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不走,我有什么办法?那你也不能跟我的项目过不去吧。”虞雯拧着眉头,无辜的说。
一旁的林鸢低着头乖巧的坐着,安安静静,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封肆夜的脸,似乎被他这张脸生生吸引,挪不开眼。
宁浅也不想姑侄俩在饭桌上吵起来,笑嘻嘻的出面打圆场,“姑姑刚回国吗?一定很辛苦吧?先点餐吧。”
宁浅将菜单递给虞雯,虞雯笑着接过菜单,“你看看,你这妻子我就挺满意。多乖巧,多懂事。”
“姑姑,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宁浅看见叫林鸢的这女人一直盯着封肆夜看,心中自然就不乐意了。
“噢,这位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鸢,最近我手头有个项目跟林氏合作,她是派遣到m国跟我谈合作的人,这不顺带一起带回来了。刚下飞机也没有吃饭,阿夜,浅浅你们不介意吧?”虞雯说的轻巧自然。
宁浅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封肆夜冷嗤了一声,全然不信这虞雯嘴里的鬼话。
“是奶奶安排你带她过来的吧?”封肆夜直言戳穿,丝毫不拐弯抹角。
“老太太在江城物色了不少名门千金,就对她满意,说她啊,长得像过世的蔓儿,你一定会喜欢。”虞雯口无遮拦的说道,这摆明了也是说给宁浅听的。
封肆夜的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攥住宁浅的小手,似乎在无声告诉她,别被虞雯的话影响。
“我也觉得老太太这做法不厚道,你选的这丫头我看着也喜欢,可老太太这人顽固,我也拿她没办法,咱们象征性的吃个饭,走个过场就行。”虞雯嘴上这般说着。可眼角溢出的那抹深意却耐人寻味。
“这饭没吃下去的必要了。回去告诉老太太。停止她这些无意义的小动作。”封肆夜从座椅上起身,并将宁浅一起拽了起来。
林鸢起身想要挽留他们,却被虞雯拉着坐下了,“别急,慢慢来。今晚你是留不住他的。”
饭没吃上,宁浅有些饿的慌,拉着封肆夜进了一家蛋糕店,“我想吃这个,封肆夜。”
指着橱窗里的新鲜水果蛋糕,宁浅嚷嚷着要吃,表面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刚才的影响。
封肆夜立于她身旁,默默的掏出皮夹,给了店长几张百元大钞。
店长亲自将蛋糕打包好,宁浅接过蛋糕盒,拉着封肆夜走出蛋糕店。
经过一张长椅,头顶的路灯闪耀着昏黄的灯光,初夏的天气,出奇的热,好在夜晚的微风能带来丝许凉意。
“我们坐在这儿吃吧。”宁浅将蛋糕盒放在长椅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封肆夜双眸紧紧盯着她脸上的神情,眉峰紧促,“不想问我点什么?”
宁浅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送到封肆夜嘴边,“你刚刚不是说要跟别的女人吃饭嘛?这女人都主动送上门了,你也不珍惜,长的多好看啊?”
封肆夜没有吃她的蛋糕,更没有理会此刻她嘴里的话,握住她的手将勺子放回蛋糕盒上,双手环过她的腰肢,“姚蔓儿是当初指定给我的未婚妻,我并未喜欢过她。”
“那你们订婚了吗?”
“并没有。”
“一个连你未婚妻,又或是前女友都算不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动摇我对你的感情。封肆夜,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你这么优秀,喜欢你的女人这么多,一个姚蔓儿又算什么?就算她真是你的未婚妻,那也是过去式,而我是你的现在式,将来式……”
宁浅的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封肆夜堵住了小嘴。
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细软绵长。
好像温柔的要在唇上开出朵花来。
宁浅勾着他的脖子,配合他的节奏,拼命的回应着。
她既然选择了封肆夜,那封肆夜就是她宁浅一辈子的男人,谁都别想破坏,谁也无法抢走。
小女人在他唇上用力的啃咬,这霸道的滋味让封肆夜一阵吃痛,轻轻推开她,“你还是在生气?”
宁浅摇了摇头,“不是生气,是饿,你不让我吃蛋糕,我就只好吃你的了。”
“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封肆夜宠溺的笑了,从长椅上捧起那个蛋糕,一勺一勺的喂进她嘴里。
“人都说吃亏是福,我可不这么认为,亏是苦的,我干嘛要吃。还是蛋糕甜。”宁浅张嘴一口吞下一勺蛋糕。
浓浓的奶油裹着松软的蛋糕,香甜又可口。
“这个不能当主食,等下还是另外找家餐厅吃点别的。”封肆夜柔声说道。
“好,我想吃肉蟹煲,还想吃炒年糕,还有还有,再吃两盒雪糕就更棒了,那天没吃上的核桃酥我也想吃……”宁浅说起吃的来,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封肆夜耐心的听她说完,并一一记下,让雷炎取了车,带着她吃了一路。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清净日子,虞老夫人八十大寿的邀请函送到了家里。
作为虞老夫人的亲孙子,封肆夜是必然要参加寿宴的。
听闻这几日虞雯也没回国,一人独揽所有寿宴事宜,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将寿宴的所有准备工作做好。
虞老夫人这次特意嘱咐要大办,江城豪门圈子里的人几乎都收到了邀请函。
寿宴当天,宾客陆续到场,布置奢华的宴会厅一下热闹了起来。
宾客们带着贺礼一拨接着一拨前去恭贺老太太寿辰。
虞老夫人虽这些年常年在国外发展,但虞氏集团在江城的影响力也不小,不少人为了打通国外贸易合作,借着寿宴前来巴结老太太。
素心一家人早早到场,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老夫人今天格外高兴,笑容一直没断过。
徐家夫人骆静岚领着徐骆天从门口进来,专程带着礼物去去恭贺老夫人。
骆静岚性格像老太太,两个人向来投缘,则多聊了一会儿,徐骆天作为后辈,插不上什么话,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喝酒。
母亲为了给他日后继承徐氏集团铺路,所有场合都逼着他跟随出席,可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无精打采的往嘴里灌着酒,只见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徐骆天的兴致,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追随着宁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