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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皇帝怀孕了 第37节
    等到我生下孩子的时候,牵住小七的手,你便哪里都逃不开才是。可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头一次那样后悔,后悔让小七冒了这样大的险。
    从宋明成口中得知你的身份,我生气过,动摇过,怀疑过。宋明成啰啰嗦嗦的,还吵得我耳边疼,但他说的对,你不知我是天子,我不知你是宋訾,宋小七的身份也许有虚假,小七对我的爱却是真的。
    我甚至有些高兴,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这样你便没有理由再离开我。可是你两日两夜都没醒,梦里只喊着爸妈,却没有阿言,我忍不住生宋明成的气,生你的气。你答应过我,会为我和孩子着想,不会冒险,你别的事情都没骗我,说过的话都算话,只这一次骗了我。
    阿言是个小心眼爱计较的人,你骗我这一回,那我也骗你这一回,装作不知道,让你爹也骗你。他说了,他早就知道了,因为爱子之心,骗了朕。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许多,故作随意问起,小七却同我坦白,那一刻,我欣然释怀。司马彦是孤独的皇帝,他生性多疑,人憎人畏,但阿言有小七。
    我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想要在生下这个孩子之前,同小七成婚。
    小七可以为了孩子不生我的气,能不能因为对阿言的爱原谅我长久的隐瞒呢。
    阿言很害怕,怕结局是不能承受的结果。但阿言还是想要赌一赌,赌赢了,换一个毫无芥蒂,心甘情愿的小七。
    赌输了,朕绝不会撒手,哪怕将你从此束缚深宫,彼此遍体鳞伤,朕和皇后死也是要死一起的。
    忘了同小七说,阿言的记性其实很好。同生共死,是小七对我许下的诺言,便是你忘了,阿言也不会忘。
    ——听说未婚夫妻婚前不能随随便便见面,所以短暂的和你分开,依旧念你的阿言。
    第58章
    宋訾看完信后,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他想跑出去,到阿言身边,也不想说什么,就抱抱他,默默地传递自己的情绪,但是站起来之后,他走了两步,都到了门槛处,又重新退回库房。
    他看着信、婚书、还有那副仿佛是出自自己之手的画像,在落日的余晖中,来回数了三遍那些闪闪发光的金条,一根,两根……足足三百五十五根,大晋用的是阴阳历,一年最多三百五十五天。
    “少爷,老爷回来了。”宋訾把箱子锁上,拿走了婚书、信,还有那枚刻着宋訾名字的令牌,他走了出来,对上了神色有些疲惫的宋明成。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嬉皮笑脸,用一种温和的平静的语气道:“爹,陛下那日赐婚的圣旨,我能看看吗?”
    他隐约记得,当时冯公公过来,虽然夸了一通宋家的女儿,但是全程都没有念宋菁的名字,反而频频看着他在的方向。在小院里的暗示,凌夷多次的欲言又止,还有马车的安排,小院的住宿,哪有那么多的所谓巧合,他能够一直呆在阿言身边,显然多次都是另一个人的精心算计。
    “你要看这个做什么?”宋明成顾左右而言他。
    宋訾道:“陛下让母亲给我送了一封信,您让我看看圣旨,我给您看看这封信写了什么。”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明成自然知道儿子说了什么,闻讯而来的明安郡主气咻咻的,直呼丈夫的大名,“宋明成!你早就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一直把我瞒在鼓里!”
    “娘。”宋訾道,“这里不适合说这些话,咱们一家人进去再说。”
    听到响动出来的宋菁也在,宋訾看了她一眼:“阿姊也来吧。”
    他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拿到了那一道只经过宋明成手的圣旨,缓缓展开明黄色的卷轴,一字一行的看过去,果然,前面是夸赞宋菁,夸明安郡主生了个好孩子,但是在特此钦点入宫为后,择良辰吉日大婚这一句,完整写的是,特此钦点宋訾入宫为后,而不是宋菁。
    凌夷收走了宋小七的令牌,而皇帝的聘礼中,给他送了一份审刑司的身份令牌,上面刻着的是宋訾的名字,这意味着天子并不打算把他困在深宫之中,而是给了他一个正当出入宫廷的机会。
    阿言说,他担惊受怕了两日,也要吓他两日,有天子授意,所以冯吉是刻意掠过了他的名字没念。赐婚的圣旨被冯吉递到他爹手里,然后他们就直接被亲爹带偏了,一家人丧着呢,要是可以的话,巴不得把这圣旨烧了,哪里会仔细去看。
    明安郡主并不知道宋訾和皇帝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了信,看到了画像,本来就有点红红的眼睛当即没忍住,眼泪哗地一下就下来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宋明成,你今日说去向陛下请辞,你成功了没有?”
