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听到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刚起床刷着牙。
匆匆撂下漱口杯,将嘴上的泡沫擦干净,便冲出了洗手间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徐骆天正穿着一席白色想休闲运动套装,手上拎着一袋菜品。
“听说你家星予不太能吃外面买的东西,我买了食材过来,可以给你们母子俩做。”
“徐总太客气了吧?您不用上班吗?”风浅又不好拒绝人家的美意,毕竟这还是他家,将门打开,把人迎了进来。
徐骆天将食材拎到冰箱处,打开冰箱门,将东西一样一样分类放进冰箱并整理好。
“今天周末啊,你这一天天脑子里想什么呢?”徐骆天取笑她道。
刚整理完菜品,他便拿起围裙去了厨房。
这里是他的私人公寓,他对这里所有的陈设以及所需物品的摆放位置都了如指掌。
“还是我来吧,哪里好意思让你做。”风浅本着客套的态度追进厨房。
徐骆天已经把围裙套进了脖子:“看星予这体型也该知道,你这母亲做的饭不要好吃吧。不然早把他养成白白胖胖的小子了。”
风浅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好像还真被你猜中了,那你做吧,我去看看星予醒了没,我准备今天带他去找一下幼儿园。”
“吃过饭,我陪你去吧,江城我熟,很多地方我都可以帮你打点和分析,幼儿园对孩子上学很重要,既然你决定要跟徐氏长期合作的话,孩子可以在这边定下来。”
“嗯,再看吧。”风浅灰溜溜的钻回了主卧。
走回主卧,风星予已经醒了,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似乎还在惺忪中,没有完全醒来。
“妈咪,是不是那个徐叔叔来了?”风星予揉着眼睛问道。
“是啊,他来给我们做早餐了,你待会儿可有口服了哦。”风浅把风星予抱了起来,找来了今天要换的衣服,帮他穿上。
“妈咪,这个徐叔叔是不是要追你?”风星予突然问道。
风浅僵滞了一下,继续帮孩子把衣服整理好:“我跟那个徐叔叔是合作关系,星予别想多了哦。”
“妈咪,待会儿我会帮你好好考验他的,如果他能照顾好我们母子俩,我不会反对的。”
“妈咪现在不想谈这个事。”
叮咚叮咚——
门外又传来门铃声。
“又是谁啊?”
风浅没想到这里还这么热闹,才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找。
把风星予从床上抱下来,风浅又跑回玄关处去开门。
大门一开,一个穿着背带裤小西装的小包子戴着酷酷的墨镜站在门前。
“风阿姨……”封熠宁摘掉墨镜朝她挥了挥手。
风浅立即探出头去在门外看了一圈,除了他以外,并未看到封肆夜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儿啊?你怎么来的?你爹哋呢?”
风浅直接三连问。
封熠宁不悦的撅起了小嘴,“爹哋打我了,我很生气,于是就离家出走了,风阿姨,以后我跟你过吧,我不要爹哋了。我只要你跟风星予好不好?”
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的样子惹人怜惜,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眼看就要挤出泪珠来。
“他怎么能打人呢?”风浅气的咬牙,这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皮是皮了点,但也不能三天两头拿孩子出气啊。
她可从未对风星予动过粗。
风星予听闻好朋友封熠宁来了,从房间跑出来:“封熠宁,你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妈咪,熠宁这么可怜,你就收留收留他好不好?”
“风阿姨,你要是不收留我,那我可真要离家出走了,找一个你们都找不到我的地方,一个人待着。”封熠宁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低着头绞缠着手指。
风浅赶紧将封熠宁牵进了屋:“那你就风阿姨这儿待着,跟星予做个伴。有没有吃早餐?”
“没呢。好饿哦。风阿姨做早餐了吗?”封熠宁知道成功能留下来了,立马精神了不少,脸上的委屈和难过一扫而光。
“一个姓徐的叔叔在厨房做早餐呢,应该马上就能好了,我去看看。”
风浅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的徐骆天正熟练的在平底锅上煎蛋,还做了三明治,打了豆浆。
“马上就好了,是谁来了?”徐骆天将煎好的鸡蛋摆盘,然后端给风浅。
“嗯,是封肆夜的儿子,据说被他爸爸打了,离家出走找到了我。”
“这么小的孩子还知道离家出走,还能找到这儿?我这里的地址可除了你,我,不会有别的其他人知道吧?”徐骆天拧着眉,似乎觉察出了这事不简单。
“可能是星予说的吧,他们俩个小孩是很好的朋友。”风浅云淡风轻的解释。
“嗯,那我再做一份。”
徐骆天没说什么,按照封肆夜这种狡猾老狐狸的套路,只怕这个封熠宁也是他派来这边的底细。
事情原本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早餐端上桌以后。
风浅照顾着两个孩子吃。
徐骆天脱下围裙从厨房走到餐厅。
“忙了一早上,快坐下一起吃吧。”
风浅邀请他坐下来。
徐骆天拿起桌上倒好的豆浆坐下来,眼眸盯着封熠宁和风星予。
这两个孩子果真长的是一模一样。
如果孩子真是封肆夜的种。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风浅根本不是风星予的亲生母亲,又或是风浅根本就是‘死去’的宁浅。
“徐叔叔,我来这里住,您不会介意吧?”封熠宁啃着三明治,然后突然跟徐骆天展开了对话。
“当然不会,叔叔做的三明治好吃吗?”徐骆天笑着问。
“好吃。”风星予非常赞许的点了点头。
封熠宁倒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话:“好吃是好吃,可是没有我爹哋做的好吃,他的厨艺是世界上最好的。可是他太吝啬了,都不怎么下厨做饭,又因为眼睛不方便。”
说着说着封熠宁又开始难过起来:“其实我不是生气爹哋打了我,我只是可怜他。眼睛又不好,又没有人爱他,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哦。愁人。”
“……”这话怎么这么像是说给她听的,风浅撇了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