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惊奇目光,王俊平静的眼眸轻抬,缓缓的道:“凤神殿的人还迟迟未到,如果咱们都进去了,等他们的强者赶来,势必会与我学院弟子展开激战,到时候你们冥王宗若是背后袭击,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所以,我必须在这里击败你!”
“荒谬!”
鬼王因为愤怒而浑身颤抖着,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王俊竟然如此无脑。
秦浪与莫影和南宫流城对视了一眼,也不明白王俊为何执意要与冥王宗分出胜负。
如此拖沓下去,收益的只会是白辰亦或是楚珺然!
“老夫真的是看错你了,就你这智商,根本就不陪做玄老的亲传弟子!”鬼王脸庞彻底阴沉了下来,随着他手中摸出一把通体黝黑的长鞭,其五星轮回境的灵力,也直达巅峰。
面对鬼王的全力,王俊丝毫不惧,反倒是看向他目露一抹轻蔑之色:“鬼王,你的期限怕是要到了。”
“什么!”
就在鬼王诧异间,又是两道身影冲破屏障来到了这里,分别是圣天学院的小兮和陈梦伊。
这时,段长老也在赵曰天和昭耀的相扶下从乱石之中站了起来,看样子,他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
之前还是四对四的局面,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四对九,这对于冥王宗来说,可谓是彻底陷入了危机!
然而,面对天海之墓这举世无双的宝藏,鬼王纵使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就此离去……
就在外面再次爆发出惊天大战时,天海之墓中,一处散发着淡淡荧光的宽敞之地,九人相继而立。
在他们的面前,有着一扇古朴的石门,这石门有着上古灵阵的守护,即便他们合九人之力,也未能将其击破。
如今,白辰与花生各自望向石门之上的两个不同图案,陷入了沉思,其余七人则是满心焦虑的在后面等待。
“他们都看了这么久了,还不能参透石门上的玄机吗!”唐沁忿忿跺脚,紧绷的小脸,已经渗出汗来。
杨秋雨一脸担忧的望向华笙那专注认真的脸庞,淡淡的道:“师兄通晓古今所有书籍,想必一定会解开这石门阳面的玄机,只不过,白辰他能解开阴面的玄机吗……”
“废话,就算你师兄解不开,我老大也一定会解开的!”郭胖子当即不满,任何人敢质疑白辰都不行,就算是像杨秋雨这等倾世美人,也不行!
“都别吵了,安静!”
林梦遥俏脸一沉,少有的一声冷哼,让众人不再多言。
双臂环胸的白辰,望着眼前的弯月型图案,眉头紧紧深皱:这图案为何这般熟悉,就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不可能啊……
就算这是凤神殿先祖的遗墓,也不过是朱雀的后人,除了朱雀,我不可能见过凤神殿的任何人。
可是,这种熟悉感又是什么呢……
弯月,流云,冰川,这些究竟是什么,冰川……
“火焰与冰川!”“冰川与火焰!”
沉默的白辰与华笙,居然同一时间惊呼出声,如此默契,让得众人不免心头一喜。
直视着华笙,白辰淡淡一笑:“华兄,你真的很厉害,这么难的谜题,都能够被你解开!”
“白兄过谦了,你不是也找到了答案吗。”
“呃……”
听得华笙的话,白辰当即老脸一红。
当年他与朱雀血战三天三夜,虽然从头到尾都压制着朱雀,可是那只神鸟却是使出了无数变幻莫测的招式,让身为破坏神的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惊。
其中一招,便是日月同时出现在一片天空时,朱雀以天地阴阳之力所施展的冰川与火焰共存的灵技,那一招,可以说是差一点就让他堂堂破坏之神受了伤,就差一点点……
如果不是遭到逆徒的屠龙大阵偷袭,这世间想要伤到破坏之神的存在,恐怕除了青帝以外,很难再寻得出来!
当然,这种事,白辰自然不会说出来,他也是故作高深的轻咳了两声,旋即冲着众人欣慰一笑:“走吧,我们进去!”
说着,白辰与华笙同时来到石门之前,双双抬掌,轻按在石门之上,随着他们运转灵魂之力,整个石门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强风袭来,宛如流星一闪,眨眼间就来到了众人的身后。
红衣女子的到来,使得众人顿时大惊失色,纷纷拔剑。
视线扫过这一个个熟悉的脸庞,最终落在了那已经大敞的石门之前,楚珺然美目微微一顿,有着诸般无奈的叹息声,缓缓响起:“白辰,你果然打开了天海之墓。”
在那石门之后,虽然放眼所见的是无尽金光,但凭借着凤神殿的血脉相连,楚珺然能够感受得到,里面有着和她相同的气息。
“楚珺然,你休想夺墓!”杨秋雨铃牙紧咬,素手抬剑,指向了楚珺然。
对此,楚珺然并未看她一眼,而是继续将目光锁定在白辰的身上。
四目相对,二人皆有着诸多无奈与悲伤。
“唉,你终究还是来了啊,珺然……”
听得白辰这声叹息,楚珺然纤细的身影微微一颤,玉脚轻轻而动,那张雍容高贵的精致脸颊,微微抬起,望向白辰的方向,旋即展颜微笑。
一笑倾城!
“白辰,你说过的,天海之墓中的传承之力给我,其余归你。”
古老的石门中,一道道光束倾洒而出,宛如实质般的投注在楚珺然的身上,让得这楚楚动人的天之骄女,更平添了一分凤火金芒。
面对楚珺然以及同伴们的相继疑惑,白辰双眸一滞,眼中的柔情与悲伤交织,瞬间浮现在脸上。
可是,老师如今下落不明,他与凤神殿已成死仇,与当初他答应楚珺然时,完全不同。
如果得不到这传承之力,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对抗凤神殿,就算为了老师,他也不能再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这个能暴增实力的机会,他非要不可!
沉默了片刻,白辰的目光一垂,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抱歉,现在我不能让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