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睡懒觉,老爷子看我不爽,硬是把我从被窝里赶出来陪你约会。我看你发朋友圈,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所以就过来了。别太感动,我不是奔着你来的。我是奔着吃的和(嫂子)来的……”
封子逸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倒是将剥好的一只虾递到了宁浅碗中。
宁浅立即将那只装着那只虾的碗,丢进了垃圾桶,“封子逸,你放错碗了。”
“我就是给你吃的,薇薇她没意见的,对自己的嫂子好,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封子逸耸肩道,眸中闪烁着欠扁的意味。
沐凌薇连忙摇头:“没关系的,嫂嫂,随他去吧。”
在她们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眼里,已经26岁的封子逸比她们还要幼稚,甚至让宁浅一度以为,这个男人,也就三岁,不能再多了。
“这么嫌弃我,我就还偏要给你剥,有本事你把这家里的碗都丢光了。”
这些虾,一只就得几百块,她丢一只还好,多丢几只,她不得心疼死。
这么贵这么好吃的虾,不吃多浪费。
封子逸立刻剥了一只,正要递给宁浅,被沐凌薇半路截胡,将虾抢过来,自己一口吞了,“子逸哥哥剥的虾就是好吃,谢了。”
“你……”封子逸指着沐凌薇,顿时哑然。
这虾吃 都被吃了,他也不至于让人把这虾吐出来吧。
宁浅笑着瞥了沐 凌薇一眼,很感谢她刚才的做法。
桌上的海鲜被他们三个一扫而空。
吃过饭后,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消食。
封子逸突然开了口,“过几天中秋节,晚上爷爷要在家张罗团圆家宴。记得回去。”
“这个不用你交代。”宁浅冷漠的回答。
“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老对我一副恨之入骨的态度,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封子逸蹙着眉头郁闷的质问宁浅。
宁浅打了个哈欠:“我看你不爽,不行吗?”
“你这死女人,我哪里让你看不爽了?你说。”
……
她们两个的性格有那么一些相似,就像是两个炸药包,挨在一起一点就炸。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沐凌薇连忙起身,挽住封子逸的胳膊:“走吧,子逸哥哥,封爷爷不是说让我们去约会培养培养感情吗?我们先走吧。”
“培养个屁的感情,老子不喜欢你。”封子逸用力将沐凌薇推开。
沐凌薇被推开一米之外的距离,顿时心情便跌落到了谷底,小脸耷拉下来,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宁浅看不过去,指着封子逸就是一通训:“把人家搞哭很有成就感对吧?就你这样的渣男还真配不上薇薇。滚!”
封子逸被宁浅骂了一顿,心里更是不爽:“滚就滚。”
一怒之下离开江海别墅。
直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一辆跑车开离江海别墅。
宁浅扶着沐凌薇坐下来,安慰了好一会儿:“其实封子逸可能不是你的良配,他太渣了,要不让你爷爷取消这门亲事的打算吧?”
“唉,哪有这么容易,我都是身不由己的,没事的。”沐凌薇擦掉眼角的泪,破涕为笑。
这故作坚强的小模样,倒还真有些让人心疼。
沐凌薇一直在江海别墅待到晚上。
直到封肆夜从公司回来,宁浅便留她继续吃了个晚餐。
晚饭间。
封肆夜时不时给宁浅的碗中添一块肉,添一些蔬菜,并嘱咐她多吃点。
沐凌薇没什么胃口,气色也不好,抓着筷子对桌上的菜无从下手,看到这桌上撒的狗粮更是吃不下去了。
“嫂嫂,封大哥可对你真好,我要是什么时候有能拥有这样的爱情我做梦都能笑醒。”沐凌薇艳羡无比的说。
封肆夜墨眸微敛,深瞥了她一眼。
宁浅拧着秀眉,郑重的建议她,“爱情这东西得靠自己争取,如果你有喜欢的人,还是奋力一搏吧,没必要为了沐氏集团委屈自己的感情和婚姻。”
“可如果追到后面,没有结果呢?”
“那至少自己尽力过,没有留下什么遗憾啊。反正,我是觉得你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嗯,谢谢嫂嫂的开导。我会试试看的。”沐凌薇笑着用筷子给宁浅夹了一块肉。
吃过饭后,沐家来了司机接沐凌薇回去。
把人一送走,宁浅便转身扑进了封肆夜怀里:“我坦白一件事。”
封肆夜健硕的胸膛充斥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格外好闻。
清隽温脉的脸上,表情淡然,清冽的薄唇微微勾起,“什么事?”
“封子逸今天来过了,蹭了一顿午饭才走。”
“知道。”封肆夜扬唇微笑,双手扣住了她的腰身。
“你怎么知道?小静还是小美跟你打报告了?”宁浅从他怀里抬出一个小脑袋。
封肆夜摇摇头:“打小报告的人是爷爷,封子逸前脚一出门,他后脚就告诉我了,怕封子逸做点出格的事,让我提防着。”
“哈哈,老爷子果然是你亲爷爷,封子逸果然是捡来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宁浅顿时乐了。
“胎投的好,这没办法。”封肆夜薄唇勾动,脸上闪过一抹得意。
“我就是投错了胎。才让自己前面二十年过的这么惨。”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并非是你的亲生父母?”封肆夜突然搂着她坐回沙发上,聊起了这个话题。
宁浅深思了半晌,“当然想过,如果是亲生的,应该不至于那般对待我吧?”
“想要去查证吗?”封肆夜又问,眉宇间尽是柔情。
“不想,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就算她们再差,也养育了我这么多年。再说了,万一真是亲生的呢,我跟他们长的也不是完全不像。”宁浅耸肩一笑,不想再深入探讨这个问题。
“累了一天了,上楼洗澡去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宁浅拉着封肆夜的手转身上楼。
径直来到浴室,封肆夜一路跟进来,她刚弯下腰打开浴缸里的水龙头,封肆夜便捞起她的腰身,将她抵在浴缸处,“一起洗。”
宁浅睁着一双圆亮的水眸,热水的雾气迷离了些许视线。
她像是一条狡猾的小蛇从他怀里逃窜而出:“我小腹有点胀痛,恐怕是要来姨妈了,就怕你洗着乱来,浴血奋战的滋味我可不想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