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焚天宗已经亡了?”
一处雅居,程耀眼瞪如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辰。
要知道,司空寂那个老鬼,可是连他都没把握对付的很角色啊。
“运气而已,恰逢那老头有伤在身,被我钻了空子。”
白辰喝了口清茶,淡淡笑道。
运气?
若是天底下的人,都可以有这运气,那还要什么强者?
“没想到,恩公也是一位深藏不露之人,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
“失敬失敬。”
“岂敢岂敢。”
二人连续抱拳,看得一旁的程锦,目瞪口呆。
“哥,他似乎……和我们的老祖宗还有什么关系。”
她怔怔的道。
老祖宗?!
程耀大惊失色,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说你……!”
面对他满是惊骇的目光,白辰笑着点了点头:“嗯,我和程洛焱,以前是生活在一起的。”
“啥???”
程耀震惊了。
老祖宗,那是几十亿年前的人物了。
这?
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吧。
白辰从容的端起茶杯,再次饮了一口,随之笑眼看向二人,缓缓道来。
……
过往的事,发生在星岚大陆上的,白辰想起来了。
追溯到更远的时光,在魔界的记忆,如今在他的脑海里也越来越深刻了。
唐树,
程洛焱,
苏洛景!
这是他最为珍视的三个人。
如今苏洛景那边,他早已安排魔仙老祖,把她接到了辰遥剑宗,好生照顾。
而她的爱人唐树,以及效忠于他们的程洛焱,早已经在修罗的翻掌之间,灰飞烟灭。
永远的,
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随着时过境迁,日月更替。
现如今,魔界还能知道他们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修罗,他以前或许真的做过很多不可原谅的坏事。
但白辰很清醒。
他知道,修罗是修罗,小修是小修!
纵使是同一个人,也是以不同的理念去生活的两个人。
……
晌午。
吃过了午饭,程耀带着妹妹,去面见学院导师去了。
而白辰则是一个人坐在院子,望着满地的金黄色落叶,不禁哀伤。
小修。
我一定要,带你回星岚。
回家!!!
……
“翔哥,我听说程耀的妹妹,来了咱们学院。”
“哦?有这事?”
“对啊,我就纳闷了,她不是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蠢货!这你都不知道吗,焚天宗,已经亡了!”
“什么?!”
烽火学院的藏书阁,几个穿着烈火长袍的弟子,聚在一起。
他们几人之中,为首的青年,面色冷毅,脸庞方方正正,好似被雕琢打磨过一样,那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深处,始终涌动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光泽。
他叫梵翔,身份极其不一般。
因为梵这个姓氏,放眼整个魔界,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石族的老族长一脉。
梵天作为石族的老族长,当年与程洛焱,那都是并驾齐驱的存在。
只不过程洛焱毁在了修罗神的手上。
而梵天,活到了现在。
作为梵天的后人,梵翔在烽火学院,自然是享受着高人一等的非凡待遇。
别说是烽火学院的学生,都要看他的脸色了。
就连那些导师,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导师,惧怕学生。
可见梵氏在石族,拥有着怎样的统治力!
“翔哥,焚天宗那个老头子,不是很厉害吗,我听说他的实力和咱们的院长大人,都相差无几啊,这是被谁杀的啊?”
前面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一脸震惊。
司空寂在石族,可是威名赫赫的存在!
“还能被谁,当然是魔天宗了呗~”
旁边一人笑着道。
“也是,魔天宗与焚天宗,对峙这么多年,终于是分出了胜负,不过这样一来,那个小贱人跑来投靠她哥,也就说得过去了。”
“别小贱人小贱人,说话那么难听,我听说那个叫程锦的女子,肤白貌美,腰细如柳枝,腿美胜白雪,怎么到你们这,就变成贱人了呢~”
梵翔阴阳怪调的笑道。
“嘿嘿,程耀的妹子,不是贱人还能是什么。”
“就是就是,她若真是个美人胚子,又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那不就是犯贱吗。”
这群人,是知道梵翔最看不上的,就是程耀。
故而在他面前,肯定是要好好数落一下程耀的家人的。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
梵翔是石族族长之后,
程耀呢?
他是众人眼中炎族的余孽。
一个炎族的余孽,却成为了烽火学院之中,实力最强的学生,而且还是地榜第六的高手,享受着石族最高的殊荣。
石族的殊荣,要炎族余孽来扛。
梵翔能不恨吗?
当然,这也足以见得,梵翔这个人,成不了大器。
如果是换做诸葛江南,看到诸葛世家有一个外人,能够一飞冲天,他一定不会选择与之相敌,反而会全力支持对方。
“对了,我刚刚听老严说,程耀中午带着他妹子,去见导师去了,而跟他妹子同行的一个家伙,如今就在程耀的宿院中。”
尖嘴猴腮的那人,一脸阴翳冷笑道。
“哦?”
梵翔闻之,笑容逐渐邪恶了起来。
看到主子感兴趣了,那人立刻自告奋勇,宛若立誓:“翔哥,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这小子,让他知道,跟程耀的家人混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说罢,他挽了挽袖子,就要向外走去。
“哎?江汜你怎么能随便欺负人呢,这多不好呀~”
梵翔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待在他身旁久了,名为江汜的那人,自然是了解他翔哥的脾气,故而转过身来,洗耳恭听。
“这样吧,你也别欺负一个外来人,传出去了对我烽火学院的名声不好,你就给我把他的门牙掰下来,然后送我这里来,告诉他想明白了,随时来找我,我可是和九鼎宗的海棠大师关系极好,想让他的牙长回去,那不过就是小菜一碟的事~”
梵翔咧嘴一笑。
其他人听了,也都笑出一脸阴沉。
帮他把牙找回去?
可能吗?
翔哥只是想要让那小子爬过来求饶,然后再慢慢的给他希望,毁掉希望,折磨到他痛不欲生。
“哈哈!领会!”
这样的节目,江汜可不止一次欣赏过了。
他连忙大笑了两声,跑出了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