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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上 第11节
    对方的询问一切都显得顺其自然,汤蔓也没多想,直接回答道,“还行吧,你也知道我高中生活老汤都不太管我,学校里的一切事宜都是谢特助帮我安排的。”
    司嘉禾没有出声。
    汤蔓却打趣对方说道,“吃醋了?”
    她其实并不觉得司嘉禾真吃醋了,要吃醋也是吃杜和年的醋,和谢立有什么关系,她也只是随口打趣地一问。
    司嘉禾转过身来摇了摇头。
    汤蔓笑了,她抱住对方的腰身,把司嘉禾抵在中岛台上,手放在对方纤细的腰窝处,挠了挠,趁着对方呼吸一乱时,咬在了男孩的锁骨处。
    她用劲不大,却还是咬处了一个牙印,对上司嘉禾湿漉漉的眼睛,她挑眉笑了一笑,“盖个印章。”
    在司嘉禾微微颤抖时,她摸了摸对方的脊背,轻轻拍了一下,一点也不用心的说了一句情话,“不用吃他的醋,比起他,我还是更喜欢我们家嘉禾。”
    “人软嘴甜。”
    第17章 她的喜欢轻若鸿毛       司嘉禾整个……
    司嘉禾整个人都靠在中岛台上,上半身微微后仰,还穿着一身白衬衫。
    自青春期发育时期,汤蔓受人类激素的影响,她喜欢地就是这种干净的少年郎。
    而且独好是穿着白衬衫的少年郎。
    所以,她之前交过的男朋友大多都是这种类型。
    仔细想来,她好像一直喜欢地只是一种类型的人,也许大多人都是这样。
    从老汤和杨女士的婚姻中,她看出了人只是喜欢某种类型的人,这种人可能有很多,于是爱情变得不再是唯一。
    因为人的一生可能会爱上很多人,爱情的根本本质浪漫和神秘就减了那么几分。
    司嘉禾却是在这样旖旎的氛围中,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面色紧张地又确认了一次,“蔓蔓,你真的和杜和年分手了吗?”
    汤蔓失笑:“当然。”
    她其实早就想说分手了,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冷淡杜和年,分手流程早就走上了。
    司嘉禾这才笑了,靠在她的肩膀上。
    汤蔓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对方的耳朵,随意说了一句,“我也不是那种随口说分手的人。”
    对啊,她一旦说出分手二字便真的是分手了。
    司嘉禾原本起伏不定的心好像突然定住了。
    当年也是这样,他被分手时也是这般果断的很。
    在汤蔓无数次漫不经心的眼波流转中,司嘉禾亲眼见识过这人的冷淡,冷淡地仿若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因为那场分手来的太过轻易,直到如今,让他依旧觉得在一场梦境当中。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之后得知汤蔓和杜和年在一起后才会那么愤怒委屈。
    他当时还以为汤蔓是为了气他。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这个人在感情上再过理智不过,仔细想一想,他们在恋爱期间的大小争吵如果不涉及汤蔓的底线,对方从来都不会太在意,可如果涉及底线了,对方从不会让半分。
    她的喜欢那样轻易,去的似乎也很容易。
    第18章 女人的嘴,除了骗人还会亲你       ……
    因为等下还要去一趟医院,在此之前,汤蔓还要负责把司嘉禾送回他的家。
    于是两个人没有在公寓闹里腾了一会儿,亲昵了片刻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司嘉禾把菜都装进保温盒子中,坐在车上时还忍不住嘱托汤蔓几句,“蔓蔓,上面放着的是汤,等下你拎的时候注意一下,别洒了出来。”
    汤蔓不太在意地嗯了一声,让司嘉禾在gps上输一下他现在住的地方的位置。
    司嘉禾看了驾驶座上正在点火看后视镜的女人一眼,才抿了抿唇,在屏幕上输入了自己住的地方。
    风和桥离她这边公寓是有点远,都快要出了市区三环的位置,对于汤蔓这种经常在市区中心活动的人来说,是挺远的。
    不过那边居民楼挺多的,她之前去过一两次,是为了什么她也给忘了,好像在大学时,她也听到司嘉禾提起过一两次。
    汤蔓努力回忆,才从记忆的旮旯里翻出了那么一丝。
    大学时期的司嘉禾其实就已经在外接一些单子了,他母亲一个人供他读书不容易,特别还是读的美院,基本上就是流水似地花钱,等到了大学,他基本上都是通过兼职来赚取平时的生活费。
    当时,他们两人谈恋爱是,司嘉禾便在努力存钱,和她说过不止一两次,希望在风和桥那边买房子,以后他们结婚了可以住在那边。
    市区中心的房子太贵了,就拿汤蔓租的学校附近的那栋公寓来说,一平方米至少也得六七万,这高昂的房价对于那时的司嘉禾来说是无力承担的。
    想不到现在对方现在真的就住在了那边。
    “买的房子?”汤蔓一边把车开出车库,看着后视镜随口问了一句。
    “嗯。”司嘉禾点了点头。
    她见对方果真点头,倒有些惊讶,侧过头笑着去打趣副驾驶座上的男孩,“你在过去两年里是突然发了财?”
