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深知张父在这个项目上砸了多少钱打通关系,应酬了多少个饭局,几乎是磨破了嘴皮跑断了腿才争取到城南新区那块地皮的开发权。
可谁也没有想到,竟被面前男人的一个电话,到嘴的鸭子便飞了。
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张母生怕此刻丈夫会因为刺激而倒下去,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她就算再后悔也不想失了面子,伸手挽过他胳膊,“老公,这项目没了就没了,可我们女儿就一个。为她出口气损失一个项目怎么了?”
啪……
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张母的脸上。
张母被狠狠掀翻在地。
“妈。”张琼连忙冲过去,把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扶起来。
宁浅也惊讶了好一会儿,这男人打起自己的老婆来,可一点也没留情。果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打我?”张母捂着脸,哭着指责张父。
“你这破嘴,就该打。以后张氏若是接不到任何地产项目,你就等着我们破产喝西北风去吧?还不快跟封先生和宁浅道歉,还有你,小琼。”张父厉声命令道。亮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意识到张氏可能要面临破产风险,张母又当贵太太当习惯了,破产对她的恐惧让她拉下了脸面,亲自拉着张琼到宁浅面前道歉。
“对不起,宁浅,刚刚阿姨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阿姨诚挚的跟你道歉。”说完,还深深鞠了一躬。
张琼虽不愿意道歉,可她又知道现在的局面,他们家不得不低头。
“对不起,宁浅,这次是我的错。”
哪有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受害方跟丝毫未损的迫害方道歉的,她一辈子也就今天这么憋屈。
宁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从盛气凌人变成摇尾乞怜只用了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这也是她第一次直面那种被人护在身后保护的感觉。
这种滋味别提有多爽。
从校长办公室安然走出来,封肆夜颀长冷漠的身影走在她前面,巍峨如一座冰山。
宁浅一瘸一拐,走的很慢,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她连道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走到楼梯口,又要下楼梯了,封肆夜才顿住脚步,缓缓回过头等着她。
刚走到他身旁,封肆夜便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下楼。
他沉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宁浅难得乖巧,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她上了他的黑色轿车。
车子发动,如一头猎豹飞驰出校园。
宁浅坐在副驾驶上,组织好措辞才开口,“谢谢你,又一次帮了我。”
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路况,深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以后不许叫我肆叔,我讨厌这个称呼。”
“噢,那我叫你什么?”宁浅小声问。
“老公,亲爱的,又或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喜欢的宝宝,哈尼,小心肝。随便选。”
“咳咳,宝宝,哈尼,小心肝。你以前这么叫你女朋友?”宁浅重复着这些肉麻之词,差点没吐出来。
“不是。”
他以前,只叫他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