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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当然是最好的
    放在更衣室的东西,都可以由学员随意取用。

    这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那件更衣室的价值苏清颜恐怕是最清楚的人,她在做下这个决定时就一遍又一遍的核算过价值,算的心都在滴血。

    表面上看起来,这些服装和配饰只是暂时给学员们用一用,可是对于顾氏和nk来说,这些却全都是实打实的投资,如果把更衣室的那些东西全部换算成钱,那这笔钱大概可以用来把《挑战星光》按照每个季度一期的频率,持续不断地拍摄个几百季。

    如果不是外界的反响确实很好,苏清颜估计能紧张的心脏骤停。

    ……幸好。

    幸好她的决定是对的。

    虽然明知道哪怕出了差错,靳承深也好,顾易寒也罢,都不会责怪她什么,可在这件事上,苏清颜不允许自己失败。

    这次的新系列和《挑战星光》都算是她一意孤行的产物,她既然做下了决定,就必须为此负责。

    之所以会在这个更衣室里聚集这么多梦幻级的产品,目的就是为了给观众编织一个梦,一个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渴望,想要沉沦的梦。

    只要有这个梦在,观众对顾氏和nk的向往就不会消失,只要向往不消失,他们就会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而努力。

    到了那时,就是顾氏和nk大丰收的时候,眼下,这个时刻已经不远了。

    靳承深正在办公室里观看直播,平时他是不会抽出时间关注这些的,可今天不一样。

    他知道苏清颜有多在乎这次的成败,所以他想在第一时间看着她赢!

    不请自来的纪逸霖靠在沙发上,眼中流露出清晰的赞赏:“厉害。”

    能做出这个决定,不仅仅是有钱就可以的,还需要承担毁灭性打击的勇气,这样的风险,可不是人人都有胆量去冒的。

    而做下这一切的竟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在此之前,纪逸霖虽然对苏清颜观感不错,但却从来没把她和可怕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过。

    但他现在是真心觉得,那个女人……很可怕。

    机遇、能力、胆量、气魄,这些成功的要素,苏清颜一样不缺,纪逸霖甚至毫不怀疑,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可以和靳承深并肩而行,一起站在这个金融圈子的最顶端。

    “不愧是你看中的人,眼光确实很好。”他甚至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句不错,只能选择了很好这个词,作为一个女人,苏清颜的表现,岂止是一个不错可以形容的?

    刚才那个梦幻级的更衣室,直播间里的各种科普,就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纪家少爷都觉得心血澎湃,心生向往,何况是网上那些观众?

    恐怕刚才兴奋到跳起来的人,都不在少数吧?

    “当然。”他的靳太太,当然是最好的。

    靳承深微微勾起削薄的唇角,难得的给了纪逸霖一个好脸色,“你找我有什么事?”

    “舒蔚昨天找过我了。”坦白说,纪逸霖也没想到舒蔚会在算计他这么多次之后,还有脸来找他。

    “嗯?”靳承深的指尖微微一动,他对舒蔚这个人印象深刻,不是因为他还算有本事,而是因为这个人卑劣的毫无下限。

    纪逸霖拧着眉,神情困扰:“他说他投资的药物研究所,新研究出一种神经毒,可以让人在服下三十秒后失去行动力,能够持续半个小时左右,清醒后检测不出任何毒素残留……然后他就走了。”

    自顾自的跑来找他,自说自话一通之后,又自顾自的走了,完全就是个神经病!纪逸霖自认也不算是个脑子正常的主,可和舒蔚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五好青年。

    靳承深蹙了蹙眉:“他倒是很敏锐。”

    会突然跑去找纪逸霖说出研究所的事,十有八九是因为舒蔚已经发现他查到r国去的事情,觉得不再有隐藏必要,所以干脆摊开来说。

    至于舒蔚口中的神经毒……

    “只有两个可能。”靳承深敲了敲桌面,“他告诉你这些,要么是为了提醒你,要么就是威胁你,无论是哪一种,你都得小心了。”

    只要不去追究细节,舒蔚的目的一点都不难猜,说白了就两种,要么是闲的蛋疼,要么就是意有所指,以舒蔚的为人,第一项可以直接排除,那就只剩第二个可能,舒蔚是在向纪逸霖暗示一些事情。

    “如果是想要我的命,他大可以直接动手,在我没有防备的状态下,他的成功率只会更高,可是他却说出来了……”这也是纪逸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道真想靳承深说的那样?要么就是单纯的威胁,实际上并没有打算下手,要么就是……有人想对他下手,而舒蔚是来提醒他的。

    可是为什么?

    这个行事作风也太飘忽了,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好吗?

    靳承深倚靠在沙发上,面色淡淡:“我对舒蔚的想法没兴趣,但他的手确实太长了。”

    无论是暗地里给纪苒提供帮助,让纪苒不断地给苏清颜找麻烦,还是想算计他们对付舒家,都是在靳承深的底线上来回蹦跶,之所以忍到现在没有出手,也只是因为纪逸霖那边迟迟不见结果,让他不得不暂时按兵不动。

    “……你就不担心……?”就不担心舒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或者再折腾出什么恶心事?

    靳承深双手交叠,慵懒的将头仰靠在垫子上:“一力降十会。”

    纵然舒蔚脑子里有成千上万的诡计又怎么样?他又没有和舒蔚斗心机的必要。

    对付这种人,只需要踩的他翻不了身,有手段也没机会使就行了,能走直线的时候,为什么要配合对方绕路?

    纪逸霖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最终嘴角一抽:“我终于知道舒蔚为什么是来找我,而不是找你了。”

    就靳承深这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的节奏,舒蔚就算一肚子花花肠子也没地使好吗?

    这感觉就像是……

    你跟对方谈天文,对方跟你谈菜刀。

    你跟对方谈地理,对方跟你谈菜刀。

    你跟对方谈底蕴,对方跟你谈菜刀。

    反正就是无论你表现的多么才华横溢,回应你的永远都是一把菜刀。

    还是那种随时会对着脖子劈下去的菜刀!

    纪逸霖越想越无语,瞬间觉得自己完全是在杞人忧天。

    “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的像个不讲理的野蛮人的?”

    好好的太子爷不当,非得当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