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疼让张妍声音大了不少。
感觉到力气大了，慕容辉尴尬笑了下；“睡什么睡，咱们这时候就去。”
这时候，好像这才不到八点不到而已，不是一直都是后半夜才出发的嘛。
怎么这一次，提前这么久。
“哎呀，川岛玲子也在长沙，这女人对我了解不少，也知道我会在后半夜攻击，等后半夜，咱们就不曾有机会了。”
这让张妍一愣神嗯了声从边上取过烤鸡递上；“你吃点吧。我来装。”
慕容辉接过鸡肉咬了两口，张妍拿起一颗炮弹走了过来；“几号装药。”
忘记这女人曾经是电讯处的，怎么会知道炮兵里面的门道。
“三号装药，二号装药都准备一点点的。”
回到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人不在，但是这里依旧还是每天都有人进行打扫，到是很干净。
很习惯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川岛玲子闭上双眼看向窗户外的黑暗让她叹息了声。
烟还不曾抽完，小岛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我们都准备好了，要现在出发嘛?”
慕容辉一定会对医院下手，川岛玲子很肯定，因此在回来的路上，让小岛召集人手，准备去伏击慕容辉。
现在小岛就是来告诉这个事的。
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川岛玲子揉动了下太阳穴；“让他们休息一下，我们后半夜出发。”
后半夜？
小岛不解，川岛玲子将手中烟蒂放入烟灰缸中；“你什么时候见到他前半夜展开行动的。”
行动，慕容辉的确在行动，只是现在他的方式，让张妍恨不得有自杀的冲动。
慕容辉推着一个独轮车，那上面放着一个大木桶。这木桶很稀松平常，却又是不平常。
而张妍手中却是拿着一个铲子，手中拿着一个用竹子弄成的钩子。
这典型就是一个清理工的装扮。
只是这清理工有些特殊，挑大粪的。
“你就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装扮，这是个什么意思。浑身恶臭，你真的是……”
慕容辉翻动了下白眼；“你嚷嚷什么，你嚷嚷什么，我不是跟你一起臭嘛？”
这……
张妍愣神了下；“你臭不是很正常，我可是女人，这臭。”
“你这个人，我真无法理喻。”正想说下去，远处，一队巡逻日军在一个汉奸带领下走了过来。
慕容辉示意张妍闭上嘴巴将车子退到一边停下。
“车里是什么？”汉奸耀武扬威的吆喝，让慕容辉笑了下赶紧去打开盖子。
这让张妍下了一跳。那里面，可是放置的迫击炮还有炮弹，里面完全就没有任何大便。
但是这其中的恶臭。
自己都差点没有被臭晕，更不要说那群日军。
这群日军退后两步不由得捂住鼻子。
“太君请看。”慕容辉依旧还是大大方方打开盖子。恶臭又一次传来。
眼睛都差点流出泪来。
而那群日军显然受不了这个味道，立即挥动手臂示意离开。
等这几个日军远去，慕容辉这才笑了下；“怎么样，臭，自然是有臭的道理。”
张妍没有说什么了。
臭，的确是有臭的好处，接下来的道路，也容易了很多。最终在靠近第一医院的时候，慕容辉将迫击炮取出，张妍顾不得恶臭了，抱起炮弹，跟随着慕容辉跑到了一片小山坡。
第一医院毕竟在长沙出名的医院，周围并没有什么房屋阻拦，反而是有不少的山坡来让整个医院看起来更为容易一些。
来到一片上坡，慕容辉将迫击炮安放在山脊线上。
本这炮兵应该安放在山脊线下，便于隐藏，只是这么并没有日军炮兵部队，这一切，也就根据具体情况而进行改变。
两百多米外，医院的灯光依旧灯火辉煌。依稀能够见到巡逻的士兵在探照灯指引下，在院落中徘徊。至于他们究竟是在巡逻个什么东西，那就不知道。
第一医院慕容辉曾经来过，正对面是病房，左右两边分别是食堂还有医院办公大楼。
但是已经不能确定，因此今天下午特意来看了下，并没有做出多少改变。
从这里，完全是能够针对病房。
三楼的一层楼中，房间的灯光并没有所有房间都打开。
这让人有些失望。
那是高级病房，开的房间灯光越多，证明日军受伤的军官就多，但是，寥寥数盏灯，根本就看不到有多少。
大失所望下，慕容辉调节了下炮击跑后伸出手。
张妍虽然说不懂的炮兵，但想一想也就跟枪械差不多，见他对准的不过是漆黑的房间，这让她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不打有灯光的地方。”
慕容辉冷笑了声；“鬼知道日军是不是故意的，咱们有六发炮弹，那种都打一下，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就是瞎猫装上死耗子，遇到一个是一个了。”
砰……
话音落下， 轻微的迫击炮发射。
轻微呼呼声中，三楼的一处没有打开灯光的房间首当其中遭受攻击发生爆炸。
稍微移动了下，炮弹再次落入旁边有灯光的房间。
六发炮弹，无法命中，一发在墙壁上发生爆炸。
来不及清点究竟是不是炸死了人。慕容辉连迫击炮也不要了。拉着张妍就跑，他已经见到，日军已经发现了射击点，机枪正往这边调动，一群日军，端起手中步枪冲了过来。
山脊线就是平缓的山坡以及道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军装逼，居然在这里种了不少的樱花，这些树木，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掩体，进入林中三拐左拐的，慕容辉和张妍已经进入一条宽阔的主马路。
眼看周围无人，慕容辉正想通过，然而张妍一把将他拉住道；“等一等。”
等一等，让慕容辉有些急促，日军从后面追过来了，这周围根本没有人，傻瓜都清楚，自己这两人绝对是凶手了，他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张妍；“等什么，不赶紧走，难道等着日军抓住点天灯。”
张妍微微摇头，指了下主马路道路尽头，慕容辉顺眼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