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逸被邀请到朋友家做客的那一天。
他竟不知道他朋友家竟然就在阮舒家的隔壁。
他驾驶着车子刚抵达朋友家的别墅前。
就看到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包裹着脑袋和全身像个做贼的似的,从二楼的窗口跳到了阳台上,再顺着阳台下面的下水管道爬到了隔壁楼。
等阮舒闯入隔壁楼,从隔壁二楼,直接从楼下走到客厅的时候。
封子逸就坐在朋友客厅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苏尘,你家进贼了啊。”
阮舒也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封子逸这家伙。
她原本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的。
苏尘似乎并不意外,淡然的给封子逸倒茶:“她已经不下五十回从我这儿二楼逃出自己家了。反正她给了我钱买通了我们家这条路,所以,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是吧,阮小姐?”
阮舒跟苏尘是邻居,两个人混的很熟了,跟好哥们一样。
“封子逸,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该不会打听到我家住在这一带,专门来找我的吧?你就这么想娶我?”
阮舒也不急着走了,干脆走到沙发处坐下来,让苏尘也给她倒了一杯茶。
“谁特么想娶你啊,我第一次见到比我还自恋的人,苏尘是我朋友,我一直都知道他住在这儿,倒是你,为什么非要住我朋友隔壁,是不是想借用他来接近我还不一定呢。”
两个人互相自恋了起来。
斟着茶水的苏尘抿着笑,一眼看穿了这两人。
这两个人的性格看起来还蛮合拍的。
“要不,我来撮合撮合你们俩吧,家世外貌各方面都比较合适,要不你们在一起算了。”
苏尘笑着说。
“不可能。”
“不可能。”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把这句话说出口。
苏尘在一旁默默的笑了:“你俩还挺有默契的,怎么就不可能了?”
“我不喜欢他。”阮舒很坚定的说。
她喜欢的人是霍廷皓,这辈子都只能是霍廷皓。
封子逸本来还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可是这几次被她伤透了小心脏,哪里还能看她顺眼。
更何况他又不缺女人。
“我更不喜欢她。”
“你们两个都把话说的这么绝,日后可别打脸啊。”
“谢谢你的茶,我先走了。”阮舒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匆匆离开。
封子逸伸长脖子看了她一眼离开的背影。
看穿一切的苏尘揉了揉眉心:“哎呀,我今天约了女朋友,子逸,我给忘了,要不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
“重色轻友的家伙。”封子逸白了他一眼。
“我好不容易交了个女朋友,你就计较上了你以前为了泡女人可没少放我鸽子?”苏尘笑着说。
“行行行我走了,陪你的女朋友去。”
封子逸从沙发上起身,出了苏家。
院里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封子逸已经开车出去了。
在离开别墅区的辅路上,封子逸看她蜗牛一样在路上走着。
“喂,需要我免费载你一程吗?”
封子逸看她走的挺辛苦的。
这段路打不到车,要走到大马路上才有。
看阮舒的样子肯定是从家里逃出来,又要去做什么匪夷所思的勾当。
“你觉得我会上你的车吗?”阮舒朝他翻了个白眼。
轰隆隆。
天空闪过一道惊雷。
淅淅沥沥的雨说下就下。
害怕淋雨的阮舒立马拉开他的车门,跳上他的卡宴。
封子逸被这个女人如此的迅速的动作也整懵了。
“你这打脸也太快了吧,脸不疼吗?不是不坐的吗?”封子逸瞥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
阮舒甩了甩身上沾染的水珠,把水珠全部甩在了封子逸的脸上。
“靠,你这女人,能不能别这么对我?我有洁癖。”
封子逸暴跳如雷。
“是你让我上车的,这下了雨,我还能怎么办?淋死还不如厚着点脸皮上来呢。”
阮舒嚣张的说。
她这性格是越来越像当年的宁浅。
封子逸总有那么一丝丝错觉,把她当成宁浅。
宁浅已经不再了,或许他真能找一个性格相似的女人,相处下去。
人生也算是一大趣事。
“咳咳,你要去哪儿?去酒吧上班吗?”
封子逸发动了车子。
阮舒整理好衣服和头发之后,摇了摇头道:“不是,送我去dk集团。”
“你去dk集团干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阮舒不耐烦的瞪他一眼。
封子逸立即怂了。
得,是他多管闲事。
不问,行了吧,祖宗?
将车开到dk集团。
阮舒也没下车,就待在他车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如捕捉猎物一般看向窗外。
“你怎么不下车,我很忙的好不好,没时间陪你耽搁。”封子逸蹙着眉头说。
“你从苏尘家里追出来,不就是想跟着我吗?你别再掩饰了。”
“……”封子逸无语了。
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比他还要自恋的人,居然还是个女人。
阮舒似乎完全没有心情搭理他。
目光灼灼的望着dk大厦的门口。
直到下班时间一到。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后面跟着助理从大厦门口走出来,正要上车。
阮舒立马拉开车门,飞奔过去。
封子逸眯着眼眸一看。
哟呵,这不是dk珠宝集团的总裁霍廷皓吗?
原来这个女人喜欢的是那一款的冰山臭屁男。
封子逸通过后视镜照了照自己的脸。
感觉自己挺帅的啊,一点也不比霍廷皓差。
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看上他,反而看上了霍廷皓。
这一看就是她没有眼光,眼瞎。
封子逸发动车子,正要离开。
却看到霍廷皓将阮舒送给他的东西用力推开,一把摔在地上。
那好像是一个钥匙扣。
东西摔在地上。
阮舒心疼的弯下蹲下去捡起来。
霍廷皓冷冷的睨着阮舒。
“你以为拿一个当年乔染送给过我的东西,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吗?请你记住,你是她的朋友,就不应该对我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除了她,谁也不会再爱。”
霍廷皓说完,冰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绝情上车离去。
阮舒蹲在地上,攥着手里的钥匙扣,难过的吸了吸鼻子,眼睛酸涩。
封子逸下车,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干嘛自取其辱呢,他又看不上你,你还真没什么眼力价。”封子逸瞥嘴说道。
在阮舒听着,这个男人就是在这儿幸灾乐祸。
握着手中的钥匙扣,她突然起身,走到封子逸脚边,狠狠跺了他一脚。
“啊……”封子逸疼的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