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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自作孽不可活
    贺老狗弯下腰,在刚才闰月站立的地方看了一会儿,除了一把新放上去的柴草浮浮的呆在上面,什么也没有。

    贺老狗不信闰月闲的在这里就为了薅这一把柴和。

    他抬起手里的拐杖,朝那柴和里杵了杵,感觉里面好像有个硬硬的东西。

    贺老狗心里大喜,这闰月怕是脑子有毛病,藏东西怎么往柴垛里藏?

    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东西一定是很珍贵。

    贺老狗一激动,嘴角的哈喇子流出老长,那只因为有病一直端在身前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这是看自己家事出的太多,特地给自己个机会,打个翻身仗。

    程闰月啊程闰月,她怕是做梦也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就是为她而生的。”

    贺老狗两下把那几把柴和扒拉开,柴和垛里露出一个黑色的玻璃瓶子,

    那瓶子黑的怪异,就像装了墨汁。

    贺老狗哆嗦着把那瓶子拿到手里,晃了几下没什么声音。

    但是瓶子压手,感觉很重。

    再一想,要不是重要的东西,闰月肯定不会藏的那么隐秘。

    贺老狗见四下无人,把玻璃瓶子夹在那条受伤的胳膊腋下,用另一只手拧开了瓶口。

    一股带着腥臭气味儿的黑雾,从瓶子里挤了出来。

    贺老狗使劲吸了一口,呛得眼泪都下来了,实在辣眼睛。

    他没闻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带臭味儿的黑气儿,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老狗把瓶盖又盖了回去,瓶口的毒雾生生被瓶盖掐断。

    把瓶子塞回柴禾垛,贺老狗擦了把熏出来的眼泪,骂骂咧咧“人缺德做的事也缺德,臭气往瓶子里装,真他妈各棱子!”

    边骂边往回走,就感觉喉咙发紧,脑子一阵一阵迷糊。

    刚拐到自家门口,贺老狗感觉天旋地转,身子猛地往前一扑,晕过去了。

    闰月回到屋里后,往大锅里填了一锅水,特地找了个铝制锅盖盖好。

    她打算把这锅水烧开,水蒸气扑到锅盖上,收集起来就是蒸馏水。

    这是最简单的制作蒸馏水的方法,否则出去买,她还真不知道哪里有卖蒸馏水的。

    填好水,闰月出去拿柴和,走到柴禾垛附近她大吃一惊。

    挡在瓶子上的柴草不见了,瘴气瓶子斜斜插在柴禾垛里,瓶口朝外。

    闰月咽了口唾沫,四下看看,还以为是被谁家散养的猪羊给拱出来的。

    这也太悬了,幸好没赶上孩子们放学的时间。

    要不一个玻璃瓶子五分钱,早被孩子们捡去跟收破烂老头换糖球吃去了。

    闰月抱了一捆树枝,把那个瘴气瓶子拿进院子,转了好几圈,才把它安置在废弃不用的鸡窝里。

    又拿了一块木板挡了,倚了两块砖头。

    确定除了自己别人拿不出来,闰月这才进屋去制作蒸馏水。

    整整忙了一个下午,闰月才制出来一壶蒸馏水。

    晚上吃饭的时候,蓝月跟她说“我今天遇见桂花嫂子了,从秋儿那回来,还穿了件新衣服,说是秋儿媳妇给买的。”

    “她回来了?没说秋儿的病怎么样了?”

    “说是可以坐起来了,就是手脚不受他自己控制,随意怎么动,他自己还不知道。”

    “手脚能动自己还不知道?”闰月夹了一小口菜放进嘴里“这不太可能啊,按照小水滴的说法,就算他好不彻底,能自理也是没问题的。

    难道是哪里出了错?”

    蓝月听着闰月嘀咕,机灵的抓住她话里的漏洞“闰月姐,小水滴是谁?”

    “啊?”闰月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蓝月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怎么答。

    “没谁……不是谁,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名叫小水滴的人,他说秋儿的病能好。”

    自觉失言,越解释越乱,闰月端起碗大口扒饭。

    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问蓝月“蓝月,山上的景点都建的怎么样了?

    还得多久能接待游客?”

    “闰月姐,山上那边主要是自然景观,景点也不过是个点缀,莹莹走的时候就说了,别建太多的人工景点。

    安几个歇脚的凉亭就行了,就连山上自有的石头,都不用动。

    我看着人把几处险要地段的山路装上栏杆就好了。

    就是山脚下,还要搭几条木制长廊,莹莹说那片草地最好盖两排有特色的木屋,里面卖东西,什么水啦,吃的啦,咱们青牛村的特产了,还有什么工艺品……”

    “对对,这个可以有,我听刘香香说过,人家南方的景点都是这么建的。”闰月心里越来越佩服许莹莹的本事。

    姐妹俩边吃边聊,就听外面传过来一阵喇叭声。

    闰月心里咯噔一下,村里死人了?

    也没听说谁病重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可这喇叭明明奏的是哀乐。

    蓝月也很奇怪,村上那些老人家硬实的很,虽然有的耳朵聋了,有的牙掉了几颗,可都不至于要命。

    他们青牛村可是远近闻名的长寿村,下午她从山上回来时,还看见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摔跤呢。

    难道是摔跤磕到了脑袋?

    “闰月姐,你先收拾,我去看看到底咋回事?”蓝月推门跑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闰月姐,是贺老狗,贺老狗死了。”

    “贺老狗?他不是恢复的挺好吗?

    我还看到他天天在路上溜达呢?”闰月解下腰上的围裙“我买几张纸过去祭奠一下,毕竟是一个村的,啥仇啥怨人没了也该了结了。”

    特别闰月还是村长,村民死了她不去也说不过去。

    等闰月拿着一卷黄纸走到贺老狗家大门口,就听贺老太哭哭啼啼跟来吊丧的人述说着贺老狗发病的过程。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趴在大门口,身上腾腾冒热气,就像……就像着火了似的。

    我跑过去拉他几下,没拉起来,他那手烫人,可能是发高烧。

    还说不出话,我问他他抓着喉咙干着急,脸都憋红了,临死也没说是怎么回事儿。

    我扯不动就跑去叫人,等我回来他身上的热气不冒了,流出不少绿水,不大一会儿人就没了,呜呜呜……”

    闰月惊的脚步踉跄一下,贺老狗难道死于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