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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
    第100章 豪门老男人的小祖宗

    高特助发现邵安宁上班有点走神。

    老板。高特助拔高声音, 老板!

    邵安宁推开文件:有事?

    高特助猜着邵安宁是在考虑顾也的事,最近大少爷是有些顽皮:晚上有个聚会,安排在缪斯了, 是张家的。

    邵安宁想推了,话到嘴边:顾也他们常去?

    高特助:是。

    他替顾也默哀, 要安排车吗?

    邵安宁:嗯。

    他这个侄子, 好像在外面风头正盛。

    多少要收拾一下。

    、

    缪斯是会员制。

    二十二点,夜生活才开始。

    邵安宁喝了点酒, 这个点他该睡了,但因为烟酒的刺激很精神。有人很俗套的叫了少爷公主, 酒里好像有点催情助兴的东西, 玩着玩着人都散了。

    高特助去外面开车了。

    经理姓许。

    他汗津津的,有些肥硕的身体鞠躬哈腰的:邵先生,顾少爷在4615。

    四楼?邵安宁弹了下烟,他笑得云淡风轻, 谁给他们的权限。

    不怒自威。

    经理诺诺道:是叶少爷。邵先生放心, 那里没有脏东西, 我们严格把控着。

    呵。邵安宁声线森冷,带路。

    他摁灭烟, 把烟头放进经理的口袋里,建议道, 这里应该放个烟灰缸。

    经理:我们会考虑的。

    他擦擦汗,邵先生,我用人格担保, 他们没有玩不该碰的。

    电梯叮一声到了,

    四楼。

    过道明晃晃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 价值不菲的壁灯缀着水晶坠。

    4615。

    雕花大门、原木涂漆。

    邵安宁叩了两下门。

    他又看了眼表,凌晨一点十三。

    一丝流光倾泻,门开了条缝,欢笑声、低俗的□□浪语。

    DJ声震天响,彩灯折射着光斑,光影斑驳。

    谁?到膝盖的吊带白裙,酒味弥漫,她声音柔柔弱弱,细白的锁骨贴着桃花钿,醉眼朦胧,你也是要来玩的?

    邵安宁眉心皱了起来。

    他非礼勿视的挪开眼,声音有些严厉:谁叫你来这种地方的。

    是沈明乐,睫毛像细密小刷子,肩头有些红,涂着很艳的口脂。

    明乐喝醉了。

    嗯?他没认出邵安宁,踮起脚,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我大冒险输了,要和我打kiss吗?

    邵安宁浑身僵硬。

    他怀里多了个人,很香、廋幼,白得晃眼。

    或者他仰起头,眨了下眼,小拇指勾着肩带往下拉,声音软糯,都可以哦。

    邵安宁:

    他闭眼,沉声道,起来。

    明乐歪了下头:你不喜欢我吗?喜欢我的人很多哦。想和我做.爱的人

    外套带着草木香和一丝冷冽发涩的烟味。

    劈头盖脸的罩在他脸上。

    邵安宁有些阴沉:闭嘴。

    明乐察觉到了危险。

    他安静了起来,老实了。

    谁啊!

    沈明乐你到底行不行?不就是打个kiss?

    可能太爽了吧。

    吹、吹、吹一瓶!

    卧槽,你还唱,该我了。

    哪个傻逼放得上世纪的DJ

    沈明乐怎么不吱声?

    去看看。

    凭什么是我车恒的领带歪歪扭扭,黑眸里满是不耐,哪个王八邵叔叔。

    他站直,瞥了眼披着邵安宁外套的明乐,心里直骂娘,邵叔叔晚上好。

    艹,查房呢!

    他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邵安宁揉了揉眉心:叫顾也出来。

    换了个房间。

    明亮安静、摆设很高雅,墙上还挂着一幅字心平气和。

    顾也低着头,他瞪车恒:操,你这么叫来了我小叔?

    车恒:

    车恒也很崩溃:我也不想啊!

    他们玩的也不过分啊,酒也没喝多少,还都是果酒。

    也没抽烟。

    至于有人开黄色玩笑?他们都是男的、青春期、多正常!

    叶岛也跟着罚站。

    就明乐一个坐着。

    他捧着杯热牛奶,肩上搭着邵安宁的外套,酒醒了,人就显得乖多了。

    就是脸色有些苍白,黑发柔顺的垂在脑后,默不作声。

    邵安宁就没有叛逆期。

    他的成长过程一板一眼的,拿学位,进公司,一帆风顺,无波无澜实在是理解不了现在的年轻人。

    尤其是沈明乐。

    又穿女装。

    虽然也好看,但多少有点不正常。

    邵安宁抬头:你们明天不用上课?

    上个屁啊。

    直接逃了啊。

    顾也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这次不敢嬉皮笑脸,他小叔好像很生气:上。

    他打着商量,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

    邵安宁没回。

    他双腿交叠,仰着头,看向叶岛:我记得你学习很好?

    叶岛:还行。

    他谦虚道,比不上邵叔叔。

    拿他开刀?

    房好像是他开的好SHIT。

    邵叔叔笑了声:我有个朋友开了个少年训练营。

    顾也猛抬头:我不去!

    他知道啊,全封闭军事化管理。

    去过的朋友全变成了傻鸟。

    车恒难得硬气一次:我他对上邵安宁的目光,有点腿抖,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邵安宁:我会跟你们父母商量。

    车恒:

    玩犊子了。

    叶岛还好。

    他不介意上进,邵安宁说的训练营是世界性质的,五大国官方联合举办,要他考还不一定能考进去。

    也就邵安宁一口气能塞进去三个人:我同意了,谢谢邵叔叔。

    顾也气的胸口疼:我不去!

