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好的小手搭在傅深言手上,男人的掌心有些粗糙,但是却也温暖。
下车之后,她忍不住道:“哎哟,毕竟栗秘书也是跟了你很多年的人,在傅氏工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可是你就因为这么一点莫须有的事情把人家开除了,栗秘书心里得多委屈呢?”
先不管栗娜心里委屈不委屈的,总之现在关好好是一阵窃喜。
她巴不得傅深言将栗娜开除,两个人越疏远越好,毕竟谁愿意让自己的心上人跟别的女人有牵扯呢?
况且栗娜本来就是心怀鬼胎,对傅深言抱着其他的想法,甚至还明目张胆的一点都不担心关好好知道。
见关好好小脸红扑扑的,故意嘟着嘴巴假装生气的模样简直可爱极了,傅深言心里有一团暖意,将整个胸口瞬间塞满。
他手上力道加重,一把将关好好拉到面前来,大手轻轻抚摸着关好好皎洁白皙的脸庞。
那双乌黑发亮的双眼仰视着他,眼珠如同水洗一般闪烁着光,傅深言嘴角隐着浅浅的弧度,“不如你来说,应该怎么办?”
傅深言将外套的帽子拎起来给关好好戴上,见她皱了皱鼻子似乎当真在认真思考一样,只是轻笑一声,狭长的双眼中好像映照着关好好的身影。
那一瞬间,除了耳边的风声,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唔……你是傅氏的总裁,决定权在你的手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关好好确实仔细地思考了一番,可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这个资格,她也想不到比开除栗娜更好的办法了。
为了不显得自己小气,关好好还是决定让傅深言自己去处理吧,他应该会处理的很好。
傅深言没有再回答,只是轻声应了一句后就带着关好好进屋。
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感觉,关好好跟着傅深言穿过花园,她看见开了满院子的蔷薇花,在夜色下更是显得色彩诱人。
她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这些花还只是花骨朵的状态,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已经全部都开了。
“妈咪!”两小只站在窗口看见傅深言跟关好好手牵着手回来,顿时眉开眼笑的朝着两人跑来。
“慢点慢点。”关好好眼看着他们脚下的台阶,生怕他俩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哪里,现在更是挣脱开傅深言的手,张开双臂去抱住雪糕跟蛋挞,“我又跑不掉,你们俩这么着急做什么?”
小家伙们笑眯了眼。
刚刚他俩还在想着关好好大晚上的着急跑下楼究竟是去见谁了,搬着板凳站在窗口看了好半天都看不清楚楼下是个什么状况,但是没过多久就望见陈特助上门,还说要带他们俩回去别墅。
雪糕当然是下意识就拒绝,结果陈特助反倒是拿出关好好来压他们俩,还说关好好已经跟着傅深言离开,不多时就会回去别墅,他们就当做这段时间只是出来散心,现在也应该回家了。
陈特助只是将傅深言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两位小少爷,再负责将他们俩安全送回家就好了。
“外面凉,先进去再说。”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的讲话语气,傅深言领着三人走进别墅。
屋子里面开着很足的暖气,关好好一进来就将外套给脱下来,看见桌上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关好好不仅一点胃口都没有,更是差点又吐出来。
唉。
在晚上那么一顿暴饮暴食之后,关好好只感觉自己可能在最近一段时间要得厌食症了。
她现在看什么都没有胃口,分明面前放着的是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牛肉面,上面还洒了葱花,怎么看怎么可口,结果她还是不心动,甚至还有点想吐?
“妈咪晚上吃了超级多东西,妈咪说要化仇恨为力量,这样才能有力气去打到敌人,追到真爱!”蛋挞见机开口说道。
关好好瞬间瞪大双眼望着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哪里说过这样的话?
为了撮合自己跟傅深言,蛋挞恐怕是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文化水平都用上了。
“我哪有?”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小蛋挞,甚至还希望雪糕站出来捂住弟弟的嘴巴,别在这时候添油加醋。
雪糕还没动手,反倒是傅深言一把将蛋挞给抱在怀里,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大口,随后坦言道:“是吗?那你要不要偷偷告诉爹地,谁是敌人,谁是真爱?”
这种根本就不需要多想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答案是什么,要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关好好急忙咳嗽两声,从傅深言的手上抢过小蛋挞,之后将他给藏在自己的身后。
她冲着傅深言笑笑,一边指着别墅的天花板开口道:“你看现在已经很晚了,这天都已经黑了,还是赶紧休息的好,你明天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
关好好动作粗爆极了,拎着小蛋挞的衣领就往楼上冲,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她又转身抓过雪糕的小手,一左一右的抓着俩小包子上楼去。
关好好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教会了蛋挞说话,他还是比较适合当一个哑巴的好,一开口准能把人给气的半死。
关上房门之后,关好好一脸严肃的低头看向装作乖宝宝的两人,“你们两个,我走之前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的吗?我一走你们俩倒是直接跟人家跑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关好好原本想用还在公寓的两人当借口拒绝傅深言的,结果直接被傅深言给摆了一道。
那家伙像是早就猜到关好好会找什么借口来推拒一样的,提前就将这俩给收买了。
不过,好像他们俩一直都是力挺傅深言追回关好好的,那简直就是一颗红心向太阳般的坚定。
关好好双手叉腰,本想装作生气的教训他们俩一下,让他俩知道以后当着傅深言的面,好歹也要给她一点面子吧?
合着她好不容易在傅深言面前挣回来的面子,现在被这俩货跟玩似的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