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没响,在场的警察松了一口气。
立即冲过去,夺过宁浅手中的枪,阻止了这一场蓄意杀人的发生。
宁浅被夺走枪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为什么枪没响,为什么她没亲手了结了姚蔓儿这个女人。
为什么此时此刻她还能在她面前得意狂妄的笑。
“开枪是要上膛的,蠢货,封肆夜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蠢货,哈哈。”
姚蔓儿指着宁浅肆意嘲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病房里不断回荡。
又一次燃起她想要杀了这个女人的恨意。
哪怕和这个女人拼了命,她也在所不惜。
宁浅看了一眼周围,从桌上看到了一个水杯,她二话不说冲过去,将杯子摔碎在地,从地上捡起一片玻璃碎片,走向姚蔓儿。
警察没有想到宁浅还是不死心,只好上来一个人将宁浅拦住,其余的人则解开姚蔓儿的手铐,将她带出了病房。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宁浅试图推开警察,冲上前去。
奈何身手不敌他们,又被硬生生的推了回来,被警察紧紧揪住胳膊。
“啊……啊……”
宁浅被缠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姚蔓儿被带走,那种无奈的痛苦,快要将她折磨死了。
封肆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他以为醒来之时,宁浅就会陪在病床边,紧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奈何事情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
房间里空荡荡的,很安静。
他的眼睛刚做完手术,还裹着白色的纱布,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虞老夫人连忙站起来,搀扶住他:“阿夜,你刚做完手术,不能起来,你得好好休息,快躺下。”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封肆夜心底划过一丝失落。
宁浅一定是被她赶走了,不然这个时候为什么不会守在这里。
“你把宁浅赶到哪儿去了?她人呢?”封肆夜坐在床上,冷着脸问。
虞老夫人在手术结束之前就赶来了,她来之时就没看到过宁浅。
“阿夜,你为什么这样想奶奶,我赶她做什么,她一直就不在这儿。”虞老夫人如实说。
“为什么不在这儿,她一直陪着我做手术的。”
“你还不知道吧,宁家出事了,你在做手术的时候,她那个什么叔叔婶婶好像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她现在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你?”虞老夫人没有去详查这件事。
光顾着封肆夜这边了,自然也没心情去了解那边的事。
“你说什么?”得知这个噩耗,封肆夜脸色大变,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翻坐下来、
“你这是去干嘛?你现在不能离开医院?”
“别拦着我。”封肆夜推开虞老太太,双手摸着前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虞老太太不放心,便让人跟着他,在一旁搀扶着他。
“把我的手机给我。”
离开病房前,他回头吩咐虞老太太。
虞老夫人只好从抽屉里找出他的手机,递给他:“你这样跑出医院,将来眼睛留下后遗症怎么办,你才刚做完手术,手术很成功。”
封肆夜根本没搭理老太太,在人的搀扶之下离开医院。
去往宁家的路上,封肆夜一直拨打宁浅的电话。
一直没人接。
现在宁浅该出于最伤心的时候,他知道她一定谁都不想理。
“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的车祸吗?”车后座上,封肆夜询问开车的司机。
出医院时,走的急,他身上依然穿着病号服。
“据说是赶来医院的路上出的车祸。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
司机恭恭敬敬的说。
赶来医院的路上,封肆夜的愧疚更加强烈了一些。
一定是宁浅告诉他们,他今天要做手术,他们才会赶到医院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怀着沉重的心情抵达宁家。
宁家上下一片沉重。
门口的守卫都已穿上黑色的丧服,胸前别着白色的胸花。
见封肆夜下车而来,以前热情的守门保镖竟然双目瞪着他,脸上氤氲着巨大的怨气。
“你不能进去。”
保镖拦住了封肆夜的去路。
直接不让他进门,这让封肆夜不由的蹙紧了眉。
就算宁浅的父母是在去医院的路上遭遇的车祸,为何现在连他进这个门都不允许。
“让开,我找浅浅。”封肆夜沉声道。
“是我们家小姐发的话,她不想见你,你不用再来了。”
两个保镖冷漠无情的说。
封肆夜被他们的态度给挫伤了,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原因导致的,所以浅浅怪罪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他决定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谈:“我现在必须见到她,她父母的事就是我的事。”
保镖还是不打算买账:“我们只听小姐的吩咐,她说不想见你,不想让你进去,我们就不能放行。”
“那看来,我只能来硬的了。我想进去,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封肆夜凭借声音的方位,拳脚出手,短短几秒钟之间,两个保镖被他撂倒在地。
“你……竟敢打我们,赶紧去,通知小姐。”
其中一个伤的较轻的保镖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从地上爬起来往里走。
封肆夜没等他们通报过去,便径直走进了大厅。
偌大的大厅变成了白色的灵堂,到处笼罩着悲伤的气息。
白色菊花的装扮下,两口巨大的棺材摆在大厅中央。
穿着一席白色丧服的宁浅跪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大把纸钱,一点一点将纸钱丢进火盆里。
她的双眼哭的红肿,如桃子一般,消瘦的面容苍白如血,没有一丝生气。
封肆夜看不见她,只能通过司机的帮助,把他搀扶到宁浅面前。
他还没开口,被打伤的保镖便率先冲到宁浅面前开口:“小姐,封肆夜打伤了我们两个保镖,自己冲了进来,要不要我们再调派些人手过来把他轰出去。”
“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宁浅丢完手中的纸钱,平静的说,哭过太多,声音变得沙哑不堪,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听。
“那好吧,小姐。”
客厅内的人纷纷退下。
封肆夜也将自己的司机支开。
“浅浅,对不起,我来晚了。”封肆夜试图伸出手,去抓宁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