    她记得当时司嘉禾准备与她一起继续读研的,甚至都已经在录取名单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两人冷战分手,她那时暑假刚好进了杜和年的项目组,于是后面也再未刻意打探过司嘉禾的消息。
    她并不是那种分手后长久沉溺于过去一段关系的人,再加上杜和年若有若无的影响,她那段时间其实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司嘉禾这个人。
    “这两年参与过几个项目,我出过一版书,加上版费,勉强能买下风和桥那边的房子。”司嘉禾抿着嘴害羞地笑了一下。
    他大学时便和一名作者合作在准备一册绘画本,那时候已经联系了出版商,大体上的事宜都已经定下来了,原本是准备出版后当做惊喜告诉汤蔓的,不过后来也没机会了。
    其实对于二十岁出头的男孩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不容易的事,说出去都能让同龄人感慨羡慕。
    司嘉禾也不例外,他此时睁着一双滢滢生辉的眼睛看着汤蔓,企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丝赞扬,面上带着微微得意的笑容,脸颊两侧的酒窝深陷下去,表现地像一个祈求家长表扬的小孩一样。
    汤蔓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司嘉禾,捏了一下对方的手腕处,说道,“那你岂不是没读书了?”
    这是她的一种猜测。
    一个学校圈子也就那么大,三年间他们都没有碰见过一次,在学校里时汤蔓也没有听闻过对方的任何消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司嘉禾当年没有接着读研。
    车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司嘉禾低着头打开手机连上这辆车的蓝牙,放起了音乐,在一阵浅淡的歌声中他开了口。
    “两年前母亲突然生了病,需要住院,家中没有人照顾,所以我就放弃了学业。”
    这基本上是他那时能做的唯一选择。
    而且后来他身体也不太好,需要长时间吃药才能稳定情绪,以那时的状态,他根本无法在学校学习下去。
    想到这里,司嘉禾摸了摸自己手腕内侧的疤痕,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
    这道丑陋的疤痕几乎伴随了他一年。
    原先不太在意,现在却觉得如鲠在喉,提示着他过去两年过的是多么糟糕的生活。
    而且太过丑陋了,他只要一想到以后和汤蔓同在一张床榻上时对方都能摸到这块畸形丑陋的疤痕,他都觉得难以忍耐。
    汤蔓见此,也不太好问下去,毕竟在昨天,她才得知了对方的母亲逝世。
    她不是善于安慰人的那种人,就算老汤突然得了绝症,说活不了多少时日了,汤蔓都不一定会流泪,说不定第一时间考虑地是老汤突然的疾病和逝世是否会带来的一些影响。
    自幼时,她便极少流泪,除了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生理性眼睛泛红,因为这样,老汤还一度害怕她的情感认知有一些问题,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路上没有堵车,半个小时就到了风和桥。
    司嘉禾买的房子在一片老小区附近,周围还有地铁,交通也还算便利。
    就是进去的路面有点狭窄,两侧停满了车,一旦进去就不太好停车。
    所以司嘉禾只能提前下车,不过对方下车时也是黏黏糊糊,拉着汤蔓的手又说了好些话,不想分开。
    汤蔓坐在驾驶座上把车窗摇了下来,看着司嘉禾下了车向里面走去。
    正准备打火离开时,司嘉禾又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车子前,走到车窗的位置。
    汤蔓以为对方是有什么东西掉了,赶紧又把车窗摇了下来,看向外面因为猛烈跑步脸颊显得异常红润的男孩。
    “怎么,是掉了什么东西在车上?”
    司嘉禾站在车窗前看着汤蔓缓慢地摇了摇头,只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好像在惧怕什么一样,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怎么这么久没见了,还是这么喜欢哭。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这个男孩好像大半生的泪水全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蔓蔓,你之后还会来找我吗?”
    汤蔓手搭在车窗上,摸了摸男孩泛红的眼尾,面上带着再不过随意的笑容,她语气柔和且温柔,“当然。”
    司嘉禾却并没有松一口气,又向车子这边走了一小步,几乎都贴在车窗这边了,他把上半身探进车中。
    汤蔓磨砺着手下白嫩泛红的皮肤,眉眼冷淡,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写意风流在其中,她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对方的唇上,按了一下,这几乎就是某一种暗示,“想?”
    “嗯。”出乎意料地,司嘉禾尽管脸颊耳朵尖都是红的,硬是没躲开汤蔓的调戏,只直直地看着汤蔓,很是坚持,“蔓蔓,我想要你亲我。”
    汤蔓笑了一下,眉眼都松开了一些,她低下头在司嘉禾的嘴角轻触了一下,抬眼瞥见男孩颤抖的睫毛时,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又在男孩的另一边嘴角轻触了一些。
    极为虔诚旖旎的触碰。
    好像面前的这个女人极为珍视怀中的男孩,所有的温柔和牵扯都用在了这两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中。
    第19章 男人,三十,呵呵       “这样行了……
    “这样行了吧?”
    汤蔓笑着又在司嘉禾的眼尾上吻了一下,“等我空闲下来了,就来找你。”
    司嘉禾半垂着眼帘,睫毛颤抖数下,一只手却拽着汤蔓不肯松手,嗫嚅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那你到时候怎么联系我?”
    其实过去两年,司嘉禾也有那么几次没忍住去联系汤蔓,不管是打手机还是发微信,要么显示不是好友,要么显示号码已经停机,后来好不容易打通了,他还未来得及欣喜,却发现对面传来的声音很陌生。
    那时他的自尊几乎被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他以一种决然宁愿插入别人感情的方式来祈求自己的救赎,甚至不惜去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