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当日。
江城最大最顶级的酒店门口铺上了红毯。
从酒店门口停下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
豪门贵胄出双入对从车上下来,在迎宾人员的引导下进入宴会厅。
宴会厅内,舒缓的小提琴和钢琴曲演奏着动听的旋律。
头顶柔和的水晶灯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大型长桌上铺着白色桌布,桌上放置着各种美食甜点果品酒水。
还有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流连于宴会厅内为众位宾客服务。
宋洋素心夫妇到的比较早,在角落的沙发处选了个位置坐下来等人来。
宋洋和素心这几年在豪门圈里可算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
两个人相敬如宾,形影不离。
“别喝这么多,小心醉了。”宋洋从素心的手中抢过酒杯。
这些年,宋洋把素心照顾的无微不至,素心明明有一颗想要当女王的心,却不得不被宋洋宠成了小公主。
“就一杯都不行吗?”素心用眼神在跟宋洋撒娇。
宋洋受不了她这妩媚的眼神,当即缴械投降,“行吧,就一杯。”
将酒杯还回她手里。
素心捧着酒杯,高兴的像个孩子,怕一杯很快喝完了,便一口抿一点,不敢多喝。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宋洋和素心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只见叶景然一套卡其色的手工西装打扮的贵气逼人,他的怀里搂着一个身形娇小美艳动人的女人。
“新女友吗?”素心眼神瞥向叶景然怀中的女人,笑嘻嘻的问。
这女人很漂亮,一双眼睛很灵动,好像在哪儿见过。
“嗯,苏北鱼。”叶景然自然的跟宋洋和素心介绍。
“你们好。”苏北鱼乖巧的跟他们问好。
“你好。”素心和宋洋异口同声。
之前他那些女朋友,他可从来没带到这种场合来,也没公开跟他们介绍过。
素心和宋洋便以为这是叶景然的结婚对象,可不敢不重视。
这群人,也就叶景然还剩着了。
大家也都替他着急。
“不错啊,但是为什么好像见过?”素心实话实说。
“我之前带的一个实习生。”叶景然大大方方解释。
“哦,想起来了,那个单纯的鲲妹妹嘛,不过你居然对自己带的学生下手,简直禽兽。”宋洋严肃的说教起来。
叶景然抠了抠耳朵简直不想听。
苏北鱼笑着摇摇头,挽着叶景然的手护住他说:“其实不是他对我下手,是我对他下手,是我逼着他跟我在一起的。”
今晚也是她硬要求他带她来参加的。
本来叶景然死活不同意,她一个病人就该在医院待着好好休养,奈何小丫头着实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他最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同意带着她一起过来了。
“小妹妹,你就不怕他玩你啊。”素心作为一个姐姐,好心提醒她。
“我不怕啊,反正,我们都是会分手的,享受当下就好啦。”苏北鱼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宋洋摇头不解。
恋爱当然得以神圣的目的以结婚为前提展开恋爱。
动不动就凑在一起玩一玩那种,还不如去酒吧找。
“宋老教授,你不懂我们年轻人的思想和理念,我们之间有代沟。”叶景然一本正经的说。
宋洋一记白眼扫过去:“你才老教授。你个老油条。”
“对了,阿夜还没到吗?他最近跟那个风浅怎么样了?是不是快结婚了?我可等着喝喜酒呢。”叶景然目光四周探寻,想看看封肆夜到了没有。
“那个风浅似乎并不怎么领他的情啊,他昨天在我这儿订购了十几套礼服,价值上百万的,人家倒好,直接把他送的衣服挂二手市场上十万拍卖了,可没把我气死。”素心用手抚着心脏。
这事,她到现在还没缓和过来。
宋洋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气了,以后咱们不卖衣服给封肆夜这家伙了,把宁浅抛之脑后,一掷千金追起了别的女人,我第一个看不起他。”
“宋洋你这榆木脑袋,那你总不能让阿夜打一辈子光棍吧,他还这么年轻。”
“如果他爱宁浅,就该为她守一辈子。”宋洋一根筋,在他的理念里,至少必须是这样。
“那万一素心哪天那啥了,你是不是也能做到?”叶景然笑着调侃。
“当然。”宋洋几乎脱口而出。
素心一人踹了一脚过去:“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还不想死呢。”
苏北鱼虽然才刚加入他们这个队伍里,但看到他们这样相互打趣,觉得特别有意思,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不止。
离开了充满消毒水的病房,这里的灯红酒绿简直充满了治愈的气息。
“你们快看,这是陆少,他也来了。”
“哇,陆少不是很少在这种场合出现吗?他身旁的女人是他的女伴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
人群之中突然响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众人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来人。
一套蓝黑色西装的陆司枫一头醒目的板寸头带着特别的阳刚之气,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正是风浅。
风浅一头海藻般的波浪卷发披散在雪白如玉的肩头。
她今天穿了一年陆司枫给她挑选的旗袍。
这是一条水蓝色的开叉旗袍,领口的地方是上好的手工苏绣,旗袍将她的身姿衬托的性感无比,又透着一股古典美女的气质和气韵。
叶景然眯着眸,不明所以的问:“风浅怎么会跟着陆司枫一起过来?难道阿夜被甩了?”
“被甩很正常。”宋洋补刀。
素心轻托着下巴,看穿一切的脸上露出一丝哂笑:“难怪别人会把他送的礼服拍到二手市场上去,人家原来喜欢旗袍,他送人家一堆西式晚礼服。人家能喜欢吗?”
“阿夜好可怜啊,那他今晚是没有女伴了?”
叶景然心疼了他一秒。
“想要做他女伴的人多的是,你瞎操心什么?”素心回怼道。
“那也要他会要才有用啊。”
没过多久,宴会厅入口再度引起一阵骚动。
一身银黑色西装的封肆夜单手揣兜,一个人从大厅门口进来,霸气的步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气势。
一双幽深的墨眸沉敛着,似乎有怒气在眸中翻涌。
“还真就一个人来了,的确有点可怜了啊。”叶景然没想到真被他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