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澄见夫妻俩这戏演的差不多了,于是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两份dna检测报告书,把报告递给金志文:“仔细看看,这是好东西!”
这两份分别是他和儿子以及宋暖和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
金志文半信半疑的接过报告单,然后打开一看。
看到体检报告的那一刻,金志文懵了,目光瞪大狠狠的望着齐若云。
齐若云刚把金志文哄好,这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她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报告单。
看到报告的那一瞬,齐若云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双目无神,她在想着该着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唐澄和宋暖来,竟然不只是来小打小闹,而是要将整个金家闹翻,而是要将她送上审判台,送入地狱。
“看完了吗?看完了还需要我亲自来解释一下你们犯的罪行吗。”唐澄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黑眸如鹰,冷冽邪魅。
散漫的语气却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罗,杀气凛然,听的她们汗毛冷竖。
“这到底怎么回事?齐若云?你别告诉我这个孩子你不知道是唐总的?”
金志文一把揪过齐若云的胳膊,将她拎到唐澄面前,让她跪下。
他只求她犯下的罪孽能够让她自己承担,不要危及整个金家。
金志文向来自私自利,又怎么会拉上一个齐若云赔上整个金家。
金家就算再不济,也还拥有几十亿资产,够她们挥霍一辈子高枕无忧。但若是得罪了唐家,一切都完了。
事实上,她们已经完了,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齐若云一直睁着眼睛,没有从这个真相中缓过神来。
这份报告中显示的是,唐澄是孩子的生父?
那么也就是说,当年她买通医院,让医生跟生产完的宋暖说孩子是个死胎,再趁着她入狱偷偷收养过来的那个孩子,竟然是宋暖给唐澄生的孩子。
天呐!这叫什么事啊!
当年宋暖拿着老太婆的遗愿回到金家,肚子里就带着个野种,她只字未提孩子是谁的,她的男人是谁?
她们也无从可查。
而现在她也只是天真的以为宋暖是这段时间勾搭上唐澄的,以前也没见他们在一起。
谁又能想到,五年前他们就在一起了,宋暖那个孩子竟是唐澄的孩子。
若是早些知道这个事,她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错误决定,偷来这个孩子养在身边,一来是弥补自己生不了孩子的遗憾,而来就是想让宋暖痛不欲生。
等孩子将来长大,再告诉她孩子其实是她的,到时候她想认回来也晚了。
她以为自己计划的很周密,却没想到是自己搬起大石头砸坏了自己的脚。
现在她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她不能就这么认了这件事,她应该否认才对,反正五年前的证据已经被她彻底销毁了。
缓过神来,齐若云扒开金志文的手,挺直腰板给唐澄解释,“唐总,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这孩子是我当年从医院的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所以我就收养在自己名下了,我怕我老公知道我不能生孩子,所以我才伪造成这孩子是我生下来的,我若是知道这孩子是你跟宋暖的孩子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啊。”
齐若云声泪俱下的解释没有换来唐澄的相信,他反而嗤声一笑,将茶几上的茶杯砰的一声甩落在地上。
茶杯碎了一地。
金志文面色微变,内心慌张不已。
金家现在危机四伏,这阵子更是频频出事,这唐家若是执意打压,想必过不了几日金家就要倒闭破产。
宋暖在一旁坐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旁边的这个男人在为自己和孩子出气的样子仿佛一下之间变得格外高大伟岸。
仿佛曾经那个只会打架斗殴的痞子少年不知何时长成了男人的模样,他可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以承担起一个作为父亲丈夫的责任,成功为她和孩子撑起一片天。
“齐若云,你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当年你出轨事情败漏,为了堵住宋暖的嘴,送她入狱,抢她孩子,同时也害的我以为我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这笔账,今天必须好好做个清算。”
“可是当时我真不知道孩子是您跟宋暖的,我发誓!”齐若云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
唐澄失声而笑,“你若不知道,当年为何医生会宣布孩子是个死胎。为什么又偏偏被你捡到了?这种拙劣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还是我把当年被你买通的医生抓过来揪到你面前,你才肯承认?”
“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齐若云拼命的否认。
可唐澄已经完全不想听她再辩驳下去,他没这个耐心。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唐澄就认定是你做的,你设计陷害宋暖进监狱,让她受刺激进医院早产生下这个孩子,就凭借这一点,你就该死。是你自己自杀还是进监狱等待法律审判,你自己看着办!”
唐澄给了她两个选择,但如果是选择法律审判,她估计这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外面的太阳。
“不,不行。不能这样,唐总,你不能这样对我。”齐若云走到唐澄面前,试图求他。
可唐澄已经准备起身。
他不会放过任何人,在他这儿没有善良可言。
他是地狱爬起来的恶魔。
他从小就不知道善良是什么。
也许宋暖才是在他这儿唯一的例外!
唐澄的决绝冷漠和无情,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明白,他,根本求不动。
齐若云立马转向宋暖这边,拉着她的手,央求她,“暖暖,求求你,救救我好吗?当年你好好歹也喊我一声姐,你跟唐总求求情,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我当年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是你们的,如果早知道我一定第一时间把孩子交还给你们。”
“抢走了我的孩子你还奢望我救你吗?”宋暖冷冷的掰开她的手。
她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天真又可笑的人,她现在恨不得将她弄死,又怎么会答应她的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