    宋明成叹了一口气:“没有。”
    天子要用心准备的大婚,自然是要十全十美,若是娶宋菁,依照天子原来的性格,可能并不在意皇后的娘家来不来,毕竟君权高于一切,他甚至可以给皇后冷脸,世人也会苛责皇后,而不是怪罪皇帝,因为他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人权柄。但是因为娶的是宋訾,天子自然是要尽善尽美,那怎么可能会准许皇后的“娘家”不来。
    宋菁替母亲擦了擦眼泪,宽慰道:“这也不能怪爹,肯定是陛下吩咐不让他说,瞒着来这么一出,娘亲,君命不可违,您也不是不知道。”
    为了活着,他们当然会想违君命,但也是关起门来私下里筹谋,就连自己的贴身侍从都不敢留下来。
    明安郡主抽噎了一声:“这次是不知道,可是之前呢,之前他就知道了,他还把阿放给皇帝的画像撕了,但凡提醒我一句,我就知道了就是瞒着谁都不说。画像的事情我都不和他计较了,还有你爹让你去南江的事,搞不好就是他和皇帝早有预谋,联合别人骗我们一家子,他什么都瞒着我!哄骗我!把咱们骗得团团转,难怪阿放会说,你爹上辈子造反,害得全家都完蛋!”
    “娘,南江城的事情,怪不得爹,他肯定也不知道刺客的事情。”宋訾虽然对自己爹有时候是挺不满的,但是公正话还是得说一句,“当时爹差点就被刺客杀了,而且死了那么多人,就算是引蛇出洞,陛下也不至于亲身冒险。”
    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明安郡主立马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不仅怪宋明成,还怪宋訾,“你还说,你爹被刺客杀,什么事都没有,你呢,差点醒不过来,断一只手,你就舒服了?!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当娘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是要我下半辈子都不好过!”
    儿子见死不救,她当然也会怨。但要是儿子因为救丈夫死了,她会恨宋明成的。
    宋訾无奈道:“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要是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会主动说出来,让我们担心。”
    人受伤的时候,无疑是脆弱的,但是受了点轻伤,可能会大声嚷嚷,让周围人心疼自己,真的得了大病,除非是瞒不下去,大多数人反而会瞒着亲近的人,报喜不报忧,不愿意让家人为自己担心。
    可能别人不会理解这种别扭,但是身在局中的时候,那种忧虑的心情就是会推动当事人这样做。反正又没有什么大事,何必说出来让亲爱之人为自己担心难过掉眼泪呢。
    宋訾道:“爹当时看到画像的时候,应当也是这么想的吧。”撕画像的时候,觉得妻子是个靠不住的傻白甜,女儿年纪尚小,不应该参与风雨之中,担心他这个做儿子的露了马脚。就像是当初的他一样,觉得自己说出来不会被信任,娘亲做不了主,阿姊又是个身体只有八岁大的小孩,作为女子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更少了。
    宋明成显然没有想到宋訾会替自己说话,毕竟平日儿子表现得同他并不亲近,也不信任他。
    好话说完了,宋訾又说:“爹觉得我们不信任体谅你,可你也没信任我们。”他看他爹就是一个固执倔强的臭老头,像是一棵高高的大树,努力的撑着这个家,可是小树苗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看了眼明安郡主:“娘亲是有很多事情不懂,但是只要你好好说,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背后支持你。”
    明安郡主立马抖擞起来:“对啊……不对,小孩子家家怎么说话呢,你娘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懂的事情多着呢。”
    宋訾笑笑说:“我一直很羡慕爹,因为你有这么好的妻子,还生了两个这么聪明漂亮优秀的孩子。”
    宋訾道:“爹和娘的感情,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不会说什么爹不好,脾气坏,让娘和你分开,也不会说,娘娇气挑剔,还喜欢掉眼泪,爹需要更加理智能干的贤妻。因为是你们选择了彼此,我和姐姐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小家庭,陪伴你们到老的不是我和阿姊,是你们彼此。”
    他顿了顿:“同样的,我自己选择的感情,不管日后如何,不管头破血流,我发誓,就算是我选错了,我也不后悔,不会怨恨谁没阻止我。”
    宋訾低着头,手里还捏着那封来回看了好几遍的信:“说句实话,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局面,我要是一早就知道了阿言是皇帝,或者更晚一点,我会生气,会愤怒,可能会一时想不开,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帝王之爱,似空中楼阁,镜花水月。因为两个人的地位,一开始就不平等,差距相差太大的感情非常难走下去。
