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未曾有过的迷惘和恐惧,她很害怕和妹妹一样,最后落在洛天手里,但又希望洛天对她和妹妹怜星一样,怜星现在愈发娇美,身上那股哀怨和悲愤在和洛天好上后再也看不到了。
可怕的是怜星得到洛天的指点,武功竟然进展如斯,极是恐怖,她隐隐感觉妹妹似乎不想她跟着洛天,好像害怕她会把她的男人抢走似的。想到这里,邀月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原以为妹妹心思单纯,可听到妹妹和她的谈话,剖开心扉的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她才幡然醒悟,原来不是她玩弄妹妹,而是妹妹一直都在玩她,如果没有遇到洛天,有了大靠山,只怕妹妹永远都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
瞧着怜星那飘逸的身法,非常美丽,心中的羡慕不言而喻。洛天的确是个奇伟男子,而且心胸宽广,竟然把这样的绝学都传授给了怜星,如今怜星的武功和修为绝对不在她之下,有可能还要胜过她。
难道这是小妹的警告?邀月把那颗激愤的心压制了下去,使自己的心静了下来,叹道:“怜星,你真让姐姐意外得很,原来你一直都隐藏了实力,呵呵!你以为姐姐这样就怕了么?”
倏然间,那银铃般的笑声从她身后传来,当她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落在身后十米的距离,凝望着邀月,手更是拍起了巴掌,赞道:“邀月,以前我一直瞧不起你,觉得你是在移花宫孤芳自赏,沽名钓誉之辈。如今倒是让我意外了,你的确有骄傲的资格。就凭你敢和洛天叫板,就让小妹非常吃惊。”
邀月眉头一蹙,从这个神秘女子的身法,她隐隐感觉到这个女人跟移花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她并未听上一代宫主提及过和她同一个时代的女人有这般厉害的修为,忽然想起上一代宫主把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登时惊道:“你是隐门中人?”
同移花宫一样神秘的门派就是隐门,而且隐门的记载似乎上溯到桃花娘子这个创派祖师身上说起,本来历代宫主都把这记载当成一种趣事,毕竟千多年来,未曾见过隐门之人,但是在上上一代宫主的命似乎就是隐门的人救出来的,不然地话,只怕那一场武林浩劫就全军覆没了。
花悦心眼中露出了一丝惊骇,惊道:“你如何知晓隐门?”隐门似乎没有被移花宫的人发现过,怎么邀月看到她,就说她是隐门中人。
邀月见花悦心如此神色,笑道:“虽然隐门从未出世,但是在师门记载中却有关于隐门的记述,只是历代宫主都当成了奇闻,并没有真正的去研究过,而且时过境迁,隐门还存不存在,已无法考证。不过在两百年前倒是得到了证实,所以我知道隐门一点不意外。只是想不到隐门现在也出来了,你们隐门不是只有移花宫在生死关头才出世的么,难道你也不相信我能杀了洛天?”
花悦心感慨道:“移花宫代代精英,自从桃花娘子祖师创立移花宫后,移花宫似乎就成了武林中的神秘之地,没有人知道移花宫到底有多少强大的高手存在,更没有人知道我们隐门乃是为了保护移花宫的存在而存在。移花宫修炼的是明玉神功,而我隐门修炼的却是春秋轮回诀。修炼到极致,大家的实力都差不多,也把隐门一些野心勃勃的人压制了下去。”
邀月眉头一蹙,不动声色道:“现在移花宫遇到危险了?还是隐门遇到了危险。”邀月对隐门这个门派虽然好奇,但从不稀罕,历代宫主从未把隐门当做依靠,如今传承了千年之久,也不见隐门能为移花宫做什么?
想到这里,邀月冷笑道:“我移花宫做不到的,你隐门也没有这个能耐。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可是打破了历代隐门的规矩。”
花悦心不为所动,反而神色淡然,心平气和的说道:“我知道你忌惮洛天,同样感到不解,为何江别鹤会成为这样的恐怖大魔,你一直都心存疑惑,好像只有洛天知道,其实我也知道原因。”
邀月奇道:“你知道其中底细?”心道:“我都不知道,你会知道?太把隐门当回事了吧!”
