面八方的散去,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副灭世的场景。
如音速快的冲击气浪转瞬间来到了疯狂奔跑的崔健身后。
宰相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冲击气浪来袭!”
闷头奔跑的崔健想也不想,蓦地一哼,体内能够爆发出来的东西全力施为,气血之力,真气力量,金刚不坏橫练身,动力装甲全速开启,更甚至,崔健眼中迅速变得淡漠起来,身体一缩,仿若成为一个圆球。
在堪堪两秒内完成了身体一系列调度,崔健只觉得一股沛然大力猛然间从身后涌来,强大到不可抑制的力量将他远远地带飞了出去,随着气浪不断向前,漫天的烟尘早已淹没了他的身影,让人看不清到底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