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进行长达半个月的集训,才能成为nua的正式成员。”
“铁棍,鞭子……一旦有不听话,或者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就会对我们进行体罚,太可怕了!”
现在回忆起来陆寻还是有些后怕。
不过,听着陆寻的这段回忆,林艺看着他那惊恐的神情,心中暗自为陆寻点头表示赞许。
这个男人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强,虽然有些没心没肺,但是,拥有这种心态的人,的确很值得赞扬。
“这样的训练……你过去的时候那里有多少人?”
“不知道,有不同的班,我感觉里面应该至少有一百个人。”
林艺蹙眉道,“可你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组织?你不是会受到组织规定限制的人。”
闻言,陆寻顿时感激涕零,“林艺啊……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谢谢你,谢谢你……”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
陆寻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我的确不会加入这种组织,但是,我不加入不代表我不能被强制加入,都是因为我那个亲爱的爸爸啊……”
他看向林艺,表情真挚,“说真的,现在我一点和陆琛争夺家产的心思都没有,我只想……”
后面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我只想让某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被坑了!”
他被坑得很惨很惨。
陆父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只是让他放心大胆的去做,却没有告诉他,他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加入nua就是付出的那个代价。
陆寻挺直身板,看向林艺,“我想见陆琛,这段时间我最想见的人就是陆琛。”
此时此刻,他对陆父的仇恨已经刻骨铭心,再也无法调解。
“你见不到他。”
林艺神色淡淡的道,“在你失踪之后,你那个便宜爹,直接上告陆琛杀害了你,甚至做出了一场你假死的戏码,直到现在陆琛现在还在警局里待着。”
陆寻唇瓣微启,正欲说些什么,忽然灵机一动,幽幽然开口,“陆琛……以他的能力,还有老爷子护着,应该不会这么轻松地就被送进警察局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对他很失望。”
“你以为呢?你明知道都不过陆琛,却偏偏甘愿沦为靶子,真是愚蠢至极。”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陆寻陡然站起身来,这样剧烈的动作却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口,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如果不这样的话,你知道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还不等林艺开口,他便继续道,“我的后果就是被他当做垃圾一样扔了。”
他冷冷的笑了笑,“在此之前,我甚至难以想象,这个后果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但是现在,我忽然意识到了,不管我做了什么,该扔的时候还是会被扔。”
对此,林艺赞同的点点头,“看来你还没有愚蠢到那一步去。”
“那么我问你,之前能够轻而易举坐在总裁的席位上,在背后支持你的人究竟是谁?”
“nua组织的领导者,是一个叫做秦郝的男人。”
事已至此,陆寻也没有撒谎的理由,直接将那个背后之人告诉了林艺。
“之前我是不知道这个叫做秦郝的男人是nua组织的领导人,成为陆氏总裁的时候,一直都是他联系我,我会把公司里的钱挪出来打到他的卡里。”
“你……给他挪用了多少钱?”
“五亿。”
陆寻缓缓吐出两个字,这让林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大的数额对陆氏来说虽然也只是九牛一毛,但是,这么一笔钱,足以让首都的一个二流家族崛起。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把这么多钱挪用出去了?”
林艺蹙眉道,“你当时就没有想过,你挪用了这么一笔钱,或许,对公司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吗?”
若是其他公司随随便便被挪出去这么多钱,恐怕整个公司就会造成资金断流,从而导致公司破产。
陆氏能够坚持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啊。
而就在此时此刻,林艺深深感觉到了那段时间陆琛在暗地里苦苦支撑着的艰难。
“我没想过,我只想让陆琛不能安稳。”
面对这个问题,陆寻非常城市,他原本就是这个打算,“我以为陆琛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敌人,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林艺点点头,“看来你还不算太蠢,至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现在该还来得及。”
“我从小被人灌输,那人最爱我的理念,这几天,我对我自己进行了最深度的剖析,我终于发现我的前半生一直活在欺骗之中。”
“欺骗我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一直让我最为信任的父亲,他真正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他的大儿子。”
“陆哲?”林艺诧异地问,“为什么要这样?”
林艺有些凌乱,她没有和陆哲直接接触过,也因此不知道陆哲的为人。
不过,以目前来看,若是从商人的角度而言,陆寻应该是一个最好的继承人。
陆寻不是很聪明,很好操控,也足够听话,可是陆父对他极尽利用,最终导致现在的离心,若是陆父聪明一些,不会让陆寻察觉到不对劲。
可是……
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呵呵,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陆哲才是他爱的人生下来的。”
事到如今,做这些无所谓的猜忌也没有什么意义,林艺站起身来,“这里是陆琛的房子,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陆寻拉开自己胳膊上的衣服,眼神越发凛冽,终于从那玩冥不化的状态走了出来,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
“我要带我妈妈离开这个地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陆寻哀求的看着林艺。
“不能。”
林艺果断拒绝,虽然现在得陆寻的确很可怜,可是这并不能代表着他曾经做过的一切都是假的。
“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难道不想知己知彼吗?我妈妈对……那个人是最了解的,你不想知道陆琛母亲的事情吗?她都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