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好像是护犊子一样的站在宫勋前面,她看见傅深言一脸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望向自己,关好好的声音有些沙哑,通红着双眼瞪着傅深言,“你给我滚,我不想在看见你,从今以后你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陈特助在一旁看的都惊呆了,他跟在傅深言的身边这么多年了,但是从来都没有见到傅深言被谁打过,更别提是一个女人了,按照傅深言平常的处事风格,关好好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偏偏傅深言什么都没做,只是垂着眼睑冷笑一声,即便是因为刚才的打架衣衫不整,脸上更是挂了彩,但是丝毫不影响男人的俊逸的面孔。
关好好刚才只是一激动,她现在垂着手臂,内心纠结极了,心想着傅深言是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吧?正想着要不要转身就跑的时候,男人却深深看了一眼关好好,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走得干脆利落,连一个回眸都没有留给关好好。
傅深言不明白关好好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冲着自己发脾气,甚至还偏袒着宫勋,此刻满腔怒火,只想要将关好好直接抓到自己的面前来,狠狠将她给收拾一顿。
还口口声声说知道自己是谁,傅深言看她压根就不知道吧!
分明早上去公司的时候,一切都是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就突然变成了这样子的局面?傅深言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从酒吧出来的之后,傅深言站在街道上深呼吸了两口气,好像是要压制住自己重新回去将关好好给拽出来的冲动。
陈特助跟在傅深言的身边,见状,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傅总,那关小姐这边,我们怎么办?”
难道傅深言就真的不管关好好了吗?这两个人的关系就要这么破碎了?
但是傅深言只是转头瞥了一眼陈特助,“你想怎么办?”
话头被甩在他的身上,陈特助现在整个人都懵了,他哪里知道傅深言是怎么想?看着刚才关好好那样子,可醉得不轻呢,但傅深言就这么走了,真不怕关好好跟宫勋发生什么关系啊?
陈特助也猜不透刚才关好好是在上演着哪门子戏呢,这也得亏是关好好,要是换了别人,硬生生的动手扇了傅深言一巴掌,怕是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了。
走廊上,关好好眼睁睁的看着傅深言的背影在视野当中消失,他走的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关好好撅着嘴巴,更是觉得内心委屈。
傅深言都已经跟栗娜发生关系了,又何必假惺惺的跑来找她呢?
既然想来找她,干嘛不坚持一下呢?现在走的这么干脆利落,是因为再也不想在自己面前演戏了吗?
她蹲下,只是抱着自己的膝盖大声哭着,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孩子一样。
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关好好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她还没有太早将自己整个都交给傅深言?
站在关好好的身边,宫勋只是垂眸望着她现在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内心当中有些挣扎,关好好失声痛哭,其实宫勋的内心当中也并不舒服,想冲出去狠狠教训傅深言,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就算是自己真的去找傅深言打了一架,但是又有什么用处呢?难道这样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吗?这件事情已经在关好好的内心深处埋下了一个芥蒂,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消除的。
宫勋蹲在关好好的身边,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递给她,“先把脸上的眼泪擦擦吧,你现在这样太丑了。”
“你才丑呢!”关好好抓过手帕,胡乱的在脸上摸了一把,她双眼红的厉害,看一眼就知道哭得有多伤心。
宫勋的心软成一团,扶着关好好站起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放轻,“自己能走吗?”
在地上蹲着的瞬间久了,关好好现在双腿发麻,整个人都是软的,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关好好什么话都没说,逞强的扶着墙壁,龟速的往前挪着。
宫勋盯着关好好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好像是在想什么。
刚才关好好护着他的场景历历在目,她会那么跟傅深言说其实也能理解,毕竟不过关好好的性子还是太温吞了,真要是遇见一个急的,才不会在这里埋头痛苦,把她自己给折腾成这幅惨兮兮的样子。
“你该不会就准备这么挪回去吧?”宫勋跟上关好好的脚步,一只手顺势搭在关好好的肩膀上,几乎是架着关好好朝外面走去。
傅深言上了车,但是并未让陈特助马上离开,一脸阴郁的盯着酒吧门口,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陈特助小心翼翼的看向车后镜中的傅深言,酝酿了好久才开口道:“傅,傅总,要不然我还是进去请关小姐出来吧?”
好歹也是傅深言公开承认的未婚妻,他儿子的母亲,结果现在跟别的男人在酒吧里面喝酒也就算了,这晚上是当真不准备让关好好回家了?
关好好跟傅深言,这一个吃了老虎胆,另一个拉不下面子别扭着,谁也不谦让谁。
正说着的时候,酒吧门口就出现了关好好的身影,她两只手臂都搂在宫勋的脖子上,歪歪扭扭的往前走着,宫勋也不得不为了迁就关好好的身高而弯着身子。
她喝醉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宫勋身上,还不老实的到处乱动,宫勋没走两步都要喘口气,所以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好心带关好好出来?还不如直接给她在酒吧开个房睡觉呢。
看见宫勋跟关好好上车之后,傅深言这才收回目光,“跟上。”
“啊?”陈特助一下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傅深言冷若寒霜的面色,之后赶紧应了一声,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车子。
宫勋没有将关好好直接送回家,而是带去了自己的另一个公寓,一路上他早就已经察觉到后面跟着傅深言的车子。
但是宫勋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将关好好给扶上楼之后,这才转身下来,两人好像有默契一般,傅深言已经下车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