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锦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他的犹豫不是不相信张东城，而是担心自己会把事情搞砸。

    把张东城送回家，戴锦绣正要离开了。

    躺在沙发上的张东城就让他开着自己的车去见白雪一面吧，戴锦绣一笑，感激的和张东城说了一声谢谢，便走了。

    张东城就不能跟着了，他现在头疼的越发厉害，也不晓得是怎么了，越疼还越想休息，一闭上眼睛，张东城就感觉好像有人盯着他看似的，一睁开眼睛，便什么也没看到。

    不是有鬼？

    还是……自己的眼睛不灵光了？

    张东城正在沙发上纳闷呢，人家戴锦绣已经开车到了白雪所在的精神病院。

    在这里随意探视病人是不允许的事情，戴锦绣和白雪非亲非故，要有直系家属领着才行。

    戴锦绣正以为他是白来了，就在此时，他看到在外面散心的白雪：“白雪……白雪，我是戴锦绣。”

    白雪这个病人非常特殊，所以她出来不能和其他病人一起，而是有一个护士，两个护工一起看着她，白雪现在的神色清亮，看起来，她的精神现在是正常的。

    正因为是正常的，在看到戴锦绣以后，她想到自己干的荒唐事情，以及现在的形象，瞬间就没脸了，想往回走。

    “先生，你不能再这里大喊大叫，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

    这里是精神病院，他在这里喊叫，就像是一名定时炸弹，弄不好，整个医院的病人都会被带动的犯病，那样按制不住，可就危险了。

    戴锦绣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好，于是他放低声音，让白雪能听到就好：“有人举报你是杀人凶手，白雪真的是你吗？你要背负这个杀人犯的名声吗？”

    “不是我。”白雪回头，委屈的看着戴锦绣，哭了出来：“我不能控制我自己，但是我不会杀人，我知道那样是不对的。”

    “哲哲是你杀得吗？”

    “哲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更不会害她的。”白雪擦擦眼泪，不忘告诉戴锦绣：“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没关系。”戴锦绣是害怕了，却不是讨厌白雪，更多的是可怜吧，可怜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这种病？

    白雪还想和戴锦绣说什么，她散心的时间已经到了，要回去了。

    这边，戴锦绣给工作人员道歉自己刚才的失礼，工作人员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生气，而是见怪不怪了。

    “原来你是要问杀人案子的事情啊，这样的话，我们是可以让你说话的，不过呢，时间不可以太久。”

    这里都是精神病人，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一定，所以他们对时间的把握非常严格，生怕他们会病情发作，尤其是白雪这样危险的。

    “谢谢你了。”

    工作人员摇摇头，表示不用谢，他说虽然这些是病人，但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害人，是需要调查清楚的，这里有很多因为犯事进来的，仔细一查，那些病人中，有一大半是被人陷害的。

    要是被陷害的，就应该还人一个清白。

    戴锦绣从医院出来，他心情不错，这就回去，把车给张东城。

    而张东城这边，则是不希望有人能来打扰。

    因为，他的房子中，有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张东城头疼的受不了，想要吃药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卧室里，张东城没有感受到鬼气，只有微微的凉气。

    他还没见过这种鬼呢，张东城冷冷一笑：“你是妖？或者你根本就不存在？”

    有可能又是什么机器，制造出来的幻影，他要一探究竟。

    没等他起身，房间中的窗帘全部拉上，女人飞过来，到了张东城的面前，突然，张东城怀里的瓶子闪起了亮光，有‘魄’的存在，张东城忍不住笑笑，却依旧搞不懂眼前的这是什么？

    “你不是鬼？”

    “呵，我是哲哲，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了。”

    哲哲？

    张东城眉头一皱，真的有点怀疑，她说的是真是假，即便他知道了，这人是他在梦中见过的那位。

    哲哲也晓得张东城现在想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小雪的家中看看，那里有我们两人的照片。”

    “那你现在应该是鬼，为什么身上没有鬼气，你更不可能是才死的？”

    张东城看着哲哲，想听她能给自己什么答案，要是这位哲哲什么也说不出来，那张东城也不会相信她，人不可轻信，鬼更是一样的。

    哲哲轻笑一声，暗想这个张东城真不是一般人，眼睛可以看到她，脑子聪明，自己虽然恨他间接害了白雪，却也明白，张东城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想为白雪翻案，让坏人受到惩罚，就要依靠他这样的一个人来完成。

    开口，哲哲解释自己这样的原因，至于信不信，就看张东城自己了。

    她是被吓死的，三魂七魄被吓唬的离体，死后成了鬼，也比别的鬼更加的虚弱，消散的时间要快，她如今就是剩下一个魄，苦苦维持了。

    “那你为什么不到下面养一养自己的灵体？”

    “你还知道这些？”哲哲高看了一眼张东城，随即解释，她想要守护白雪，所以才迟迟没有离开，也舍不得离开。

    说起白雪，哲哲猛地对上张东城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小雪真的是很可怜的孩子，她的内心很善良，有些事情不过是被逼的。”

    “善良，她算计我的时候，可没见她如何的善良。”很明显，张东城对哲哲的话一点都不认同。

    哲哲对此的解释是：“她要是有太喜欢的东西，不择手段要得到，是她从小就缺少爱，自卑感导致的。”

    见张东城面色依旧是冷冷的，她为张东城讲起了白雪的童年。

    童年的白雪，被人收养以后，其实过得并不好，哪一次伤人，都是因为她的忍耐极限被人打破了。

    比如养母的殴打，其他人的欺负，养父对她动手动脚，若不是有人把她逼到了崩溃，白雪就不会反击，只会自残，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发泄情绪。

    听到这里，张东城面色缓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