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转过身来,语气有些冰冷。
吴嫒对上陆琛的眼神,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佯装不经意看向桌上根本没有动的汤,“陆琛哥哥,我好不容易煲好的汤你怎么一点都没动呢?”
她不满的舀了一碗汤朝着陆琛端了过去,“来,陆琛哥哥,趁着汤还没有放凉,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陆琛端着汤,意味深长的看着吴嫒,“小艺离开了吗?”
“哼!”
吴嫒不满的嘟嘟嘴,“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送她送了这么久,陆琛哥哥,我发现自从有了林艺之后,你越来越对我冷淡了。”
陆琛将碗放在桌子上,语气中带着不明的意味,“以前的吴嫒只会觉得满足,可你现在越来越不知道满足了,我以为你会很热爱生活……”
吴嫒垂头 ,瞳孔微缩,随即露出一抹笑意,“人都是会变的嘛,,以前身体不好的时候妄想着有一个建康的身体,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我当然想要更多咯。”
说到这里,她嘴里嘟囔着,“好像每个人都会这样吧,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追求,不应该说是贪心吧。”
呵呵……
陆琛笑着摇摇头,“汤喝完了,请给我空间处理文件,你现在能出去了吗?”
“可是我还想陪着陆琛哥哥呢,能不能不要赶我离开啊。”
陆琛冷冷的看着她,这样逼仄的目光让吴嫒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怎,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陆琛陡然一笑,“没什么,忽然觉得你长大了。”
吴嫒撇撇嘴,“我本来就已经长大了嘛。”
她看了看桌子上那孤零零的保温盒,“你既然不喜欢喝汤,我回去给你做点其他好吃的了吧。”
她走上前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趁着陆琛不注意的时候将那针孔摄像头粘在了桌底。
“陆琛哥哥,我把保温盒带走了啊。”
“嗯。”
她不敢回头,只是抱着保温盒落荒而逃。
陆琛面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在桌子底下稍微摸索一番,那细如发丝的针孔摄像头被他捏在手中。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某些人又坐不住了。
他稍作思忖,将针孔摄像头继续粘在原处,转身拿出笔记本十指飞速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中午,林艺下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边居然是金城。
“林小姐,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金城苦笑一声,“上次那件事我已经了解过了,的确是铃铛做错了,作为助纣为虐的人,我很想当面向你道歉说一声对不起。”
“不用了,我……”
“你现在已经快下班了吧,我就在门口等着你,如果你不出现,我会等一个下午。”金城坚持道。
公司外面,金城坐在车里看着公司门口,眸光暗沉,狭长的眸子盛着满满的冷意。
没过多久,他看到了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
林艺敲了敲车窗。
金城将车窗摇下去了,露出标准的笑脸,“林小姐,上车吧,我请你吃饭。”
林艺皱了皱眉,“不用了,我们现在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金城苦涩一笑,“我们也不是陌生人,我明天就要出国了,今天请你吃一顿饭,算是对我的过去道别。”
林艺蹙眉想了想,最终还是上了车。
咖啡厅里,林艺和金城相对而坐。
“林艺小姐,上次的事事情我在这里郑重的向你说一句对不起。”
说着,他站起身来郑重的鞠了一躬。
林艺摇摇头,“真正需要道歉的不是你,是铃铛,你也是被铃铛蒙蔽了的。”
金城郑重的看着她,“不,我还是要道歉的。”
他深深凝视着林艺,幽深的眸子里似是有寒芒闪烁,那一句道歉似乎意有所指。
“你是什么意思?”
林艺顿时心生警惕,后退半步冷冷的看着他。
金城咧嘴一笑,细眯的桃花眼中寒光四射,“林艺小姐,我为我接下来即将做的事情对你说一声抱歉,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只是可惜,你已经知道了。”
他站起身拍拍手,那原本坐在隔壁桌子上的几个人陡然站起身来朝着林艺走来。
“救命!救命!”
见势不对,林艺张口大声呼唤着,然而,她忽然发现,这家咖啡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门。
“林艺小姐,你还是消停点吧,这片区域已经被我清空了,没有人会过来救你。”
“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艺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抓住你,然后狠狠地折磨你……”男人的声音越发凌厉,那锋芒毕现的眼眸似乎已经将林艺大卸八块。
林艺震惊不已,“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因为铃铛吗?铃铛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心里还不清楚?”
“不,你错了。”
金城脸上缓缓洋溢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并不是为了她,铃铛只是我在孤儿院认领的妹妹而已,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值得我犯这么大的险。”
说着,他举起酒杯在手中晃了晃,“林艺,大概你小看了自己的价,其实,你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
“带走。”
这话说完,他不再多言,直接挥挥手让人带走。
那两个壮汉走上前来分别占据林艺左右两边,强势的将林艺直接塞进了车里,林艺正要反抗,一个手刀砍在她的后颈,林艺连挣扎都来不及,直接倒在了地上。
此时,正在病房活动手脚的陆琛收到了一个短信。
“该死!”
将短信大致浏览了一遍,陆琛暗骂一声,猛地向外走去。
“陆先生,您的上市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不能出院。”
却不料,刚一出门便遇到了来查岗的主治医生。
“我有事,必须出去一趟。”陆琛脚步微跛,语气却十分坚定。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