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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齐聚襄阳
    张羽看了看天,一轮烈日横在头顶,无情,却又尽情的释放着热浪。

    “这天气真是够热啊,朕虽然不惧,但于众士兵不利,这样到了襄阳也剩不下多少战力,还是休息休息,等热气稍退的时候再行进军吧!”

    张羽稍作沉吟,便道:“传令大军暂歇,晚些时间再出发前往襄阳。”

    “是,陛下!”

    目送传令兵离去,张羽也没有真的让所有大军停下,而毫无作为,却是让王越派人到襄阳打探消息去了。

    烈日当空,午餐便是一大碗稀粥,还有几块肉干,这些肉干能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下得以保存,却是得益于军械所意外产物下的技术——密封术。能将食物保存在近乎真空的木盒、铁盒之中,选择用什么样的盒子,取决于要保存的种类。

    当时得知有人发明出了这个技术,让张羽狠狠的夸赞了一番,还颁发了不菲的奖赏,令军械所的那些研究人员大为振奋,对于研究更加的热忱。

    刚享用完中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黑衣军士兵便已经归来。

    “陛下!”

    “嗯!”

    “启禀陛下,襄阳城四周并无其他大军的踪影,并且属下还打探到刘表在前天晚上已经返回了襄阳,同时派出数路探骑,很有可能是派去调兵。因为昨天除了有三万骑兵增援樊城以外,还有数十万步军进入襄阳城内。”

    “嗯?”张羽闻言,沉默了下来,挥挥手让打探消息的黑衣军士兵休息去了。

    “无人?看来,这两个家伙确实还是不死心啊!呵呵,也罢,就再展示一番朕的实力,让你们好好看看吧!但是,这一次过后,嘿嘿!”张羽眼中泛起了冷光,对于孙策、曹操的小心思却是有些恼了。

    不过,刘表派人调兵?数十万?到底是几十万啊?

    这,似乎有些不对啊,如今整个荆州,可是没有多少地方没被拿下了。张羽相信,虽然孙曹二人想要试探汉军的实力,但也不至于完全枉顾他的命令,想来最多只有襄阳周围还有几座城池没有被攻下罢了,其他的,恐怕就是荆南几郡还有地方没被攻下,可是就算没有被攻下,也来不了啊!

    蓦地,张羽想起一个东西,那就是藏兵谷,或许刘表强招青壮入伍之后,为了不让这些人造反,一部分派来攻打南阳,剩下的一部分很有可能分散到隐秘地点,或是山谷,或是湖中岛屿,等等地方,既能训练士兵,又能有效防止青壮叛乱。

    这数十万人马应该就是藏兵谷中训练出来的青壮了,就是不知,训练得怎么样了,想必时间不够吧!

    张羽又回想了一下关于荆州的情报——

    荆州户口两百余万,有丁三百余万。(丁:青壮。)荆州有常备陆军五十余万,水军十余万,共计约七十万大军。

    结合这个情报,就完全说得通了,攻伐南阳,多是青壮,少有荆州原本的士兵,不过二十余万,尚有四十余万荆州常备军。

    如此,再有分散各郡、各县,计有二十万大军,这还是包括了襄阳的五万常备军,余下的还有二十余万水陆大军。

    他们在哪?

    要是按照这个做法,那就真的说的通了。

    不过,想明白了归想明白了。

    “呵呵!”

    张羽不屑一笑,心里想到:就算真的这么做了,难道还能拦得住朕的大军不成?有些时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

    随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羽不禁摇了摇头,又长长叹息了一声。

    是在感叹孙曹的诸般算计皆为空么?抑或是感叹时间才是一切争斗的最后胜利者么?亦或是为那些青壮感到不值么?

    ……

    两只信鸽,不畏酷暑冲天而起,飞向南面。

    张羽看着信鸽离去的方向,心道:你们会来么?之后又会如何选择?

    ……

    时光悠悠,虽觉酷热漫长,但是时间终归还是来到了申时的末尾,将入酉时的时刻。

    张羽跨上战马,有些略显冷漠的看向东面襄阳所在,冷冷道:“出发!”

    “出发!”

    ……

    襄阳,王府。

    刘表早已没了之前出兵南阳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不少,头发都白了大半,也显得颓废不已,满脸的落寞之色。

    屋内,还有一人,和他别无二样,哦,不,应该说看起来更加的老迈、颓废,就像那风中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那就是——王允。

    要说这老家伙也真是够命大,够狡猾的,在宛城之战的时候,竟然没死,还逃回了襄阳。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是坐的刘表的楼船回来的,只不过……应该算是偷渡客吧。

    现在,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什么话也不说,静静的待着……待着……

    良久。

    王允忽然打破了沉寂,问道:“王爷,老朽有一事不解,不知王爷可否为老朽解惑?”

    刘表无神的双眼动了动,看向王允,没有说话。

    但是王允知道,刘表这是同意了,略微琢磨了一下,道:“之前王爷为何肯定张羽的主力短时间内不会回到中原?”