    如果阿言是在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告诉他,强行把自己绑在身边,他一定会无比的愤怒,就算是因为对孩子的爱留下,整个人可能抑郁,会千方百计地逃离这座牢笼。
    但是皇帝没有,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脆弱的、多疑的、像是琉璃一样的真心剖白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把决定权交在了自己手里。脆弱的阿言,狡猾的阿言,宋訾还是忍不住想要疯狂一把,可能帝王说不准就变了心,但自己还是想要试一试。
    大概是因为他太年轻了,没怎么吃过现实的苦,哪怕知道很危险,爱情可能转瞬即逝,他也想做一次扑火的飞蛾。
    “爹,娘,这是我一个人的赌,我也不想牵连你们,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可以按照原本的计划离开,我会努力……”
    “努力你个头!”宋訾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记来自亲娘的头锤,“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年我要嫁给你爹的时候,你外祖母外祖父他们也不同意。”
    明安郡主道:“有人说,有那么多合适的,怎么就看上一个穷酸鬼,有的男人心眼小的很,心高气傲发了家,恨不得把自己的发妻踩到地里去,京城里那么多人家,有一家败落了,有多少男人能守得住发妻,大多数都是休妻,早早切割开来。我当时就和你外祖母说,要真的是那样,我也认了,我眼瞎看错了人,我为自己负责!大不了到时候我休夫。”
    她幽幽叹了口气:“可惜呀,你爹后来官越做越大,对我也还算不错,我还生了两个这么聪明的孩子,就算是想休夫,都不好休。”她用力的拍了拍儿子的肩,“你像我!”
    宋訾:这分明是在炫耀吧……
    说完自己的儿子,明安郡主接着看了眼宋菁:“你阿姊出生,我就替她未来的婚事操心,高嫁,担心她受欺负,低嫁,担心她夫君心高气傲,婆家难相处,总是想着,要是把我这个当娘的福气多分一点给她就好了。”
    明安郡主最后看了眼自家夫君:“大不了,我就当我当初生的是两个女儿呗。那么多想女儿嫁进宫的人家,你看看有哪个和女儿分开的,老天爷要你的命,喝凉水你都能呛死。阎王不要你死,就算你跳崖都死不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儿是皇后,还是天子花了这么多心思谋来的皇后,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位置,当初你爹还想着送你阿姊入宫,现在换成儿子了,就吓得夹起尾巴要跑啦?怕被人说卖子求荣,卖女就没问题了?!”
    她骄傲挺胸:“他不想当国公,我还想尝尝做皇后的娘是什么滋味呢。”
    宋明成听到这里,往日里总是故作严肃的脸绷不住了,他低下总是抬得高高的头颅,头一回不是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认错:“还是夫人看得开阔,是我有所不足。”
    见总是心高气傲的夫君低头,明安郡主也没有得寸进尺,一把抓住了自己儿子的手,又抓住女儿的手,一只细嫩,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放在一起:“这不就好了,一家人没什么是不能说的,把话都说开了,安安心心过日子。”
    她还是有些心疼儿子:“我们倒是没所谓,倒是阿放,免不了要造人非议,你娘我哪里都不去了,就留在京都,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她可是未来皇后的亲娘诶,背地里肯定有人说酸话,但是那有什么,她出生到现在,酸她的人都能从西城门排到东城门,哪个敢在她面前酸的。
    一家人看起来和乐融融了,但是宋菁却举了手,弱弱的说了一句:“娘,可是我不想留在京城,还想去北境。”
    她的弟弟是皇后,不管天子将来会不会变心,但是现在她可以挑选更好的夫君,可是……嫁人有什么好呢?嫁了人,生儿育女,跟着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女子嫁了人,就要冠了夫姓,她一点都不想留在京城,过那种可以看到头的日子。也许她将来会遇到真爱的人,想要和他生儿育女,但是现在的宋菁,只想要去看一看大晋的大好河山,跃跃欲试的想做更多。
    宋菁去了南江城,记住的不是南江城的青山绿水,而是她的表兄,南江城的刺史,只比她年纪大几岁的表兄们,他们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建功立业。
    男子做得了,女子就做不了吗?她爹这么挑剔的人,都说她要比男子优秀,为什么不如她的男人们能做这么多,她却必须按部就班的嫁人生子带小孩:“阿放,你当初可是允诺的,让我去北境当城主!你就告诉我,你说话算不算话!”
    宋訾顶着父母的死亡凝视点了点头:“算!当然算!”
