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见见沐凌薇。”封肆夜放下手中的资料,凝重的说。
“沐凌薇被我们软禁起来这些日子,没有任何的异常,封子逸倒是来找我要过几次人,但我们态度实在强硬,他也没辙。”
雷炎发动了车子,路上一边汇报沐凌薇的状况。
“这个女人深不可测,软硬不吃,得想个办法从她口中翘出我想要知道的事。”封肆夜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下巴,眉头紧蹙。
沐凌薇,的确是个棘手的女人,棘手到完全找不到办法对她下手。
她不惧生死,更没有在乎的人,唯一可能想要得到的,就是他。
这就更加难办了。
抵达软禁沐凌薇的地点。
这是一座空森幽静的郊区废楼,有些陈旧,而且隐蔽,被茂盛的松柏树掩映着,一般很难被人发现。
沐凌薇就居住在这栋大楼里,三餐有人送过来,其他的自行解决,房子里有最基本最简单的生活用品。
整栋大楼外面被封肆夜的保镖严防死守着,连一只飞鸟都难以飞出去。
封肆夜走进这栋大楼之时,沐凌薇正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精心梳妆打扮,似乎预料到他一定会来。
听见大厅内的响声,沐凌薇站起身,缓缓走出房间,扭着腰肢一步一步的走到封肆夜面前:“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找我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宁浅现在应该恢复了记忆,什么都知道了吧?”
所有发生的事都似乎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有丝毫偏差。
封肆夜淡然的走到木质沙发处落座。
从西裤兜里掏出烟盒以及打火机,利落的点燃了一根香烟。
“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吧?而至于告不告诉我,取决于你的选择。”封肆夜手指夹着烟头,递到唇边猛吸了几口。
紧蹙的眉宇从进门到现在,一刻也没舒展开。
他像个变了一个人,浑身透着沉重和压抑。
沐凌薇坐到他身边,一只手耷拉在他肩膀上,想要勾过他的脖子。
封肆夜立即扯开了她的手:“请自重。”
“既然知道我的选择是取决于你的决定,为何还要推开我。我想要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沐凌薇锲而不舍的缠上来,柔软无骨的双手慢慢伸向他身上的衬衫衣扣。
封肆夜一把将手中的烟头捏灭,揪住沐凌薇的手,将她丢到一米开外的地板上。
沐凌薇狼狈的摔在地上,手肘触碰到坚硬的地板,疼的皱眉。
她趴在地上,索性没起来,望着心情差到极致的封肆夜,失声狂笑:“既然你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那又何必来找我,倒不如一枪把我崩了,反正你想知道的事,我到死也不会说。你最好也别囚禁我太久,万一这风声透出去,媒体那边指不定怎么描写你这金屋藏娇自己弟弟未婚妻这件丑闻呢。”
“你若是不想说,我大可以一辈子都不知道,反正,你的存在,对我再也够不起半点威胁。”封肆夜双腿交叠,单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
墨眸里尽是不屑和嘲讽。
“你会来找我就证明你还是想知道的啊,毕竟你现在的生活简直水深火热。”
“说吧,条件,除了我。别的我可以考虑。”
“可我只要你,只要你爱我疼我。把我捧在掌心里,就像是疼惜宁浅那样,不对,是比疼她更甚。”沐凌薇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走到封肆夜身后,双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这个你就别做梦了,你若不想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或是跟姚蔓儿之间的关系,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我自当洗耳恭听。”
封肆夜起身,换了一张沙发,和沐凌薇保持好了足够安全距离。
“喜欢你,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喜欢就是喜欢,见第一眼就是喜欢啊。”沐凌薇耸了耸肩,笑着敷衍道。
她的嘴就像是被铜墙铁壁铸成的,翘不出一丝丝他想要得到的消息。
封肆夜失去了耐心,索性起身准备离开:“那你就在这儿待到死吧,不久之后,我会让医院出一份死亡证明,沐氏那边的资产也会移交法院公开拍卖。你这个人,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封肆夜,真要这样撕破脸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别的男人一样,心大一点,大到可以不止装的下一个女人,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我保证,不会让宁浅知道。”
沐凌薇追上来,卑微的乞求道。
“就冲你这句话,你就已经失去了跟我谈判的资格。”
封肆夜顿住脚步,回头凌厉的丢去一个冷冽的眼神,最后便匆匆离去。
沐凌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跌坐回沙发上,冷冷的笑。
她知道封肆夜不会再来了。
她也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
可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封肆夜见完沐凌薇之后,没有立即回云中城,他去了一趟酒吧。
坐在酒吧的卡座上,点了不少酒。
时不时有女人围过来想搭讪陪酒,都被他冷漠强大的气场推拒开。
他酒量很好,一般都很少醉。
可这一天,他点了不少调酒师特意专门调的高浓度酒,再好的酒量也顶不住。
封肆夜醉了,趴在吧台上,拿着手机,望着通讯录上那个最亲密的电话号码,思索着要不要拨过去。
身后有个喝的烂醉的酒鬼从旁边经过,用力推了他的手肘一下,手指触碰到那个号码,自动拨了出去。
封肆夜想挂掉,但又犹豫了。
指着上面的电话号码说:“不是我要拨的,是我不小心蹭到的。”
宁浅刚陪两个孩子睡下。
也许是走到离婚的边缘,她更想要寸步不离的陪着两个孩子,哪怕是睡都睡在了一起,不再叫奶妈带了。
手机放在床头柜,铃声响起的时候,宁浅吓了一跳,生怕吓着刚睡着的两个宝宝。
将手机拿过来一看,是封肆夜打来的电话。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还没回来,却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宁浅犹豫着要不要接。
可电话一直在响。
她只好拿着手机下床走到房间外面去接了。
“什么事?”宁浅握着手机,故作冷漠的问。
“来接我,我醉了,晕晕的,不认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