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雪狼,一阶魔兽中的佼佼者,就算是初灵境巅峰强者,也很难独斗这头凶狼。
飞天雪狼一出现,萧家的人便是一个个凶光毕露,显然这雪狼在凌云宗也算是值得他们骄傲的凶兽了。
“五哥,你太过分了!”小悠一步上前,正要相抗,却被唐沁一把拽住。
见状,小悠急道:“那飞天雪狼的战力已经比得上普通的二阶魔兽了,唐姐姐,他对付不了这只战宠的!”
“放心吧,区区二阶魔兽而已,白辰哥哥应付得来。”唐沁一脸轻松的笑道。
“啊?”小悠愣了愣:“他不就是灵者吗?”
此话一出,整个前院瞬间响起了一片嗤笑声。
“灵者?哈哈哈,你一个灵者,就敢和我的飞天雪狼交手,真是不知死活!”知道了对方连兽师都不算,少年明显底气十足,忽然指着白辰,一声令下:“飞天雪狼,去吧,咬死他!”
“嗷——”接受了命令的飞天雪狼,猛地一声嚎叫,身形一跃,便是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白辰的脖子咬了过来。
这一刻,无数戏谑的目光,自萧家众人眼中投射而出,那些宾客们也是纷纷避开了视线,不想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然而,面对扑来的这头凶兽,白辰却是冷冷一笑,抬起手刀,猛地当头一劈,正好劈在了那雪狼的脑袋上。
这一下,不带有一丝灵压,恐怖的暗劲竟是砸得雪狼两眼一凸,吧唧,掉地上摔死了……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瞬间在人群中接连响起,人们再看向白辰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畏惧。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袍少年,竟然恐怖如斯!
“我……我的飞天雪狼!噗呜!”战宠已死,契约爆裂,反噬之力震得少年一口鲜血喷出,便是跪在了地上。
恐惧,绝望,充斥着他的双眼,直击着他的灵魂。
见识到了白辰的实力之后,萧奎满目惊恐,就觉得一口气憋在喉咙下面,吐不出来,难受得很。
无视着众目惊望,白辰抬眼时,目光直射萧奎,使得萧奎猛打了个寒颤,连忙卑微的赔笑:“那个,小的刚刚有眼不识泰山,大爷您别生气啊,那小妹她想要送别父亲,这这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嘛,五弟他太不懂事了,居然还拦着……几位快请进。”说着,萧奎又冲着远处萧家人群一声怒喝:“你们杵在那干什么,没看六小姐回来了吗,还不赶快去为她准备孝衣!”
“是,是……”
那些萧家的下人见状,连忙哈腰点头,一路退出了院子。
之前萧奎对小悠那般侮辱,完全不顾念兄妹之情,甚至还要她从自己胯下钻过去,如今他可倒好,直接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他的五弟,自己倒像是个知心大哥一样,丝毫不知道羞愧。
相比于被人当枪使的老五,白辰更加看不上这不知廉耻的老三。
“走吧,别理那些家伙,我们进去。”唐沁拽着愣在那里的小悠,在无数道忌惮的目光下,径直的对着大殿走去。
白辰与夏道天跟在后面,途径萧奎身前时,纷纷对他竖起了中指,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对此,萧奎身为萧家三少爷,却是只能在人前保持着赔笑的样子,满心愤恨不敢发泄,可恨又可怜。
“爹!”
小悠刚一进大殿,便是扑通一声跪在了灵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就啕嚎大哭起来。
萧家二少爷和四少爷死的早,大少爷如今又不知道去哪儿了,相比于老三和老五,倒是这半路收来的义女哭的最凶。
豪门之家多薄情,此番景象,不禁让满堂宾客唏嘘不已。
“嗯?”
众人悲目相望了许久,白辰却是诧异的一挑眉,之前那个令人恶心的萧奎哪去了?
此时,大殿之中仍然沉寂在悲伤之中,人们也并未发现萧奎的失踪,一名中年男子卑身进来,对着老五和小悠深鞠了一躬,这才将手中孝衣和孝带递到了小悠的面前。
“张管家,谢谢你……”小悠颤抖着双手接过孝衣孝带,依旧泣不成声:“只怪我回来的太晚了,再早一点,也许爹爹就有救了,呜呜。”
看到小悠哭的这般伤心,泪水都染湿了衣衫,一旁的老五皱着眉头,沉声问道:“小悠,你真的是去想办法救爹爹,而不是要偷走青鸟?”
“废话!她要是想偷青鸟,还会再回到这里吗!你这堂堂少爷,怎么脑子笨的跟猪似的!”夏道天忍不住怒斥道。
闻言,少年眼神逐渐暗淡,看向小悠的眼神,多出了一抹愧疚:“对不起,之前大哥跟我说是你趁机偷走了青鸟,我才会那么生气的,既然如今你回来了,那也就可以自证你的清白了,是我糊涂,刚刚险些伤害了你……”
“不!五哥你别这么说,也是我自己没用,抓一个泡沫栗鼠这么久都抓不到,要不是唐姐姐他们相助,恐怕我现在都赶不回来呢……只是,现在回来,与晚些回来,貌似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少年怔了怔目,对白辰等人拱手道谢了一番,旋即一声忧叹:“唉,我真的不懂,爹爹身子骨那么硬朗,为什么会突然得了怪病呢!而且病发的还这么急。”
突然得了病?
白辰双眼一眯,抬头望着那口棕色木棺,心想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混沌鬼瞳……
心头一声轻念,白辰的眼瞳,逐渐闪过一抹红芒,而这一瞬间,那木棺之内的男子,以及男子体内的状况,都是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为了不被人发觉混沌鬼瞳,他只发动了一瞬,然而这一瞬,足以!
他不仅看到了那个中年男子体内血液之中流淌着的毒素,更是看清了他的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死……!
“呵。”嘴角一勾,白辰借着几名宾客上前探棺时,他也是混杂在人群中走了过去,只不过,临近木棺时,他将手指轻轻一捏,一滴鲜红的血液,便是化为一束流光,直接洞穿木棺,悄无声息的射进了那男子的手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