    第59章
    宋訾定下的四号计划正式改成了五号计划,他是暂时不走了,将来不知道会不会有想逃离的那一天。但是他的阿姊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前往北境,时间定在他大婚之后,毕竟是弟弟的婚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怎么可能不参加。
    不仅是宋菁要走,宋明成其实也想要去看一看儿子口中的新北境,但是他的官还没有能辞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他警告女儿:“女子在外,就算有宋訾的支持,也没有那么容易,你此次前去,会很艰难。去了那里,事情也不一定有你想的好。”
    其实哪里的空降兵都一样,不过女子肯定要比男子更难。宋菁会在那个时候说出那样的话,就是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她下定了决心:“女儿不知道我日后什么时候后悔,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去,肯定会非常后悔。”
    她看向明安郡主:“女儿现在还年轻,要找好郎君也不是找不到,实在不行,到了北境,抓个看得顺眼的当城主夫人,拖久了的话。不就更成老姑娘了。”
    明安郡主虽然很舍不得女儿,但作为无条件支持儿女的母亲,她还是说了句:“要是觉得累了,坚持不下去了,千万别自己扛着,不用把自己搞的太辛苦了。”
    宋菁和家人约定了时间:“好,我给自己两年的时间,要是两年,我还是一点出息都没有,我就回京都,到时候娘亲可别嫌弃我。”
    宋明成塞了一封信给宋菁:“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拿着这封信去找临山郡李文求助,你爹我在他那应该还是有些面子的。”
    宋菁道:“爹也不用太担心我的安危。”她也不是一个人去,还会带宋家的护卫去,一些宋家的家生子,卖身契都握在她手上,零零散散的人要带上几十号,先去南江城,稍微做个过渡,再点头去北境。
    “瞧您说的,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咱们北境,大小姐说二,除了东家之外,没人敢说一。”
    七略书局的人还是和宋菁见了面,看到宋菁的时候,他们第一眼就对这位大小姐生出好感,主要是宋菁和宋訾真的长得十分相似。
    “阿姊,到时候要时常书信往来,你直接托七略书局的这条线送信就好。”宋訾并没有打算完全放弃掉自己的多年来布置的家业。
    “不过阿姊,我那座小城,城里人也不多,比不了南江,更加比不了京城繁华,对你来说可能也就是个大点的村子。”宋訾道,“我只能为你提供城主的位置,但能不能让他们服气,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宋訾道:“北境民风粗犷,那里的姑娘其实和京城不一样,女子做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但是肯定不容易。我知阿姊聪慧,到了事关当地百姓,不能只是纸上谈兵,还希望阿姊先到百姓之中多看一看。”
    宋菁道:“阿放少瞧不起人。”
    宋訾笑了笑:“先不说这些了,我过几日才大婚,阿姊你多留几日,这还没到分别的时候呢。”
    “红姑,安阳,你们先跟着我阿姊,她劳烦你们两个费心。”宋訾当初是允诺了宋菁这件事,但那是在他本人在的情况下,有他压着,宋菁会顺利很多。
    但他不在,有些事情他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先让两个人待在他阿姊身边,要是连这两个人都降服不了,他阿姊还是先从中下层开始做吧,基层太苦,过于高高在上又很难融入进去。两年的时间太短,他也怕阿姊灰头土脸搞得自己不开心。
    宋訾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到底是忍住了,就算是爱操心,也不能事事都管,就像是他对亲爹说的,他长大了,阿姊也长大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家,上辈子他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期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服管的时候。
    他望向红砖琉璃瓦的高高宫墙,那里面住着的,将会是需要他事事操心的家人。
    现代的婚事劳心费力,天子大婚更是无比慎重,和当初选秀不一样,这是皇帝头一回主动提出婚礼,整个六部都忙碌起来,尤其礼部,简直是连轴忙得陀螺转。
    宋明成没辞成官,还要和妻子一起把儿子“嫁”出去,心情就特别复杂,在这茫茫碌碌中,眨眼就到了大婚前夕。
    明安郡主来了一趟,看看自家儿子,眼圈还是有些红红的:“儿啊,你明日就要嫁了。”
    她以前只是要嫁女儿,没想到现在还要嫁儿子,心里空落落的,十分难受。
    “娘,过几日不是还有回门嘛,而且我也不是不能出宫,想要见您还是很简单的。”
    虽然没有见面,但是他回了一封书信,请凌夷代为转交,他愿意原谅阿言,但是他不想要成为笼中雀,所以他要拥有自由出入宫廷的权利,而不是像真正意义上的皇后那样,事事都要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