    这明显是质问语气的话,按理说刘表听了,会雷霆大怒,但是这次,刘表好似没有听道话里的质问之意一般,只是怔怔然回道:“异域有强敌来袭,不下五十万大军。”

    “原来是有强敌来袭!”

    王允疑惑顿解,脸上挂起震惊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吞下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可是,新的疑惑又来了,既然有如此强大的敌人,那张羽为何又出现在了南阳呢?现在又差不多到了襄阳了。而且,就算他张羽回来了,不是应该留下大军应对异域强敌么,怎么还有大军返回了?难道这么快已经大败异域强敌了?汉军有这么厉害……

    一个又一个疑惑出现在王允脑海中之中,但这次他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即便是问了,刘表也不知道,得不到答案,要想知道,唯有问张羽。可……这……

    ……

    襄阳城东南方向,约两百里外,有一山,名岘山。

    其山高且壮,余脉甚多,故,其内山谷无数,刘表的藏兵谷正是在这之中。但是哪怕刘表留了二十五万青壮在内训练,但仍旧只占据了少部分的山谷,还有大部分是没有人烟的。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在藏兵谷不远,还有人待在另外的山谷之中,而且还发现了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一直到,昨日三十万大军离去,他们都没有现身。之所有三十万这么多,除了二十五万即将训练完成的青壮,还有五万荆州军用于镇压青壮,以及负责训练、物资等。

    藏在暗中的人,正是曹操和孙策,他们早已汇合在一起,但是准备前往襄阳,经过岘山的时候,却被派出的探骑告知打探到岘山中有大队人马活动的迹象,二人不由大惊,俱是赶紧将手下的收束起来,也藏到了岘山中。

    然后又派出精锐探骑,以及手下的大将亲自侦查,结果就发现了藏兵谷一事。可是面对三十万大军,他们也很无力,毕竟他们只有不到十万人马,其他的人马都分散去攻打荆南几郡,以及镇守诸城去了。要知道他们可没有张羽的先见之明,建立有预备役,也就是城卫军。

    如此,看着三十万大军,他们也不敢进军了,干脆躲在了山谷之中,监视着荆州军。同时,心底对于这场襄阳之战也有了点别样的想法。

    “要是能两败俱伤就好了。”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就在荆州军离开的次日,他们分别收到了张羽的飞鸽传书,两厢商议之后,还是听命而出,率大军前往襄阳城西与张羽的大军汇合。

    ……

    襄阳城,不说易守难攻的特性,就说其城池大小在荆州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城了,也难怪刘表会选择他作为荆州的州治。

    “刘表还真会选啊!”

    看着远处的襄阳城,张羽不由感叹了一句。

    军中其他将领则是升起一股战意,张羽对此不由暗笑:恐怕你们又要失望了,呵呵!

    啪啪啪~

    张羽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道:“好了,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同时派人向刘表下达最后通牒,告诉他,如果不能今日子时之前投降,那就不用投降了!”

    大手一挥,顿时霸气生。

    众人齐声应命道:“是,陛下。”

    扎营、下通牒,都有人会去办,张羽依旧拿着神眼观看襄阳,好似要把这座要塞式的城池印到脑海之中。

    襄阳城,城池庞大不说,就是护城河也不是寻常城池可比的,其宽约有百丈,最宽处,一里有余啊!比之许多河流都宽,想要攻下来,难难难!

    “陛下,大帐已经准备好了。”王越打断了张羽的思绪。

    张羽也不多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襄阳,便转身往营内走去。

    “刘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飞夺城门!”

    不久。

    进入帐内,张羽便打发王越休息去了,独自在帐内看书,还有处理一些传来的政务。

    时间总是在专注的时候,过得飞快。

    夕阳西下,为汉军大营蒙上了一层金纱。

    并未显得美丽而又迷人,更多的还是燥热。

    “陛下,孙策、曹操他们到了。”帐外黑衣军士兵的声音传来。

    张羽将手上的书合上,回道:“嗯,让他们进来。”

    “是,陛下!”

    门帘掀开,却不止孙策和曹操,还有二人,一个年老,一个年轻。一个看上去华发已生,眼中无神,好似行将就木,无用的老人;一个略显稚嫩,面白无须,但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感觉,浑然尘世佳公子的感觉。但张羽知道这二人,一个是老谋深算程仲德,一个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公瑾。

    此二人,是张羽特意吩咐孙曹二人将他们带来一见的,所以见到四人进来,并未有惊讶之色。

    “拜……”

    张羽不等他们拜见,便道:“好了,那些虚礼就免了,都坐吧!”说着向帐内两边的座位示意。

    四人本就觉得有些尴尬,张羽这么一说,也就没再多说,只是拱了拱手,然后分坐两边。曹操带着程昱在左,孙策带着周瑜在右。

    张羽点点头,道:“不知你们可已然安营下寨?现在你们都在朕这边,可别被刘表给一锅端了。”

    “都到了,据此往南十里安营下寨。”

    至此,三方大军已经聚齐。实际上他们的举动,张羽怎会不知,不过是随口问上一句,起个话头罢了。