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江晨跑到白辰面前,看着他浑身缠满绷带,右脚始终悬空不敢着地,她心如刀割。
瞧得这丫头泪染衣襟,白辰从容一笑:“无碍,多亏了林逸,我才活了下来。”
闻言,江晨面向林逸深深的鞠了一躬,美目中流光坚定:“多谢你救了恩公的性命!”
“呃,这个其实也没啥,举手之劳,举手之劳罢了~”
林逸表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心里就像是突然之间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憋闷的很。
见到江晨的第一眼,他便心动了。
可是当他见到江晨代表白辰向自己谢恩时,他的心,却莫名其妙酸得厉害。
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逸捂着心口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此时的心情该怎么去形容,总而言之,先前他对白辰印象十分不错,可现在,白辰在他的眼中,居然隐隐让他有种不爽的情绪。
“恩公,我们原本就是要出去寻你的,既然在这里见到了你,以后就由我们照顾你吧,你现在伤势严重,还请不要再出去与人战斗了……”
江小凡满目担忧,来到白辰身前,和江晨一样心痛。
“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必担心。”白辰淡淡一笑,旋即抬眼看向脸色不太自然的林逸:“林兄,大恩不言谢,我的同伴已经找到了我,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哦。”
林逸拧着眉心,余光时不时偷偷扫向江晨。
看一眼,就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这般状态,落入白辰的眼中,让他顿时有些诧异。
难道说林逸喜欢上了江晨?
才一面之缘啊……
跟他第一眼见到梦遥时的心情一样吗?
“咳!”
林逸迟疑了半晌,忽然轻咳了一声,故作淡定道:“看在你伤势这么重的份上,我还是不走了吧,有我在这里,你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没事,恩公有我们照顾就行了,你放心回去吧。”
江晨这时候突然上前,含笑着道。
被她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林逸心中就跟被猛刺了一刀似的,剧痛!
他是想回去复命,至少要问清楚白辰的身份究竟是谁,而且他也担心洛雪姐姐是否安然无恙。
可是相比之下,他更在乎眼前这个女孩。
正如白辰所预料的那样,他在没有见过这女孩之前,根本不懂何为爱情,再漂亮的女子,在他眼中都和男子无异,然而就在他看到江晨之后,他变了,他的心怦然而动。
如果现在离开,他实在想不到江晨会和白辰走的多亲近,所以他决不能离开。
“我看你们虽然人多,但是功夫却不怎么样,不如我还是留下来,等白辰伤势好些再回去吧。”
林逸终于厚着脸皮坚持道。
没想到他还赖在这里了,江晨俏脸顿时一沉。
林逸的心思,她看得清楚,她又不傻。
可她对林逸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也好。”
白辰忽然开口,打破了暂时的沉寂。
一时间,江氏兄妹皆错愕望来。
面对他们疑惑的目光,白辰笑了笑,淡淡的道:“林逸毕竟是星辰阁万年不遇的奇才,而且还是北斗七战神之一的得意弟子,有他在这里,我的确很安全。”
北斗七战神的弟子?
就他?!
此话一出,全场惊骇。
这林逸看起来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看就很弱。
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个天生扮猪吃虎的主?
还好这货不是敌人,不然他们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且,我也有事想要跟林兄聊聊。”
白辰手掌撑着门框,想要向房间走去,可是他却连最简单的转身,都做不到。
见到恩公伤的如此严重,江小凡连忙上前,抢先江晨一步,扶稳了白辰。
“多谢了。”
在江小凡的搀扶下,白辰来到了房间之中。
在房间里,叶剑心也躺在床榻之上,没有死去,也没有醒来。
“江兄,你们有带酒吗?”
白辰忽然抬眼问道。
闻言,江晨顿时一怒:“你都这样子了,还要喝酒?!”
“哎~江姑娘此言差矣,酒乃良药,你不懂~”没等江小凡回答,林逸忽然从后边挤过人群,与江晨并肩而站。
说话间,他还故意用肩膀碰了下江晨的柳肩。
“我不听你们的歪理邪说,反正我们赶路匆忙,也没带酒。”江晨向后退了一步,和林逸错开距离,没好气的道。
听得她这话,林逸顿时得意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像我这种嗜酒如命之人,又怎么可能离开美酒呢~就在咱们这房子的后面,地下埋了十万坛美酒,全是八百多年头的好酒,白兄今天想喝多少,我奉陪你就是!”
“你、你……!”江晨怒目圆瞪,气得跺脚:“他都什么样子了,你还让他喝酒,你要他死吗!”
“我没啊,我没——”
见江晨急了,林逸手忙脚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对于这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家伙,白辰笑得不行,这家伙和他还真的有几分相像。
不仅仅是在喝酒方面以及不羁的性子上,就连情商上,那也是和他极其神似。
“江晨,我想跟林兄喝点酒,然后聊点事情,你带人去给我取来二百坛,顺便离开这个院子,到旁边先扎营寨吧,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话被别人听见。”
白辰发话了。
态度温和,但温和之中依旧夹杂着一股不容许别人拒绝的霸道,可能就是白辰的本性,霸道如斯。
江晨想要劝言,在白辰这一席话之下,却还是苦着小脸,懂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几个人,向院外走去。
来到房后,几个男子拿起铁锹上去一挖,果然就见到了酒坛。
“这个林公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居然能珍藏这么多好酒!”一名男子啧啧惊叹。
闻言,江晨俏脸一沉:“给他们拿去二十坛吧。”
“啊?”那男子一愣:“小姐,白恩公刚刚不是说要二百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