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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怎么就好了
    屋门“哗啦”一下被闰月推开,门外是侯三儿,刘猛和刘大爷等人焦急的面孔。

    闰月正好奇,不知怎么回事,蓝月一下子扑上来,抱住闰月,趴在她怀里哭起来“闰月姐,你不能出事啊,你有事我怎么办?我又没有家了!呜呜呜……”

    闰月这才明白过来,显然,这些人看自己进屋没动静了,还以为自己被那些人给逼的走投无路,要寻短见。

    闰月推开怀里的蓝月,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怎么会出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是那不负责任的人吗?”

    蓝月流着眼泪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嗯,嗯,闰月姐不会扔下我不管,还有小黑和小狼。”

    门口看门的小狼听见蓝月提她的名字,呜咽了一声,仍旧横在门口,挡着那些让它感觉到危险的一群人。

    陈翠花看见闰月出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她听老刘头他们说,闰月进去这么久没出来,可别出什么事的时候,就有些紧张了。

    闰月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一群人堵在门口,就有把人家逼死的嫌疑。

    她没想到闰月心理素质这么差,不就是拿钱能摆平的事儿,怎么就寻短见了呢。

    这要是一会儿让李强过来看见,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就把自己给送回娘家去,然后离婚。

    就连男孩的父亲,此时也没了主意,他弄了一大帮人来找闰月,无非是想让她掏些钱出来,救救自家的穷。

    说起来这事儿,本是自己的儿子不对,上山采什么花,才让狼狗给咬了。

    农村孩子,满大街跑,被狗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之所以把事情闹大,就是为了讹钱。

    而且他儿子的伤口也没那么严重,只不过包扎的时候,弄得夸张了些。

    因为狗咬人,就把人家逼死,怕是得坐牢。

    男孩父亲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想要把儿子抬回去了。

    可是见屋门打开,闰月走了出来,苍白的脸上,带着憔悴。

    男人心一软,想着让她给个千头八百就行了。

    要多少是多?儿子活着比什么都强。

    闰月安抚好蓝月,在一众人担心的目光中,脚步沉重的朝受伤男孩走过去。

    陈翠花下意识搂着男孩往后退了一下“闰月,你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赶紧给我表弟拿治病的钱来,否则……我们就把他抬到你家炕上不走了。”

    闰月不理他,蹲下身子,看着男孩的眼睛问“小弟弟,你感觉好点没有?”

    “好了,我没事了。”男孩回答的脆生生的,还特意抬了抬那条受伤的胳膊让闰月看。

    他刚才听见表姐说了,跟眼前这位姐姐要钱去治病。

    去治病就得打针,他怕打针。

    所以得跟大伙证明自己的伤好了。

    “嗯”闰月应了一声,把手心里攥着的珊瑚果递过去“那你把这个果子吃了,狗嘴里有细菌,别让伤口感染了。”

    男孩的眼睛看着闰月手心里那颗红莹莹的珊瑚果,口腔里已经有唾液分泌出来。

    他一把抓过那个果子,就往嘴里塞。

    陈翠花没拦住,吵着就伸手去男孩嘴里抠“闰月,你干什么?

    你给我表弟吃了什么东西?他要是有事,我让你给他赔命!”

    李强从外面赶过来,正好听见陈翠花的话,“翠花,你别瞎说,闰月她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害你表弟吗?

    再说了,闰月的黄瓜柿子都是能治病的,表弟吃这个怕是也对他的伤口有好处。”李强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来就是怕两个村子的人打群架,也怕陈翠花把事情给搞复杂了。

    谁知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陈翠花一下就炸了“李强,你个陈世美,你还帮着她说话,你胳膊肘朝外拐,你是不是对她不死心?!

    我算看透了,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镐把男这会儿也蒙了,闰月这钱怎么这么不好搞到手?

    自己的外甥女婿怎么还有这样的前科?

    “陈翠花,你别胡搅蛮缠,我看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和你一般见识……走,你和我回家!”李强差点把等陈翠花生了孩子就和她离婚的话说出来。

    上前一步,他把陈翠花从地上扯起来,拖着就往家走。

    陈翠花挣扎了几下,挣不过,大喊着“舅舅,你别饶过程闰月,让她拿钱,给表弟瞧病!”

    男孩一听还要瞧病,一把把鼻梁上和胳膊上的绷带扯下来“爸,咱也回家,我的伤口好了,我不去医院,我不打针!”

    绷带一扯下来,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磨盘岭跟来的那些人,都感觉这脸没地方放。

    男孩鼻梁上哪有伤口,皮肤完好如初,连道划痕都没有。

    胳膊上也是,别说伤口,连印记都没有一丁点。

    不用青牛村的人说话,磨盘岭跟来的那些人都开始谴责男孩的父亲“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嘛?

    还说让咱们跟你跑一趟,弄到钱带俺们去下馆子,吃席面。

    早知道你这是故意讹人,我们都不跟你来!”

    “就是,这是干的什么事儿!

    连俺们都骗过了。”

    “对不住啊闰月姑娘,我们是被骗的,不知道这事儿,我们这就回去了。

    对不住,对不住。”

    男孩父亲也蒙了,临来的时候,儿子身上的伤口出了不少血,就连赤脚医生都说了,肯定得做疤。

    可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好了呢?!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绷带“这,这血还有呢,怎么就好了?”

    “你怕是穷疯了吧?四处讹钱?

    你儿子是人参娃娃?撕个口子一会儿自己就能长上?

    讹人也不看看地方,来我们青牛村找事!”侯三儿手里的半个酒瓶子还没舍得扔,这会儿在镐把男面前比比划划,很有威慑力。

    镐把男不敢说话,拉着儿子的手,走出了闰月的院子。

    男孩还不忘回过头和闰月摆手告别,终于不用打针了,他比谁都高兴。

    陈翠花也看见这一幕,头一低甩开李强的手,走的比李强还快。

    一溜烟就没影了,一点儿也不像个怀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