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一看大儿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四十多岁的人了,打扮的流里流气,黑色真丝衬衫像肠子似的裹在身上。
要是身材好也行,肥腻的肚子凸起挺高,身上脸上皮肉松懈,看上去都没有自己这个老头子顺眼。
头发梳的油光铮亮,脖子上戴个金链子,腋下还夹着个包。
一天啥正事没有,也不知道他夹个包干什么!
“柿子没了,都被我吃了!”陈老爷子瞄了儿子一眼,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这俩儿子,找自己除了要钱要东西,就没有好事儿。
甚至假装问问自己的身体怎么样,都不肯问。
“没有了?那么一大箱子,两天你就能吃完?我不信,赶紧给我拿几个!”陈老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座。
两只胳膊像翅膀似的张开,搭在沙发靠背上。
这两天腰又开始有些酸疼,可能是用肾过度。
腿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陈老爷子斜了他一眼,已经懒得说了。
真不知外面那些女人怎么就能看上他!
吃喝嫖赌,但凡沾一样上了瘾,就别想事业有成。
这话他拎着耳朵告诉了几个孩子几十年。
全被他们当成了耳旁风。
也不对,二儿子现在给自己证明了,不光沾酒色财气成不了事,混也不行!
陈老爷子叹了口气。
“爸,在哪儿呢?我看你气色就不错,是不是吃那个柿子吃的?
要是您觉得挺好,给我们找个后娘我也没意见。”陈老大换了个姿势,看着一脸无奈的老爹“还有,柿子没了让那个闰月再给邮点来,一个乡下丫头,还能种出不一样的柿子来,真是神奇。
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和老二说啊,跟他说了,他容易把你柿子都偷走,给他那些狐朋狗友分了……”
陈老爷子被他鸹噪的心烦,朝厨房喊了一声“小刘,把那柿子给老大拿两个,挑红色的。”
“好。”小保姆答应一声,拿了两个红柿子走了出来。
陈老大顿时眉开眼笑,接过柿子的时候,还不忘朝小保姆手上掐了一把。
把小保姆吓得,捂着胸口跑进了厨房。
陈老大“嘿嘿”笑了几声。
陈老爷子看他这样,顿时来了怒火“拿了东西还不快滚!”
“滚,滚,这就滚!”陈老大站起来,一边啃着柿子,一边跑了出去。
那个叫何老虎的说了,今天要给自己介绍个漂亮女人。
只为了在自己家的药业公司谋个差事做。
自己这个妹妹也是的,怎么就和和老虎杠上了呢?
连着两次要把人开了。
拔羊毛也不带可着一只羊身上拔的。
等见了何老虎,自己得和玉梅说说,换个人坑,自己还能变相得些钱,再把他安排回去。
陈老大赶到何崂福请客的酒店时,何崂福和那个女人已经到了。
正在包房里等自己。
看见陈老大来了,何崂福赶紧站起来,一脸谄媚相。
“大哥,快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老婆,科研所的研究人员,大学生。”
又转头给微微介绍“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是药业公司未来的继承人,陈经理。”
陈经理这个头衔是何崂福给封的,听在陈老大耳朵里,不知怎么就那么熨帖,那么舒服。
“陈经理,幸会,幸会!
崂福常念叨说您对他很是照顾,所以我们夫妻俩心里十分感谢。”薇薇是见过世面的,又是有些家庭背景和身份的人。
不像外面那些女人,蛇精样,见了陈老大就要缠上去。
她落落大方伸出手,恰到好处的奉承,让陈老大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幸会,幸会,弟妹可真是漂亮!”陈老大说的是心里话,起码薇薇和她见过的别的妖艳女人不一样。
还是个大学生,科研工作者,不知到了床上,和别的女人会不会一样。
刚刚吃下去的那个柿子,已经发挥药效,陈老大感觉腰杆硬了,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
握着薇薇的手,都汗津津的,却也不愿意松开。
身体一好,就犯瘾……
薇薇不动声色抽回手,偷瞄了何崂福一眼,见他就好像没看见似的。
心里不由得埋怨,也不知他这个朋友是什么样的人,非得带自己来见,有那么重要吗?
一顿饭,何崂福和陈老大吃的宾主尽欢。
陈老大硬逼着薇薇喝了两杯红酒。
薇薇推脱不掉,希望何崂福能替她挡了。
可是何崂福就像不知道她怀了孩子似的,也和陈老大一起劝她“红酒对人有好处,又没有白酒那么烈,喝点无妨。
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陈哥。”
薇薇无奈,只能把两杯红酒喝了。
两杯红酒下肚,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薇薇就全身发热,脸色发红。
脑袋里还昏昏沉沉的。
她抬起白皙的手,轻轻捶了捶脑袋,眼睛也睁不开。
何崂福一看薇薇这个样子,站起来说道“陈哥,薇薇醉了,我去把账结了,我们现在就回家,您慢慢喝。”说完就要往出走。
薇薇想要拉住何崂福,跟他一起去。谁知手上没劲儿,扯了把空气。
何崂福还安慰她“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接你。”
何崂福关上门走了,陈老大站起来走到门口“咔哒”把门锁了。
然后转过身来,像饿虎看着送到嘴边的食物似的,看着薇薇。
薇薇心里一沉,脑子越发昏沉了,她挣扎着站起来“陈哥,我先走了,您自己慢慢吃。”
薇薇不等迈开腿,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陈老大两步跨过来,搂住薇薇“想走?也得陪陈哥吃完这顿饭吧?”
薇薇浑身一抖,发觉陈老大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陈哥……流氓!何崂福救命啊!何崂福你个王八蛋!”薇薇拼命叫喊,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一张满是酒气的臭嘴,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薇薇忍着恶心,心里一急,直接昏了过去……
何崂福站在门外,攥了攥拳头,悄声走到另一个没人的包间。
两只手抱着头,想着过会儿该怎么和薇薇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