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坐在办公桌前发了很久的呆。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给封肆夜打了个电话。
“老公,在干嘛呢?”宁浅的态度很温柔。
正在陪客户的封肆夜起身握着手机走出了包厢,“怎么了,浅浅?”
“下午有时间吗?我想飞一趟m国。我听说,当年是你埋葬的我父母,我想去祭拜祭拜他们,虽然我已经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封肆夜温润的脸上染上一道寒光。
“我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还没去祭拜过他们,是该去去了。”
宁浅没有直说,只想知道封肆夜的态度。
“过段时间可以吗?等春节后,清明节的时候,我再带你专程过去。年底,最近事有点多。”封肆夜犹豫了一会儿,推脱道。
“哦,好,也行。那我挂啦。”
“嗯,记得想我。”
“好。”
一通电话,五味杂陈。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
挂断电话后,宁浅伏在办公桌上,思忖了良久,最终给封子逸发了一条短信。
“不用等我了,我暂时不去m国,等清明节,我会跟封肆夜一同过去祭拜。”
短信发过去后,封子逸只回了她一个哦字。
这件事暂时就搁置了过去,谁也没再提。
转眼新年已至。
又是一年除夕夜。
江城又下了一天的大雪,大雪将江城装点成了银白色的世界。
封家老宅内,灯火通明。
老爷子坐在主席位上,捧着酒杯和一家人庆祝年夜饭。
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封肆夜和宁浅驱车要返回云中城。
老爷子特意将两个新年红包交到宁浅手中,说是大年初一再过去看望两个小曾孙。
宁浅欣然收下老爷子的祝福。
回去的路上,江岸两旁烟火升空。
宁浅依偎在封肆夜的怀中,“又一年了。新年快乐啊,封先生。”
“新年快乐,封太太。明天,让爷爷过来云中城住上几天,我带你去爱尔兰吧?”
封肆夜扣着她的纤腰,温柔的说。
去爱尔兰这个打算,他一直都有,搁置到现在,也该落实了。
“好。”宁浅欣然答应。
爱尔兰是个不能离婚的国度,去那边再注册一次,也算是同时满足了他们二人的夙愿。
眼看就要抵达云中城。
宁浅的手机突然响了。
封肆夜又以为是徐骆天,程然这种人打来的祝福电话,果断在宁浅刚拿起手机来的时候,将手机夺过去,接了。
“喂,少奶奶……是我小静,今晚突然有一伙人闯入了江海别墅,拼命的砸东西,翻东西。小美因为阻拦他们被他们当场打晕了。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在找封家的祖传玉镯,您当时把玉镯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了,我现在把东西拿出来了,一个人藏进了地下酒窖里,可是……可是我听到上面的人说,要点火,一把火烧了江海别墅……我怕……”
电话中的小静一阵哽咽,慌张和害怕迫使她的声音不断颤抖。
“撑住,等我们过来。”
封肆夜亲自对她说。
小静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立即有了底气,抱着手中的首饰盒,擦掉眼角的泪珠:“好,少爷,少奶奶,就算拼了我这条命小静也会坚守在这里等你们过来的。”
挂断电话,宁浅问封肆夜发生了什么。
封肆夜把电话里的内容跟她叙述了一遍。
宁浅顿时火冒三丈:“到底是谁?居然连江海别墅都要毁掉,一个玉镯抢来有什么用?难不成是姚蔓儿?”
“难说,先过去 再看吧,我通知雷炎带人过去。”封肆夜拿起手机给雷炎打了个电话。
正在陪温琪吃年夜饭的雷炎,接到电话,立即从椅子上起身,拿起手机和外套就走。
“喂,年夜饭都不吃了啊?”温琪站起来挽留他。
雷炎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对不起,琪琪,江海别墅那边出大事了,我必须立即带人赶过去,回来再补偿你。”
临走,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温琪走到家门口,目送雷炎离开,小手轻轻的抚上渐渐隆起的小腹。
其实她怀孕了,本来今晚想把这个好消息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他的,奈何他饭都没吃完,就 走了。
罢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狭长的海湾栈道笼罩在新年的气氛里,灯火通明。
封肆夜和宁浅的车以最快的速度拐入江海别墅。
而地下酒窖中,几个男人已经找到了酒窖的入口。
正不断的用锤子砸入口的门。
砰……砰……
一下又一下的剧烈撞击。
躲在酒柜后面的小静吓的浑身发抖。
当初少爷和少奶奶离开江海别墅后,她和小美的任务就是把江海别墅打理好,守护好。
如今,别墅上下只剩下她和小美二人,今天是除夕夜,谁 也没想到会突然遭遇此劫。
冒出汗珠的掌心拼命攥紧手中那个装着玉镯的盒子。
眼看大门就要被撞开。
小静慌张的抓起一瓶酒,将酒瓶握在手中,慢慢靠近大门口。
只要他们敢伤害她,她就一瓶打破他们的头。
但她知道,她就算用瓶子也只能对付一个人。
对方来了四个人,各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少爷,少奶奶怎么还没到,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小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情急之下,她将手中的首饰盒塞入了酒柜的一个格子后面,用一瓶高档的红酒挡住。
然后便一步步走到门后。
大门被砸开那一瞬,她握着酒瓶冲了上去,一瓶打破了第一个冲进来男人的脑袋。
砰的一声。
酒瓶碎了,哗啦啦的名贵红酒顺着男人的头皮和血液滴落在地。
“臭娘儿们,竟敢砸老子的头,弄死她。”
男人被砸之后,非但没晕,反而怒气值暴增,一把扯住小静的头发,将她揪到门板上,死死摁在那儿。
“给我搜,一定要把玉镯搜出来。”
“是。”
几个男人涌上来,解开了小静身上的围裙还有佣人服。
“不,不要碰我,求你们了,东西不在我身上,我没拿,我也没见过,我们家少奶奶怎么可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留在这儿,她一直都会戴在身上的。”
小静被揪着头发,头皮都快扯下来了一般,痛苦屈辱的摁在门板上。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
“信你个鬼,她根本就没有戴在手上。臭娘儿们,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哥几个轮流伺候你。”男人狰狞的脸凑近小静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夹杂着浓烈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