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瑟瑟脑袋被拍了一下,抬头冲男人一笑。
翟律坐上驾驶位,正好挡去了身后的江玉婷一行人。
他伸手拉过了安全带,吓嘱,“系好安全带再画。”
“哦!”
江瑟瑟此时心思都在画上了,什么事儿都抛在一旁,都让男人做了。
翟律也不多说,发动汽车时,将车窗全部升了起来,外面的人只看到黑漆漆的车窗。只有从正面,才能看到车里坐着什么人。
汽车几乎是擦着江玉婷等人的保姆车身后,慢慢驶出了停车场。
小助理有些不解,悄声问,“婷姐,你在找什么呀?我帮你啊!”
江玉婷一直找不着,只别开其他人,问,“刚才跟你说话的女孩,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不知道。”小助理无辜地摇摇头,江玉婷瞬间失望极了。
小助理像是看出什么,又道,“不过我听她离开时,叫了一个人名,好像是狄大哥。她还跟我说,她是第一次来长城。”
“是翟大哥?”
“应该狄,狄仁杰的那个狄吧。这姓比较少见,我觉得我应该没听错。”
真的是瑟瑟?
邻居说瑟瑟跟着周家奶奶走了,可是她根本查不到周家奶奶去了哪里。那些人似乎是有意隐瞒,她也没办法。周奶奶即是老战士,又是军属,安全都是上级别的。她离开大院太多年,父亲的关系很多都退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意隐瞒了周奶奶的去处。
而周奶奶的亲孙外孙里,只有一个外孙家就是姓翟。这个姓很特别,在整人大院儿,甚至京上,也极少这个姓的。有一位在任上的,更是位高权重。她派征信社的人去查,凭身份就根本捞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她越想,越觉得刚才与女儿擦身而过的可能性越大。
“她说这里风景很美,回家准备画下来。我猜她是不是美术生,她说是耶!”小助理还想着之前的聊天,“我就有点儿可惜。我说你这么漂亮,怎么不考表演系啊?”
“她真的说了这么多?她是美术生?那她为什么不考表演系?”
江玉婷回过神,激动地抓住了小助理,小助理忙将人拉到一边,小小声地回答。
“婷姐,这女孩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放心,我绝对会为你保密的。”
“你先说,她还说了什么!”
“哦,她说,她就喜欢画画。我说你加油呀!然后,好像就有人叫她了。”
“叫她什么?她叫什么名字?”
“当时人好吵,我听得不太清楚,不是很确定啊,那名字感觉怪怪的。”
“叫什么?是不是叫不瑟……”
“色色?啧,哪有人给孩子取名叫色的,挺奇怪啊,我觉得不可能吧?”
江玉婷刹时觉得整颗心儿都飞了,飞到了女儿身上。她转开眼,又开始四下寻找,却是一脸的失魂落魄。后来旁人叫不住她,小助理不得不打电话找经济人华姐来劝,才好不容易在江玉婷徘徊在景区一个多小时,差点儿引起记者注意,才打道回府。
……
江瑟瑟对此一无所知。
这一日,她玩得很开心,回家时还有种不敢置信。
翟律也很开心。
这一路上,他发现姑娘又偷瞄了他58眼。
嗯,好久没有这么愉悦了。
两人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本来翟律是想再给姑娘一个浪漫甜蜜的晚餐的,可惜队里急招,他只能将人送回家,还得赶去单位。
下车时,他拍拍姑娘的小脸,道,“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影视城。”
“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啊?”
听她这么积极主动,翟律有点美滋滋。
他想了一下,道,“这个案子一完,会放个大假。你陪我出席一下局里的欢迎会,然后我们就去影视城。”
“哦?那,什么时候会完?这周,下周,还是下下周呀?”
小姑娘突然像是开窍了似的,开始咄咄逼人了。
翟律眼底光色更亮,伸手又拧了下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你想什么时候?”
“明天?我知道肯定不可能。”
“是不可能。”
“哎~~~~翟大哥你真扫兴。”
她跳开他要伸来的大手,跑去后车箱拿东西了。
他跟上去,“下周。”
“真哒?”她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过来,他心头猛地一热,手撑到了车箱盖上,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将她笼罩在了车影和人影里,大大的车盖几乎掩去他们的上半身,小小的空间里变得格外私密,连对方的气息都能听到。
“真的。”
他俯下身,伸手去拿东西,但是双手却是将她圈在了怀里。
她被他胸口一压,也跟着不得不弯下身去。
要是从他们身后看,几乎看不到小姑娘的身影,但下面的四条腿却清清楚楚地昭示着这暧昧盅或的一刻。
“翟大哥,你……”
“这个有点重,我来。”
“哎,可是你……”
她想出去,可左右两方都被两条铁臂挡住了,后面是人,前面是个保鲜箱子,她就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耳根子一下烧红了。觉得好像自己帖着的那副胸膛里,有什么东西正隆隆地震动着。
背心都发烫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正在这时,一阵狗吠响起,直直冲两人而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熟悉的人声,“呀,贝西怎么突然往外跑?哟,这还真回来了。”
那人一看到两个在后车箱前叠在一起的人,就吹了记流氓哨儿。
“哥,你在干嘛?你和瑟瑟不会是……车屁股震吧?”
翟律立即松开了一只手,江瑟瑟终于脱了困,与帮她脱困的功臣抱了个满怀。
呃,本来敞开怀胸的周归璨被姑娘无视,直接错过,扑了个空。
抬头就对上自家哥哥一副“好事儿被打断”的欲求不满的表情,嘿嘿一笑,继续不怕死地疯狂试探,“哥,说好了你们只是有名无份的夫妻,你干嘛趁机占瑟瑟的便宜。你这也太无耻了吧?你别瞪我啊?之前是谁说,只是保住与瑟名誉,才订这个婚的。既然你早就有觉悟了,可不能半途而废,食言而肥,坏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呀!”
“贝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周归璨在强大的低气压下,踢了大黑犬一脚,努力拉同盟。
无奈,他这个同盟面对大魔头也是个菜鸟儿。
只嗷呜了一声,看到翟律走上前将小姑娘拉开时,也只敢乖乖坐在原地,摇尾示好。
“没出息的!”周归璨又踢去一脚。
“汪汪汪————”
贝西立马站起身,吠了回去。
这都什么人啊,自己不敢杠,就想托狗家下水,它才没那么蠢呢!哪条大腿更粗,狗家可清楚得很。
“汪汪汪~~~~”
周归璨最后被贝西追进了屋,差点儿跌个狗啪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