    他看向明乐,非常不服,凭什么他能坐着!

    明乐睫毛颤了下。

    他放下杯子:也哥

    顾也。邵安宁喊了声,我应该没教你撒泼。

    顾也还是害怕邵安宁。

    也知道这事基本定了:那、那我们要去多久?

    看你表现。邵安宁转向明乐,声音稍冷,醒了?

    那副样子像什么话。

    明乐低头:邵叔叔,对不起。

    顾也这下想起来明乐是干嘛去的和敲门的人kiss。

    妈的。

    怪不得邵安宁这么生气。

    叶岛早想起来了。

    他很安详,根本没有挣扎的意愿,就是有点怀疑明乐是真醉还是假醉。

    但无论真假都无所谓。

    叶岛是不信邵安宁和会明乐有牵扯的。

    没人会信。

    邵安宁还是有点愤怒。

    说不清,道不明。

    他深呼吸:抬头。

    明乐怔了下。

    他抿唇,口脂有些花了,还是温声道:抱歉。

    邵安宁很难把明乐当成顾野、叶岛、车恒他们那样看。

    漂亮、柔弱、纤细。

    其实是很美好的,他一直这么觉得,从刚开始遇见:不要答应那么轻浮的玩笑。怕吓着人,他勉强温柔起来,你还小。

    顿了下,接吻应该是和喜欢的人做。

    不是随便一个人。

    也不是同学的叔叔。

    沈明乐应该找一个大方开朗的女孩。

    应该很般配。

    明乐能感觉到邵安宁的真诚。

    他有些不安,还有些焦躁。

    他又想起那过敏药。

    为什么、为什么邵安宁

    嗯。他屈膝,乖巧道,知道了。

    车恒冷笑。

    这么喜欢装?

    但装又能装多久。

    可笑。

    顾也看着明乐和邵安宁,有些奇怪。

    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他突然出声:小叔,要不要让沈明乐也去?

    车恒直接吐槽:你说什么呢?他他配?

    意识到邵安宁也在,委婉道,他不太合适吧。

    叶岛没出声。

    顾也顶着邵安宁的视线:我走了就没人管沈明乐了哦,小叔,沈明乐也没父母了。他说话颠三倒四,学校的里人还不待见他,特别是尤沉,你知道尤沉吗?就尤家的那个。

    邵安宁倒不介意。

    他问明乐:你想去吗?

    也没父母了?怪不得会这么内向。

    四双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明乐舌头抵着上颚,几乎是气音:我不想去。

    肩上的外套冷香,他拢了一下,我不想去。

    顾也喜欢邵安宁。

    他好像也有点喜欢邵安宁。

    邵安宁没多想:可以。

    他和明乐不熟,跟车恒叶岛就不必这么客气了,今晚就待在这儿吧,明天会有车接你们。

    邵安宁办事一向雷厉风行。

    顾也蔫了:哦。

    车恒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邵安宁说是会跟他父母商量,但他的父母能不同意吗?

    不用花自己的人脉和钱,自己儿子就保送了,能不同意?

    他父母又不傻。

    邵安宁带着明乐走了。

    顾也这才出声,他纳闷: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小叔对沈明乐很好?

    他说,就、就

    形容不出来,那词叫什么来着?温柔?

    车恒不以为意:大人不都喜欢这样的。

    他有个私生子弟弟,跟沈明乐一个样,恶心死了,偏偏老头子当个宝。

    吐了,吐了。

    叶岛若有所思。

    但又觉得不太现实:邵叔叔说的训练营你们了解多少?

    好像在一个岛上。顾也小时候还去玩过,后来那岛被他小叔送给朋友了,有什么好了解的。跟军校差不多吧。

    他挠头,你们英语法语说得怎么样?

    车恒沉默了下,看向叶岛。

    叶岛:一般。

    顾也黑脸:别啊,语言不通,打麻将都凑不够一桌人。

    车恒上网搜了下:有翻译器。

    顾也越想越傻逼:操,邵安宁越来越心黑了。

    他骂骂咧咧,咱们还有救吗?不想去,真的不想去。

    叶岛很淡定:我们也要成年了。

    再混下去也不好,都懂点事。

    车恒哼唧了两声,但也闭嘴了。

    没人想当废材。

    *

    高特助开车。

    邵安宁不太忍心把喝醉酒的小孩一个人丢外面:去我家住一晚?

    明乐说好。

    邵安宁又看了眼明乐:在学校会有人欺负你?

    明乐犹豫了下。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

    这不关邵安宁的事。

    邵安宁也没继续追问。

    挺晚了,他七点吃得晚饭:要不要吃夜宵?

    明乐顿了下。

    他抬头,瞥向邵安宁的侧脸,眉目英挺,沉稳儒雅:好。

    高特助改道,去了家日式烧鸟店。

    邵安宁选择在露台上坐,他折起袖子:这家茶很好喝?

    他声音低沉,很绅士,尝尝。

    明乐喝了口,很淡,微甜。

    他掀起睫毛,裙角被风吹了起来,摇摇曳曳:我穿女装会不会很变态。

    不等邵安宁回答,他又道,可我很喜欢我觉得很好看。

    高特助在一边唇角直抽搐。

    明乐说完就安静下来。

    气氛有些沉闷。

    邵安宁很少和小辈接触,不太懂年轻人:喜欢就做。

    他温声道,只要不违反法律和社会治安。

    明乐觉得有一点他们说的挺对的。

    他的确是淫.荡,想做.爱:邵叔叔。

    邵安宁看过去。

    明乐垂着眼,白皙脸蛋笼着层柔光。

    睫毛卷长,他从来没有羞耻过,但几次用力都没说出声,是害怕害怕邵安宁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成年了。

    他八岁才上户口,读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