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月一听秦关说有事,吓得手上的桃子差点掉了。
秦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跟在闰月身边的两个人,虽然不认识,可也猜的差不多,怕是电话里说的人了。
秦关把闰月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闰月,是村上的会计挂来的电话,他说他刚接到一个京城的电话,找什么京城来的陈总经理,说是她哥哥被人用刀子捅了,有生命危险。
让她快些回去一趟,我也不知道哪个是陈总经理,就想去会场那边给你送信儿,结果你们就来了。”
闰月一听是陈老爷子的家事,赶紧朝陈玉梅招了招手。
陈玉梅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到闰月点头确认后,她小跑着走了过来“闰月,事情和我有关系吗?”
“陈姐,长话短说,京城来电话,说什么陈总经理的哥哥,被人用刀子捅了,有生命危险,您看……”
陈玉梅一听是自己哥哥出事了,先是吓了一跳。
继而就想到可能是那哥俩找不到自己和老父亲,这是使的什么计策。
这正大药业公司不知道被他们给闹成了什么样?
他们父女俩没露面,他们才想到这个法子。
陈玉梅想了想,再躲下去怕那哥俩把公司给拆了。
但是让父亲回去的话……又怕他受不住那哥俩的折腾,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到底是做生意的人,脑子好使。
陈玉梅只用了一分钟,就想出了办法。
她拉着闰月的手,诚挚的商量道“闰月,我们临来之前,我爸把公司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那两个兄弟自是不服气的。
我们过来,也是想躲一段时间,顺便和你们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现在我必须回去一趟,不管事情真假,这事不处理早晚是病。
我想……让我爸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算是躲躲灾,不知道可不可以?”
闰月见她说的不像是假话,赶紧应道“陈姐你放心,你尽管回去吧事情处理好了,陈老伯在我这里你就放心。
他想住城里,药厂这边有的是地方,不想住城里,就跟我回青牛村,反正我那里安静,也适合老年人休养生息。”
“好,那闰月我就谢谢你了。”陈玉梅说完转身又去了陈老爷子身边。
走到陈老爷子身边时,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换了一副笑脸“爸,公司的秘书来电话,说有几个文件需要我签字,别人都代替不了。
要的还挺急,不如……我现在就坐飞机回去。
你留在这里,跟闰月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闰月的人品我信得过,您一个人可以不?”陈玉梅唯一担心的就是她把不同意。
要是他坚持要跟自己回去,那可怎么办?
没想到,她刚说完,陈老爷子就痛快应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回去吧,我在闰月这里还没住够。
你回去解决完事情,再来接我。
到那时候,我恐怕都已经和闰月签订了供货合同了。”
“那好,爸我就不多耽搁了,现在就回。”陈玉梅说完,回头看了闰月和秦关一眼。
这一眼非常复杂,有信赖,有托付,有无奈,有担忧。
闰月赶紧走到她身边“陈姐放心,陈老伯在我这里会没事的,等你再来,说不定他都已经胖了呢。
走,我送你打车去机场。”闰月又回头嘱咐秦关“你把陈老伯带进去吧,他要看看咱们的药厂,和你谈谈合作的事情。”
“好的,闰月您放心去吧。”
秦关答应一声,热情的走过去和陈老爷子握了握手,然后带着人朝药厂里走过去。
闰月这才把手里一直捧着的桃子放到陈玉梅手上“玉梅姐,不管出了啥事,一定不要慌。
这桃子能治外伤,能止血,能促进伤口愈合。
你把它带上,关键的时候用的上。
要是吃不下去,也可以用桃汁涂抹额头。”
陈玉梅本不想拿这么金贵的东西,她心里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兄弟在闹事,公司秘书是被他们逼迫才这么说的,就是要逼自己和老爸露面。
可现在没时间向闰月解释。
多耽搁一分钟,公司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拦了辆出租车,陈玉梅捧着那个桃子去了机场。
坐上飞机的时候,她还想着该怎么对付那两兄弟,才能替父亲保住这药业公司。
保住父亲半生的心血。
那两个东西,除了要钱,什么都不要。
包括脸!
陈老爷子跟着秦关进了药厂。
他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出来躲不消停。
那俩逆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弄不好趁着自己不在,玩一招瞒天过海,欺上瞒下都有可能。
公司是交到了女儿手上,他们俩搞不好这会儿正憋着坏要抢回去呢。
这事儿陈玉梅早晚得面对,自己帮她一时帮不了一世。
还是让她凭自己的能力,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实在解决不了,不是还有警察吗?
临出发之前自己就已经做了安排,真有武力解决问题的那一天,就让秘书报警。
让警察收拾那俩逆子。
闹到这个程度,也就顾忌不了骨肉亲情了。
是他们做的太出格,怪不了自己。
陈老爷子下了决心,步履也开始坚定起来。
就算儿子们被关上几年,他也不会不管他的家人和孙子们。
也算给他们俩个人一顿教训。
陈老爷子信马由缰的考察很是顺利。
秦关不愧是搞科研的人,就连药厂都管理的十分严谨。
进出车间,必须换衣服换鞋,而且还得从一个装满消毒药水的药槽里走一遭。
工人们捂着厚厚的口罩,头发也用一个白色的帽子包住,只露出两只眼睛。
陈老爷子都有些好奇“秦厂长……”
“叫我秦关就可以!”
秦关说完还朝闰月眨了眨眼睛,似在询问闰月“你怎么和他介绍的我的身份?”
闰月假装看不见。
“秦关,你们这不过是做黄瓜籽粉,用不着搞得这么复杂吧?”陈老爷子全副武装,有些上不来气,说话都闷声闷气的。
“陈总经理”秦关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拗口“这药是入口的东西,又是治病救人的,一点都不能含糊。
这里工人多,出来进去,我就怕带进药里细菌。
而且不戴口罩,他们说话,打喷嚏的口水,还有掉落的头发,都会进到药里去,我怕影响药的品质,这可是闰月的药厂,我得替她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