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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死的意外
    薛晨道:“我这几天一直都没出过薛庄,怎么会看到她。”

    卢曼娜也作证道:“是啊,他受了伤,除了去地里,就在院子里呆着。”

    陈建斌没在这上面再问,而是道:“有几点,希望薛神医解答一下,根据村民供述,有一晚你趁王巧玲家中只有她一人,去了她家,对不对?”

    “对,”薛晨承认,“她当时说她孩子生病了,让我给治疗,没想到人不在。”

    “呵呵,人不在你却呆了有一会儿,”陈建斌继续道,“你还给过王巧玲十万块钱吧,你为什么要给?她也在公共场合向你表示过暧昧的言行,是不是不大遵守妇道?这在以前她是没有的。”

    “薛晨,你害死了我老婆,我跟你拼啦!”一个男人的哭声先来,后又挥过来一把菜刀。

    这是王巧玲的男人郑一斗,一直在外打工,对能娶上那么漂亮的女人很荣幸,所以很卖力想给她好的物质生活,可惜始终有别的男人故意和她亲近的传言,他都不相信,但人格魅力极强的薛神医,他不相信开放的王巧玲会诱惑不到他。

    有些问题可能事情发生时清薛,但随着时间它就变得模糊,让人产生怀疑了,过多解释更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谁前几天看见我了,王巧玲在哪,这么轻易得把我当成嫌疑人,怕是不好吧?”薛晨道。

    “跟我们到望向坡看看吧。”陈建斌道。

    “你们敢抓走我老大!”大熊挡在了警察的面前,来来也于开双臂在一旁道,“不许抓我老大,他是好老大。”

    王巧玲的死使得他们充满意外,关键她那天的表现显示着一股不正常,她几次出现在望向坡又透露出诡异,好像此行带着危险性。

    “我是配合警察的调查,没事的,石巍和王书槐都是英明的领导,作为下属肯定也会贯彻他们的精神,怎么会胡乱怪罪?”薛晨道。

    陈建斌面色这才变了一下,他没想到薛晨没提镇长和所长,直接搬出了县里最高的领导。

    一众人加上不时加入的村民,浩浩荡荡地向目的地出发,那里也聚集着不少人。

    路上有人讲发现王巧玲尸体的是薛眼村的村民,他在雁追山砍柴,听到了熊叫声,吓了一跳,滚落到血甬子枝上瞧见的,差点被吓傻了。

    人们正在搭了几个梯子向上爬,用手中的砍刀把枝条砍断,然后想将王巧玲抬下来。

    薛晨隐约在红艳艳的血甬子当中看到了一具尸体,还穿着当时叫他时的蓝外套,黑裤袜,不禁叹了一口气。

    “据说吃了血甬子会使得人发疯,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陈建斌问道。

    “可能是吧,各村都有经历过望向坡,回去就变疯了的人。”薛晨道。

    “有人要是明知道会变疯的情况下,还是吃了,你觉得会是为什么?”陈建斌道。

    “那应该是被逼迫的。”薛晨道,“陈所长怀疑我逼迫她吃了血甬子?”

    陈建斌对一旁的人招了招手,有一个村民就跑了过来,谨慎地瞧了薛晨一眼道:“前几天晚上我到薛庄,正好看见薛神医搂着王巧玲上了小道,我还叫了他一声,说有艳福了,他回头还笑了笑。”

    薛晨说道:“晚上的望向坡是最黑的,你不仅能看清我的人,还能看到我笑,是拿了手电筒了吧?”

    村民道:“没有,我哪敢在望向坡随便用手电晃人,只是感觉像薛神医,王巧玲虽然比较开放,但是想要亲近是不可能的,而且那晚那个男人也留着一头长发。”

    薛晨道:“看来这不大能当做凭证。”

    “最重要的是这个村民还捡到几枚金针,”陈建斌让一个警察拿了出来,“听说看病用金针的医生大概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可以让我看看吗?”薛晨见这几枚金针颜色和形状都与他的一般无二。

    陈建斌递来后,薛晨便笑了,再轻轻催动金针毫无反应,根本就不存在生气,这或许是谁想诬陷他而制造的,不过以杀人为代价未免太残忍了。

    “你敢破坏证物?”一个警察惊讶地瞧见五枚金针被折断了,“这并不能让你逃脱。”

    陈建斌却暗惊他的手劲,这短小的针硬度是很高的,五枚叠加到一起,就算持铁棍击打都不一定弄断。

    薛晨接着掏出了自己的五枚金针道:“陈所长,你看一看两者的区别,不要只从形体上看,你试一试可以用你无限的力量掰断它。”

    “这么硬,我怎么可能……”陈建斌还没说完,刚用力的五枚针直接变弯了,甚至转了两个圈都没有断,“那些金针不是你的,有人想要陷害你?”