对隐门历代宫主其实都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防备,所以移花宫才没有和隐门交集,就是在两百年前那一场武林浩劫中,隐门门主也是把宫主救走,然后放在安全的地方便迅即消逝,好像对接掌移花宫没有多大兴趣,但是移花宫却不得不防,毕竟代代传承已经很久了,谁都不想移花宫的宫主位置由另外一个门派执掌,这是打历代宫主的脸,更是说明自己无能至极。
花悦心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江别鹤修炼的武功就是两百年前震惊武林的魔功寒阴神功,而且这套魔功是从慕容山庄传出来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只怕慕容振德是第一个修炼这套魔功的人,只是心尚未泯灭,所以没有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直至洛天把慕容振德和江别鹤擒住,顾及慕容振德和他的关系,所以才没有当时击杀,而江别鹤机缘巧合之下带走了慕容振德,并且杀了慕容振德,得到了寒阴神功的秘籍,暗暗潜修,直至去年才真正的入魔,接着魔性大涨,随之魔功大成。寒阴神功这本魔功的恐怖和威力,料想你移花宫宫主一清二楚,而且实情比我还要知道得多。”
邀月全明白了,惊骇道:“想不到洛天这混蛋倒是做了件好事,竟然把慕容振德降服,如果是慕容振德入魔,只怕魔功比江别鹤还要恐怖,单是现在的江别鹤实力就已远在两百年前寒阴老祖之上了,非常可怕,难怪乎洛天会好心的让我修炼其他绝学,然后帮助我突破,原来是把我当成了除魔卫道的急先锋。真是好算计,难怪妹妹言语间怪怪的。”
花悦心语出惊人地道:“邀月,你不觉得事情很离奇和诡异么?洛天没有出来的时候,江湖平静如水,并没有什么大魔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十二星相和十大恶人只是癣疥之疾,对江湖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但是江别鹤却实足实的威胁到了整个武林的存亡,这是不争的事实,武林八大世家具已灭门,江别鹤更是把寒阴神功推陈出新,另辟奇径,另外创立了这等吞噬魔功出来,着实恐怖。”
邀月并不知道花悦心还是江别鹤的姐姐,所有心中一直疑惑不解,就是威胁到武林,花悦心作为隐门这一代的传人应该不会理会才是,为何现在却跳了出来,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目的在里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花悦心似乎看破了邀月的心思,笑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移花宫对我而言,我没有多大兴趣,你移花宫有的,我隐门照样有,隐门能传承到现在,你觉得隐门会贪图移花宫的财富和武功?”
邀月讥笑道:“是啊,隐门既然没有,为何还要出世呢?一直隐匿下去不是很好么?江别鹤更不可能知道隐门这样的门派,他和你应该没有任何恩怨才是,难道你和江别鹤勾搭在一起了。”
花悦心好像被人踩到了狐狸尾巴似的,登时惊怒起来,怒道:“邀月,嘴巴放干净点,不知道就不要瞎说,会死人的。”
邀月鄙视道:“你死不死管我何事?我又不是隐门保姆,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岂不甚好。”
花悦心屏住怒气,冷静了下来,说道:“现在我们说这些都是多余的,如果杀不了江别鹤,你和我最后的结局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即便不死在江别鹤手中也会成为江别鹤手中的玩物,像你我这样的女人,你觉得江别鹤会不感兴趣?如果不感兴趣,花月奴就不会被他囚禁在山谷中二十年,成为他倾泄怒火的工具,比一条狗都不如,你知道么?花月奴这二十年来是一条狗链子套在脖子上,假如那一天你也套上这样的链子,你觉得你能接受还是……”
邀月心里清楚,但是她懒得理会,心道:“管我什么事,大不了我带着门人子弟离开,躲得远远的,谁又能拿我怎样?”
花悦心道:“别想着跑,江别鹤根本不给我们逃离中原的机会,你这些想法都收起来,如今除了江南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成了江别鹤的势力范围,我们根本逃不走,而且江别鹤似乎有一种神奇的追踪术,我们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亦能寻到,隐门就是他寻上来的,你说恐不恐怖。”
邀月脸色一变,惊道:“不可能的,他有这样厉害,就是我们移花宫也没有这般强大的情报网,他这二十年来一直都在培养死士,不过在情报经营上却没有多少起色。”
花悦心摇了摇头,凝视邀月道:“你只有和我联手,然后去对付洛天,只有试探出来洛天的实力,我们才有把握去对付江别鹤,至少我们打得赢洛天,我们才有资格去杀江别鹤,不然地话,我们只有等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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