    “我不知道,但捡到的这几枚金针应该是用来当暗器的。”薛晨判断道。

    陈建斌捡起一颗,将它拧烂闻了闻,坚定道:“有血的味道,我不会让人白死的!”

    “你们这个法子是不对的,应该从上面把她接下来,不用怕,站在上面是掉不下来的。”

    薛晨在众人的惊愕中指挥着,要说他们不怀疑薛晨,那是假的。

    陈建斌让身边的警察叫村民按照薛晨说的做了,果然花费的力气要小多了。

    枝条掰开后,转移的村民却为之胆寒,惊呼了几声不敢再动。

    跟上去观看的薛晨,看到卡在枝条中的王巧玲比往常要消瘦不少,不,应该说瘦弱得差些便是皮包骨头了。

    村民不敢动的原因,是王巧玲身侧有枝条插在她的身体里,有一根还通向了她的吓体,好像在为血甬子提供精元。

    村民们震惊地议论着,这样的场面第一次见到,后面的还想挤进来观看,警察为了防止恐慌,而将他们疏散开了。

    陈建斌凝视着尸体说道:“我有些相信不是你做的了,这种手段简直没有人性。”

    那些枝条仿佛天生就长在王巧玲的身体里,薛晨用剪子剪断才将她挪移出来。

    郑一斗扑了上去大声哭着:“巧玲啊,巧玲,你走了,孩子怎么办?我会杀了薛晨给你报仇的……”

    他冲上来就要打薛晨,被两个警察带下去缓解情绪了。

    “薛神医,我不该那么急于下判断的。”陈建斌带着歉意道。

    薛晨没理会他,蹲在尸体旁,小心地拔出了一根枝条,顿时流出不少血,那枝条头就像一于嘴还开合了下,说不出得渗人。

    枝条对接尸体的头部让薛晨瞧着疑惑,这应该是结果实之处。

    他又将之放在鼻下,还带着某种腐烂的腥药味,用血药培育目的是什么,这是谁做的……

    薛晨又拔出通向王巧玲吓体的枝条,内心惊动了下,旁边的警察更叫出了声,显然从未看见过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纷纷恶心地想吐出来。

    这根要粗于其它的枝条上有一只六七厘米长的虫,头顶或者是嘴边有一点红,从吓体中出来还扭/动着肥白的躯体。

    “薛神医,这是什么东西?”陈建斌胃里翻滚着道。

    “虫子。”薛晨摸着王巧玲的皮肤,又拿来警察的专用工具,对她的口鼻眼进行了检查。

    突然一愣,王巧玲或许在被发现时,才刚死没多久,或者还没有死,因为她的身体特征才发生变化,僵硬与尸斑……

    陈建斌见他无心说话,转而对手下道,“看来不是一起单纯的杀人案,凶手应该是非常邪恶的,注重某种祭祀仪式,你们再加强村民之间的调查,不要放过可疑点。”

    一个警察也对尸体及周围环境检查了一番,拍照并记录在案后,和其他医生抬走了。

    “你不走?”陈建斌问。

    “我想这里呆会。”薛晨叹了口气。

    陈建斌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你这种行为会破坏多少家庭?”

    薛晨等他们下去后,又叹了口气,王巧玲不久前还是一个鲜活的人,却变得这么个下场。

    薛晨有一个猜想,血甬子致使人疯病的原因,和这种以人精血供养离不开。

    向着更深处走去,那里结实的枝条密闭得透不出缝隙,用了几次力都没能打开,却在旁边发现了一颗不大的白色石头。

    “这是人的牙齿,看来我猜得不错,还有其他的尸体存在,血甬子植物的长势应该还受到了人的干预……”

    薛晨又在深处的边缘,寻找到了一些烂衣服,还有被枝条压碎的白色骨头,这个地方没有人敢来,所以从未被发现过。

    这是有多少人在恐惧中无声地死亡了?其中应该有外出打工而没再有音信的村民,也有或骗或挟持来的人。

    薛晨掏出药水洒在了枝条上,这是常用来洒在药地边缘,防止其它植物蔓延过来的,具有强烈的刺激与驱逐性,这还是根据野兽用粪便宣告领土得来的灵感。

    他找的是薄弱的地方,等了一会儿,枝条便松散开了,再使劲将开口扩大,制作了一个火把,点燃后走了进去。

    里面之大如同一个小型的迷宫,竟然有不少的尸体出现,全部是女人,但都已死去至少一年以上了。

    一些虫子还依附于枝条一端,一些已在到处蠕动着,薛晨不小心踩死了一只,流出的红绿相间的血水说不出的恶心。

    “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肯定不是用来做好事的。薛晨抱着这想法,所过之处将这些虫子全部烧死了。

    他不知道将对方辛苦十多年培育的精虫毁于一旦了,不然的话心情会更好,在一转弯处,听到了类似于啃食的声音,又突然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